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息风对李惊浊说:“就是那个老秃子。”
剥莲子的人听见“老秃子”三字,抬起头来,说:“柳息风,你jiāo不jiāo稿?”
柳息风跟没有听见一样往屋子里走。
剥莲子的人好像也习惯了,随意擦一下手,走向李惊浊,说:“你好。余年。柳息风的编辑。”
“你好。李惊浊。柳息风的**邻居。”李惊浊下意识地去看余年的头顶,那里被斗笠nei檐遮着,看不出发际线高低,不过老肯定是不老的,只不过他眼下有隐约的细纹,可是反而显得那双眼睛更shen邃,更有故事。
余年发觉李惊浊的视线,说:“不要轻易相信柳息风说的话。他答应我的稿,拖了快半年,连影都没有。光是这里,我就已经是第三次来。”
李惊浊于是想到了柳息风说好的两月之约。
余年看李惊浊神色,说:“他是不是答应你什么了?”
李惊浊不语。
余年说:“不管他答应了什么,不要信。还有,保护好隐私,别什么都跟他说。他——”
柳息风从屋子里走出来,打断余年的话:“你什么时候走?”
余年说:“你什么时候jiāo稿?你jiāo完稿,我立马走。”
柳息风说:“我发邮件给你。”
余年说:“你少来。你邮箱密码是多少,自己还记得吗?我给你发了少说二十封邮件,你回过一封吗?”
柳息风说:“我寄给你。”
余年说:“你先报一下我的地址。”
柳息风说:“北京市——”
“我住在上海。”余年说。
柳息风说:“我还没说完。”
余年说:“你不会想说北京市二十几环,就环到上海去了吧?”
柳息风不讲话了。
余年对李惊浊说:“看到了吧。”
李惊浊看一眼柳息风,心想,没想到还有人能对付得了柳息风。想到此处,又有一丝羡慕,或者承认了吧,就是嫉妒,嫉妒有人竟然这样了解柳息风。
余年说:“我认识他十年。吃一堑,长一智。”
李惊浊发现余年这个人,好像很容易看穿别人的心思,他刚想到什么,还没问出口,余年就能说出来。
柳息风说:“所以这十年我潦倒落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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