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打算,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金哥嘀嘀咕咕说了一通,我始终没有反应,他一个人就能独自说很久。说着说着,我的手机响了。听到我自己的手机铃声,我都懵了,我记得我已关机很久。金哥“哦”了声说:“昨天我要给我兄弟打电话,手机没电了,用了你的手机,忘记关了。”
我眨了眨眼睛,示意我知道了。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金哥拿过我的手机,看了眼,问我:“上海的电话,接吗?”
我闭上眼睛,不想接。
他没看明白,已经帮我接通,那端沉默片刻,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安思风。”
是楚珩的_M_M。
金哥立刻噤声,不敢说话。
我紧闭眼睛,更是不敢再睁眼。楚珩的_M_M叫我名字,我无反应,她再沉默。又是片刻,她问我:“给了你两千万,我们一人一千万,收到了吧?”
收到了。
“花了?”她问。
都花了,收到的当天就全部匿名捐款出去。与此同时,立即注销掉了那张卡,注销掉了我的每一张卡,我连剩余的存款都暂时放在金哥那里。
“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心这么狠A?”她问我。
我抿了抿zhui,缓缓睁眼,金哥捂着自己的zhui巴,瞪大眼睛看我。
“你_M_M,还好吗?”她再问。
我始终不说话,他_M_M渐渐也不说了。
过了会儿,她轻声叹气:“明天是他的毕业典礼,你知道的。”
我咬住zhui唇。
“他好几夜没睡了,脸上的伤也不肯让人看一眼,不肯让人碰。”她不解低喃,“小孩子的心A,是真的狠。”
“你明天来不——”我立即伸出手,抢过我的手机,挂断电话,迅速再关机,没让他_M_M把话说下去。
不能再听了。
我把手机递给金哥:“帮我砸了。”
金哥的眉头拧成川字,随后道:“安思风,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A?她_M_M那语气,不像你跟我说的那样恶毒A。”
“别问了。”我叫他大名,“李鑫。”
“A?”
“有什么办法让我这个人彻底消失吗。”
他以为我想死,吓道:“你乱说什么呢!”
“我想要任何人都找不到我。”
金哥混江湖,小弟一堆,在这样的小城市简直是如鱼得水。他想了想,还真帮我想出了不少法子。
没有人知道、想到我会来到这样的城市,楚珩也不知道,如果不是_M_M说起,我完全不知我还有这样一个老家。金哥在上海没有太知心的朋友,他离开上海,也未尝不是和过去的生活,以及他那个前头牌告别,他也谁都没告诉。
再经由我这番请求,他更不会告诉任何人。
李鑫的名字这样大众化,谁能找到他?
至于我,我不打算再用我的身份证做任何事。就连住院,也托各种漏dòng的福,用了金哥的医保卡,甚至是身份证。
手机后来被金哥当着我的面给砸了,他这一点特别好,我羡慕他的gān脆。他也曾为了前头牌失魂落魄,但当他决定离开时,决绝得不拖泥带水。砸手机似是一个分水岭,那天起,我正式开始了我三年之久的浑浑噩噩生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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