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无所谓道:“哦。”
唐小离开玩笑:“要不要我给你买个水军?”
钟关白:“你可以把本来要买水军的钱打给我。”
唐小离翻白眼:“钟关白你说你一个艺术家,怎么这么爱钱?”
钟关白嘲讽:“对,艺术家就活该贫困潦倒而死。”
唐小离上下打量钟关白:“你这么缺钱A?还贫困潦倒,我看陆早秋把你养得如花似玉的。”
钟关白:“**我跟你说实话吧,解散工作室、违约,我本来就已经赔的跟王八蛋似的,一分钱没有了,现在还约等于失业在家,靠老婆养着。”
唐小离不信:“得了吧,你作曲的版税呢?每年都有吧?而且你不就一直得意于被老婆管着么?”
钟关白:“**这个是有,也在老婆账户里。其实我本来没想这事,老师的事办完之后,早秋说如果他高频听力不能恢复,可能就会改变工作重心。后来我就想**如果我要求婚,我希望能送他——”
唐小离大吃一惊:“你连买高级助听器的钱都没有了?陆首席家教这么严的吗?”
钟关白:“不是。我希望我能送他**一支jiāo响乐团。”
“为什么**”唐小离反应了好半天,然后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钟关白,“**我知道了,如果你买下一支jiāo响乐团,那不管发生什么,这支jiāo响乐团的首席就永远都会是**陆早秋?”
钟关白的神色十分认真:“对。”
唐小离想,果然爱会使人想要创造一个世界,A,真是黏黏糊糊。
“那正好。”他从包里掏出一个口yinJ,丢给钟关白,“D上跟我走。”
钟关白:“去哪?”
“去赚钱。”唐小离点开视频播放键,琴声便随之流出。
“这个视频我是和秦昭一起看的。他看完就说,故事x太qiáng,谁都听得出来,这曲子背后有点什么。”唐小离说,“秦昭说,那是一种直觉,不管这个‘有点什么’到底是什么,他都想把它拍成电影,请你做配乐。他现在稍微露个脸都被人围追堵截,所以我才来找你,接你去谈这个事。”
“不行。这曲子背后是有点什么**”钟关白想了想该怎么说,“其实不是有一点什么,那是一些人真实的人生,我不知道他们愿不愿被打扰,以这样一种形式。”
唐小离说:“钟关白,这不是一种打扰,我们不是要扒开某些人具体的人生来瞧瞧看,没那么恶心。我应该这么说,有些东西之所以可以打动人,那是因为它是属于人的、共有的一种东西。一些作品被创作出来之后,自己已经有了生命力,不再受创作者的初衷拘束。哪怕创作的时候只是一颗种子,它自己也能长成一个世界。《秋风颂》之所以动人,归_geng结底不是因为它奏出了一些人的人生,而是因为,每个人都能从这里面找到自己人生中的一个角落,用海明威的话说,它为每个人而鸣。”
“跟我去吧。”唐小离把钟关白拖出门,“放心,不是我订的地方,秦昭订的,没有烟,没有酒,没有jī,没有鸭,单纯谈事情。”
钟关白坐在车上,给温月安打了个电话,想征求意见。
是贺玉楼接的。
“贺先生?我是钟关白。”
“嗯。”贺玉楼应道,“找月安?他在院子里看鱼,看得睡着了。”
钟关白把唐小离的意思说了,贺玉楼说:“放手去做。”语气听起来沉稳而不容置疑。
钟关白不放心:“可是老师**”
“我在收拾月安的东西,过两天南下。他嘱咐我,你小时候的东西,要收好,一起带走。钟关白,你是月安的学生,他有一样,你却没有学会。你若觉得对,便去做,不必迟疑。若不敢负人,终不能成事。”贺玉楼顿了一会儿,声音慢慢变得悠远,“何况,现在是什么年月了**我与月安都老了,只嫌所剩岁月不够相伴,哪里会在意旁人。”
钟关白想起温月安也曾说他心软,可是听贺玉楼说来,他却忍不住为温月安问一句:“贺先生,您**留老师一人过了几十年,难道如今也觉得是对的么?”
“是。”贺玉楼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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