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碂再笑:“我何时缺过牛与马?”说着,他走到周大当家的跟前,低头看他,轻声问他:“你可知,我最厌恶哪种人?”
他呆呆地未有言语。
“我最厌恶不忠之人。”
“郎君**”
“你当初也曾是下等盐户,被bī无奈上山当山贼。是我给你银子,给你人手,助你建寨子。你一朝翻身,贿赂朝中官员则罢,你竟敢反过来,与场官勾结,扣压本钱,再去欺压其他盐户。仅这点,便够你死上一百回!”
“郎君,小的知错了,小的真的知错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更遑论,你竟拿这扣压之钱,再去贿赂官员!”赵世碂伸手,洇墨将一把尖利的短刀递给他,“你是本郎君第一个重用的人,却也是第一个背叛我的,还是因这样的事背叛我。今日,本郎君亲自教会你到底何为‘忠诚’!”
周大当家的还未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
直到赵世碂用刀尖在他脸上刻字,他疼得恨不得即刻去死,可他的zhui早就再度被布巾捂住,身子也被穆扶紧紧禁锢着。
赵世碂在他右脸颊刻了“忠”字,又在左脸颊刻了“诚”字。
刻完后他扔了刀,起身,冷冷道:“将他带回杭州,杀了他,把他的尸体架在寨子门口风gān,让每个人都好好看,让他们知道何为忠诚,让他们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更让他们知道残害同类的下场!”
“是!”穆扶说罢,便拖着已经疼晕过去的周大当家出去。
方才刻字时,流了不少的血,_F_门再打开后,血腥气散了些。
洇墨皱眉道:“婢子打些水来,三郎您洗洗手。”
赵世碂不置可否,坐回首座,继续沉默不语。
洇墨很快就拿来铜盆,伺候他洗手,洇墨依然不死心:“今儿城里十分有趣,郎君明日再回吧?您总是这般,娘子说了许多回,总要出去看看有趣味的东西,您才十六岁哪!”
若不是周立这回闹的事太大,再不收手,他们恐将bào露,赵世碂真不愿回开封府。
他当初既已走,已“死”,赵十一便真的死了。
他作为赵世碂,不应再回开封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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