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延理身子再一松,沉默片刻,低声道:“陛下,我便是那多活一辈子的人。”
赵琮释然而笑:“所以,你的上辈子中,朕是十六岁那年死的?”
耶律延理将他抱得更紧,没说话。
赵琮又问:“你呢?上辈子的你与我,是何关系?你我可曾见过面?”
“上辈子,我与你从未见过面,我,最后也是皇帝,大宋的皇帝。”
赵琮更觉好笑:“难怪要为皇位进宫。”
耶律延理闷声道:“我的确为了皇位进宫,却从未想过要陛下的命。我有罪,我原本的确也是想等着**”
“等着我死呗。”赵琮说得轻松,其实方才听到小十一是重活一世的人时,他心中的一切不满与绝望早已散尽。
“王姑姑下毒,我未阻止,是我的罪。”
“但你还是救了我。”
“陛下待我好,我向来是没有良心的人,是陛下教会我‘良心’二字。我不愿让陛下失望,当时的我心中还不平,生怕自己留在东京伤到你,我已不愿伤你,是以才选择离去。我也从未想过再回东京城,十六岁那年之所以回来,是因我手下的人与当初淮南东路的盐税司杨渊勾结,逃到东京,我来抓他回去。谁料,上元节那日,我无意中瞧见孙竹清加害赵叔安,便出了手。随后的事。陛下你也知道。”
赵琮点头。
他继续道:“源头是错的,之后便步步错,我不敢与你说实话,我更怕自己吓到你。毕竟我是这样的来历,我怕被你当成怪物。端午时,孙太后的事也是我所为,上辈子的时候我便知道她与赵从德之间的事,我厌恶他们,想早些了结他们,却又怕你误会,就这般,反而使我们之间的误会越来越多。钱商的事,我事先并不知,上辈子的时候,钱商并不出名,我也是直到西南将要事发时,才确定钱商的确与李凉承勾结。可之后**我离开东京时,已来不及处置钱商,当时也早已没有心力。”
赵琮再点头。
“上辈子的我并未回辽国,我厌恶那里,我娘也厌恶那里。吉祥,是我娘贴身太监的gān儿子,因我侥幸多了一辈子的记忆,我才能早早谋划起这些来。除这些外,还有许多事,以后可以慢慢说给陛下听。只是眼下有一件事**”耶律延理松开赵琮,与赵琮对视。
他已渐渐停止哭,可他实在难得哭一次,眼睛红红的,赵琮看在眼中十分心疼,也喜爱。
“我从未想过bī宫。陛下,你可相信?”
赵琮毫不犹豫地点头。
他露出浅淡笑容,又道:“陛下,其实这辈子的我,进宫还为一件事。”
“什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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