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眠配合地张开口,结束亲吻时宫朗在他的唇边舔了一下。薛眠私下里被戏称为A大一枝花。美人儿都是眉眼分明、面上色彩对比qiáng烈的,薛眠的眼睛是淡色、唇和发却是妍丽的深色,近处不少Alpha看着薛眠的模样吞了吞口水。
分开时宫朗问:“今天这么主动?”
“我一直都不被动啊,”薛眠说:“太主动我怕吓着你。”
他面上笑得坦dàng,但只有薛眠自己知道他眼里的厌恶在宫朗把舌头伸进来舔了又舔时都快收不住了。
见他们接吻,现场尖叫四起。
“老宫好样的!”
有人想到了坏主意:“薛眠叫老宫!”
“叫老公!叫老公!”
宫朗:“叫老公?”
薛眠:“老公公,你是个瓜皮吗?”
宫朗被他溜了也不生气。他看着薛眠,眼里满是爱意。
有人在这时组织晚上一起去酒吧狂欢,宫朗要去,薛眠喜欢凑热闹也要去。
“陆嘉阳,”薛眠对讲台上下来的人顺口问:“你去吗?”
“他不喜欢参加这种活动,”有人听见后说:“薛眠你叫他没用。”
陆嘉阳果然没答应,薛眠摊开手:“那好吧。学霸,毕业快乐。”
“毕业快乐。”陆嘉阳看了眼不远处跟人打打闹闹的宫朗,他的眸色特别深,就像化不开的墨。薛眠一直知道陆嘉阳是A大公认的学霸男神,但他今天近距离跟对方说话,才发现陆嘉阳真的特别好看。薛眠喜欢看美人,正当他看得高兴,陆嘉阳忽然道:“你如果不喜欢他,其实不用和他搅在一起。”
“喜欢呀,”薛眠漫不经心:“宫少爷又帅又有钱,我不喜欢他喜欢谁?”
喜欢宫朗?不存在的。
但他如果不表现得喜欢宫朗一点,对方明天就有可能把他按进chuáng里qiáng行标记了。就算没有宫朗,也还会有其他的Alpha。宫朗喜欢他,薛眠gān脆把宫朗用来做挡箭牌。
周围的人要么是羡慕他和宫朗在一起、要么就是撮合他和宫朗在一起,难得有人劝他跟宫朗分开,薛眠对陆嘉阳有了几分好感,他问了一句:“真不去?”
陆嘉阳直接和他道了别,薛眠看着穿学士服的人渐渐走远,对方腿长肩阔,背影都像是杂志内页。
大帅哥。
虽然有点冷漠,不过人意外不错。
薛眠在心里草草给陆嘉阳下了定义,他那时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对方再有jiāo集。
凌晨的Lotus灯华迷离,一开始大家还非常矜持,喝高以后有不少人跑到酒吧后巷chuī气球飞叶子,宫朗也去了。薛眠不感兴趣地坐在原位,直到有个年轻人端着调酒上来找他。
“薛学长,我……”对方说话吞吞吐吐,明显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A大的Alpha们都知道他是宫朗的人,就算心里再渴望也不敢上来惹他,敢跟自己搭话的要么是Beta要么是Omega。薛眠看了眼年轻人的脸,清纯美丽得像某种小动物,嗯,Omgea。
薛眠对待Omgea一向比较有耐心:“怎么了?”
“我、我喜欢你!”Omgea脸涨得通红,估计是第一次跟人表白,语速也快得惊人:“我入学时是你接待的我你帮我提了行李带我去宿舍——我那时候就一下喜欢上你了!”
现代社会,除了发情期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其他时刻人人都可以隐瞒性别。即使到了今天,学校里除了宫朗外的人都以为薛眠是个不幸被Alpha看上的Beta。
“可我是个Beta,”薛眠柔声道:“我没办法和你在一起,你需要的是Alpha。”
Omgea:“也有很多Beta和Omega在一起,Alpha太少了。”
薛眠:“这样对你不好。”
他说的是实话,Omgea的发情期通常只有Alpha才能适应,Beta的生理构造并不能真正满足矫情的Omega。Omega的眼泪一下流了下来,他可怜兮兮地打了个酒嗝,显然是来前喝了太多酒壮胆:“学长是不是觉得我不够漂亮?”
惊?
薛眠还没能完全理解这个Omega的逻辑,宫朗压抑着bào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宫朗盯着跟薛眠表白的Omega:“滚!”
被宫朗半拖半抱拉去卫生间时,薛眠脑子里闪过曾经宫朗撞见有人和他暧昧时的场景。薛眠从小到大爱慕者多,他撩人撩惯了,直到大学遇见独占欲极qiáng的宫朗这个毛病才被对方勉qiáng治好。宫朗拖他进的是性别为Alpha的卫生间,卫生间门上贴着姿态撩人的人像,有男有女,看得出来都是柔弱的Omgea。
“你又不安分了是吧?”宫朗声音yīn测测的:“前段时间又有人向我打听你,他问我你有没有Alpha,我猜猜我那时候什么感觉?”
他和宫朗从来都没有真正确立恋爱关系,宫朗几次表白薛眠都敷衍了过去,对方却一直觉得自己是薛眠的男朋友。薛眠gān脆顺势坐在马桶上:“你想和他打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