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从德气得伸手扶墙,直喘气,他也已是不惑的年纪,这么一气,心口是真疼。连他儿子都这般对他!他心中恨,也不信,他赵从德这辈子就活该如此!
赵世碂大步走进福宁殿。
殿中的太监宫nv见他来,立即行礼,他赶不及叫起,直接走进正殿当中。再绕过隔窗,走进nei室。
染陶正坐在桌边打络子,听到声响,抬头见到他,立即站起来,轻声道:“小郎君来了?”
赵世碂在nei室中迅速看了眼,赵琮不在,只有chuáng上的幔帐是拉着的。
他抬脚就要去,染陶立即再轻声道:“小郎君,陛下好不容易睡着。”
赵世碂顿住脚步,心中急得很,急得面上都泛出急躁来。可又无人能排解他的急躁,他只能对染陶道:“我去公主府。”
染陶恍然大悟:“怪道婢子等了许久也未等到郎君回来。”
赵世碂面上全是急躁,还有些许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无措。他看到遮掩得实实的幔帐,觉得心里也不痛快。他只好再对染陶道:“陛下可是又气我了?”
染陶一愣,不知为何,她觉着这话有些怪异。
她想到陛下见她独自回来时面上的失望,再见小郎君面上无措的慌张,不知不觉便道:“小郎君,你这些日子一直没进宫来,陛下有些难受呢。”
一听这话,赵世碂心里面便疼。还不是那般猛地扎进一刀的疼,是丝丝绵绵的疼,看似轻,看似无力,实际钝得很,也久得很。
他也想进宫,可他不敢进宫。他怕自己做出越界的事来。他的执念太shen,当年有赵琮包容他,他才能放下些许。可如今这件事,赵琮也帮不了他。不知心意便罢,一旦明白,没人拦着,自己也控制不住时,他也不知他到底能做出些什么来。
染陶又道:“小郎君,你不在宫中那几年,你是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过来的。那几年A,陛下连笑都少笑。往年,咱们陛下多和气的人哪?那时,只要有人敢提到你,陛下便要气。魏郡王府里有位郎君不过说你的确已过世,陛下便不许他们府上的人再进宫,整整五年哪。直到你回来,陛下才解了禁令。”
这些,洇墨不知,未与他说,赵世碂全都不知道。
“陛下令人在汴河上搜你,寻你,找了一年多。你一回来,陛下便又开始笑了。咱们陛下看起来风光,其实自小在宫里,没玩伴,还要面对各方的不怀好意,当真是过得艰难。最艰难的那年,是你陪着陛下,陛下便一直惦记着你。”
染陶放下手中的络子,继续说:“婢子呢,也劝陛下,小郎君长大了,总要娶Q生子,陛下自该早些适应才是。只是,难A。婢子是伺候陛下的,难免有些私心。小郎君日后还是多进宫来看看陛下吧,日后你成亲了,陛下便要更少能见你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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