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外传来了说笑声和脚步声,快要到上课的时候了。
钟关白弹着琴,忽然听到有一个童声喊:“陆老师好!”
片刻后,他便听到了陆早秋的声音:“早上好。”
另一个童声响起来:“咦?里面弹琴的不是陆老师吗?”
钟关白没有听到陆早秋的回答。
他只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像从前每一次朝他走来的时候一样。
钟关白坐在钢琴后,弹着琴,在脚步声停下的时候抬起头,给了教室门口拎着小提琴盒的男人一个笑容。
陆早秋久久站在门口,没有Jin_qu。
他的眼神那样幽shen而灼人,只有见过他这般注视钟关白的人,才会相信陆早秋也是一个有yu望的人。
钟关白从《遇见陆早秋》开始弹,弹到《和陆早秋的第一年》,《和陆早秋的第二年》**一直到最后,他看着陆早秋的眼睛,弹下了因为那次演奏事故而没来得及弹给陆早秋听的《和陆早秋的第六年》。
上课铃早就响过了,他们身边已经没有任何其他人。
钟关白站起来,想要走向陆早秋。
“别动。”陆早秋说,“你坐在那里。”
钟关白又坐下来,陆早秋大步走到钟关白身边,倾下身,隔着钢琴抬起钟关白的下巴。
一个几乎有些凶狠的吻。
“唔**嗯**”
吻得太shen太久,唾ye不受控制地从钟关白的zhui角流出来,被陆早秋用拇指轻轻擦去。
“咚咚——”
两声敲门声之后,音乐教室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陆先生,等一下的音乐课——”李意纯的话音猝然一顿。
此时,她眼中十分严肃冷静的陆先生正在教室里十分不严肃不冷静地托着钟关白的下巴,而钟关白双目弥漫着雾气,脸颊泛红,zhui唇*润,齿间还泄出一丝难耐地低喘。
**
门被轻轻带上了。
“陆大首席**”钟关白的手在陆早秋的皮带扣下方摸了一把,再顺着衬_yi扣子一点一点往上,手指划到颈部,绕着喉结打圈,“你这是在音乐教室里gān什么呀?”
陆早秋绕到钢琴后,捉住钟关白犯上作乱的手,把人圈进臂弯里,禁锢在自己大tui上。
“陆早秋**”钟关白心里甜蜜又欢喜,zhui上却假惺惺地抱怨,“你在教室里耍流氓。你看——”他把陆早秋的手往自己kutui间凸起一块的地方带,“都怪你,这样我怎么出去?”
陆早秋说:“那就不出去。”
“那等下打下课铃,有小朋友进来怎么办?”钟关白问。
陆早秋轻叹了口气,把钟关白放到琴凳上,再从柜子里拿出一本李斯特,翻到《rondeaufantastiquesurunthèmeespagnol‘elcontrabandista’,s252》摆到琴谱架上:“弹琴。”
钟关白望着琴谱,瞬间回忆起小时候练这首时的惨状,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果然**
烟消云散,心如止水。
等一下有一节音乐课,钟关白饶有兴趣地搬了一把小椅子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欣赏陆早秋讲课。
孩子们陆续走进来,年龄有大有小。特殊教育学校的规模不很大,年级也并不像普通中小学那样分明。
在这里讲课和在音乐学院讲课是不一样的,在这间教室里,陆早秋并没有人师的样子,他不讲艰shen的乐理,不讲演奏的技巧,也并不喜欢叫人回答问题,因为有些敏_gan的孩子光看着他就会紧张。他总是演奏多于言语,单纯像个诞生于音乐中的*子,手里捧着他觉得美的东西献给所有人。
许多类似的特殊教育学校会想方设法教这些特殊的孩子一些技能,努力让他们成为“有用”的人。
这很好,但他们其实也需要一些“无用”的东西,因为有时候,就是这些无用的东西,给了辛苦的人生一点热望与暖光。
今天这节课陆早秋讲克莱斯勒。钟关白想,大约他来上过许多次课,所以现在已经讲到了当代的小提琴家。
陆早秋先拉了《爱之忧伤》,然后就有小朋友问,能不能用钢琴也弹一遍。
往常这样也常有大胆的孩子提这类要求,陆早秋有时候会弹,有时候则会坦然承认,他不知道或者不会钢琴版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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