他发动了车子,俩人往家里去。
“婚礼开始之前和我说话出言不逊的那个男人你还记得吗?我忘了他名字了。”
“我也忘了,”郑知说,“要不是周通跟我说那是咱们高中同学,我都不记得有这么一号人。”
游择一小声嘟囔着:“周通跟他关系很好吗?”
“也不是,我问了周通,他俩中学的时候也不怎么一起玩儿,但那人现在和他一个公司,都是同事还是老同学,就请来了。”
游择一点了点头,这么一说,他就释怀了。
说到底,还是有些小气的,周通是他的朋友,但那个人曾经在中学时代欺负过他,如果那两人关系很好,游择一心里还是会觉得不舒_fu。
“有的人说的话不用往心里去,”郑知知道游择一心思重,怕他受到影响,“我们做好自己就行了。”
“其实他还跟我说了一句话,刚刚我一直在想。”
“什么话?”
“他说我可怜。”游择一说,“他说像我这样的人最可怜了,走到哪儿都被人瞧不起。”
郑知皱起了眉:“说的什么屁话。”
“我反驳了他,”游择一轻声笑了笑,“我说,可怜的不是我,而是像他那样总以恶意对待别人的人,他们不仅可怜,还可笑。”
游择一摆弄着手里的花说:“不是说‘存在即He理’吗?不是说‘求同存异’吗?可是为什么总是有人在面对少数群体的时候,非要D着有色眼镜?我想不通,我们究竟打扰了他们什么?”
“你知道的,有一种人就是这样,”郑知yīn沉着脸说,“有些人,他骨子里就有欺软怕硬的基因,他本身其实是极度自卑的,但又不愿承认,所以就只能借由欺凌弱者、打压少数群体试图以此来证明自己的qiáng大。”
游择一没出声,想着那个人对自己说的那些话,想着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不公平的对待。
“其实,最可悲的就是他们。”郑知说得咬牙切齿,“他们就是看准了一部分人因为客观原因哪怕受了委屈也不敢轻易吭声,所以才这么得寸进尺。”
他握了握游择一的手说:“其实你今天做得很好,要学会反抗,哪怕为了维护自己受了伤也是值得的。”
游择一笑了笑:“你现在说话,像个哲学家。”
“是吗?”郑知大笑了几声,“这都是从你身上学来的。”
“A?”
“虽然不太想提那件事,但你和我讲的退学原因,当时听得我又是心疼又是骄傲。”郑知说,“可能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有多勇敢。”
有多勇敢?游择一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只是他清楚,在某些时候,绝对不能低头,因为一旦低了头,以后将万劫不复。
这个世界虽然很糟糕,但自己不能放任它继续糟糕下去,至少,自己要坚持真理和正义,只不过很可惜,在追寻真理和正义的过程中,他遍体鳞伤。
“我挺佩_fu你的,”郑知说,“所以,希望你一直保持这种勇气,以后跟我回家见父M_的时候,不要害羞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什么?”游择一反应了好一会儿,“回家见父M_?”
郑知笑得不行:“你怕什么?又没说现在就回去,就是给你提个醒,早晚得有这么一天么。”
周通婚礼之后,游择一正式开始了他的“复读”之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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