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看景弦,同事恍然大悟,轻声道:“景弦,我先出去,你好了叫我,我进来收设备。”
景弦的病_geng本就还没好,哪里不明白同事为何会这般,同事是想到那件事了,如果他真的是只猫,身上的毛发恐怕早已全都竖起来。他的手紧紧握着笔,其实已经忘记去在意眼前之人为何会在此处,他满脑子都是当初,一模一样的报告厅,甚至就在这个报告厅的隔壁,那个疯nv人冲上来,污蔑他,所有人都吓得、震惊得目瞪口呆,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刚刚的同事或许并没有恶意,毕竟如果有恶意,不会与他相处得这样好。
可是同事片刻的目瞪口呆与立马的离去,令他无比惊慌。
他也没了能力去分辨同事的意思,甚至无法令自己清醒,满脑子都是包围他的,同事们的异样眼光,与那个nv人的尖利声音。
艾青映不知这些,讨好地上前,乖乖道:“景弦**原来你在博物馆工作A!”
景弦低着头,他看不到景弦的表情,愈要贴紧了说:“我听说有讲座,就来看了,真没想到会遇到你!我可想你了,可是又没有你的联系方式,说起来,那天你为什么不告而别A?是不是家里发生什么事啦?我们说好要一起去看小熊猫的呀。”
景弦低声道:“别说了。”
他想自己静一静。
艾青映的声音变小:“还是说你生我的气了?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你告诉我A,你——”
景弦抬头,大声道:“我说了!别说了!”
艾青映非常惊愕,包括自杀那夜,他都没见过这样的景弦。
是真正的烦躁、焦虑、愤怒而如同困shòu一般的景弦。
景弦吼完,眼睛微红,他喘了会儿气,小声道“对不起”,没再看艾青映,抱起电脑就走。
报告厅nei彻底只剩艾青映一人,艾青映回头看去,景弦的身影落荒而逃,厅nei却仿佛还回dàng着景弦的声音。
自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艾青映。
父M_关系虽说一言难尽,他却是父M_唯一的孩子,也是两方家庭里唯一的孩子,虽说长辈们几乎很少陪伴他,却是对他有求必应。
他向来是个极有魅力又有领导yu的人,同学与朋友们,都很佩_fu,也乐得被他领导。
他从来也是那个中心,他该生气才是。
可他发现,他竟然一点儿也不生气。
因为刚刚景弦吼那一句时,透过景弦微红的双眼,透过愤怒,他看到的更多的是景弦的无力、胆怯与彷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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