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息风取了筷子,递给李惊浊,自己却不忙着吃,先做解说:“牛r蒸熟,切成薄片,水沥gān,再爆炒,佐以特制的辣椒油和香料,嚼劲十足。咬一口,香辣zhi水从牛r里溢出来,再配上一口极薄的米粉。r香,米香,一个韧,一个滑,再带上熬了一天、飘着辣油和葱花的骨头汤zhi,回味无穷。”
李惊浊夹了一片牛r,又吃了一口米粉,等他抬起头时,柳息风看他的目光里带着期待和紧张,还有一丝准备迎接夸奖的隐藏骄傲,好像这碗粉是他亲手做的:“怎么样?”
李惊浊还未答,老板先坐过来,与他们同一桌。现在正是过了早饭的钟、午饭的钟又还没到的时候,街上只剩柳李二人在吃粉,老板乐得轻松,便跑来扯闲话。这老板是壮年人,魁梧结实,却已经秃了顶,太平镇人称周郎。
看起来,周郎常与柳息风聊天,一派熟稔,他比柳息风老相得多,却唤柳息风“风兄”。
李惊浊听了就笑,也跟着周郎叫:“丰——Xiong——”
周郎说:“风兄最爱这里的麻辣牛r,他来吃一次粉,要往家里再带半斤牛r。”又说,“风兄有张好zhui巴,会吃,会讲。牛r米粉我做得好,端得出来,就是说不得他那么漂亮。”又问,“风兄这位朋友年纪小小,怎么称呼?”
李惊浊吃了辣,哈着气报姓名。
柳息风拿起桌上矮胖的瓷壶给他倒水:“喝水。”
李惊浊一喝,是热水,只怕刚烧开没多久,几近于烫zhui,加上zhui里的辣,简直像要喷火。一看柳息风,大口吃着麻辣牛r,还能悠闲地小口抿着热水,头上一丝热汗也没有,真不知是怎么做到的。
李惊浊问周郎:“有没有冰水?”
柳息风说:“吃辣不要喝冰的,喝完一肚子冰辣椒水,难受。你是学医的,怎么不知道照顾自己?”
周郎点头称是,又有了新称呼:“原来是小李医生。我最佩_fu医生。”
李惊浊已经拿到执业医师资格证,确实算是医生,可在他们医学院,想要留院最基本的要求就是要博士毕业,还至少要有两年海外jiāo流经历,所以李惊浊一向不敢对外介绍说自己是医生:“只是医学生。”
周郎说:“未来的医生也是医生。”又说,“风兄朋友多,每次来都是不同的朋友,第一次有医生朋友来,是稀缺人才。”
李惊浊想听听有哪些个朋友,柳息风却转了话头:“小乔今天在不在?”
周郎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白沙烟,点上,抽一口:“小乔回娘家去了,上次闹得不愉快,她还记恨我。”又拿一支烟,朝李惊浊一递,“小李医生抽_geng烟?风兄是不抽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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