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赵世碂不说话,愈发肯定心中想法,再道:“我被关进来前,侍卫说了,我的事儿只能陛下亲自审问。你即便今日来瞧我,定也是陛下的授意!你_geng本无法左右我的生死!只有陛下能定我的生死!我犯了这么多的罪,左不过就是一个死!但我家中是商户人家,不为官,连累不到我的家人!死就死!只是砍头之前,我也要告知天下之人你与陛下的事!”
易渔越说,声音越大,他自己反倒真的被说得xing_fen起来。
他觉着死又如何,他手上捏着这样的消息,即便死,他也要风风光光死一回,他的声音说得在牢中甚至起了回声。
他的想法,倒也对了一半。
赵世碂未想到易渔竟然知道他与赵琮的关系,此事虽不是他的软肋,却的确不好办。赵琮回来,总要当面审问易渔,总要有人在,易渔已疯,若是口中无遮拦,叫旁人给听到了——
赵世碂转身背对易渔,实际在皱眉。
他仅思索片刻,便已做好决断,待赵琮一回来,迅速告诉赵琮此事,私下里了结易渔便是。
他想罢,不发一言,抬脚走了。
易渔见他竟然走了,觉着不可思议。
这是他的最后一_geng稻草,却竟然不中用?!
易渔的心态至此,彻底崩塌。
赵世碂离开开封府的大牢,侍卫毕恭毕敬地将他的刀jiāo还于他,他走出开封府衙,面带微笑,与众人说已当面见过易渔,具体审问只待陛下身子好了便问。
官员也好,百姓也好,在意的不过是宫中不闻不问。眼下见十一郎君将人见了,更是做了保证,他们便放下心来。只等陛下身子好了,好审问易渔。
即便如此,难得遇上这样大的事,京中学子照例为此事奔波。
赵世碂在回宫的马车上,一路都在摩挲着手中短刀,眉头紧皱。
仔细想来,易渔这事儿其实还是很难办,哪怕赵琮回来,想叫易渔不胡乱说话,只能在牢中了结了他。只是若在牢中了结他,又如何给那许多人jiāo代?若是不了结他,还能给易渔灌哑药,哑了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症结也在此,好端端的一个人哑了,又如何给人jiāo代?
赵世碂烦不胜烦,不由又想,若是他来当皇帝,他谁的意思都不在意!
他想叫谁死,那就得死,反对他的都得跟着一同死!最不缺的就是能人,死了一个,总会有更多人涌上来。
偏偏这是赵琮,他不能违抗赵琮的意思,更得从赵琮的立场出发,看待、解决这些事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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