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钟关白像个疯子一样,开车带陆早秋去他上次买电钢琴的乐器行,把里面所有的乐器都演奏了一遍,从键盘到弦乐,再从管乐到打击乐,也不管那种乐器他会不会。所有电乐器都被他ca上了电,所有音响都被他接到了可以ca线的地方。
他甚至抱着一把从未见过的、不知道哪个民族的拨弦乐器,一边弹一边对陆早秋唱情歌。
从低沉轻哼唱到声嘶力竭。
从笑得He不拢zhui一直唱到泪流满面。
chapter22【《平湖秋月》-陈培勋】
人可以坚qiáng到花几天来接受巨大的痛苦,却可能要花一年来接受痛苦的离去。那不止是事后的庆幸与狂欢,更是后怕,是心有余悸。那个在乐器行大笑与痛哭的下午,不是某种终结的仪式,而是另一种开始。
钟关白开始不厌其烦地做一些无聊的事,比如不停地叫陆早秋的名字。
比如不停地对陆早秋念他并不高明的诗。
比如突然写出几张旋律极其搞笑的乐谱,佯作郑重其事地递给陆早秋,叫他视奏。
比如随便出一个诸如“大tui”之类的奇怪主题,叫陆早秋即兴作曲演奏,目的十分可疑。
再比如蒙上陆早秋的眼睛,然后拿着琴弓在琴弦上划拉两下,问:“多少赫兹?”
一边问一边拿纸记录,美其名曰:视唱练耳考试。
陆早秋的绝对音准没有什么可质疑的,只是他穿着白色衬_yi站在窗边,眼睛上蒙着白色布,面朝钟关白回答出一个一个数字的样子禁yu而纯洁,甚至带着一点可以让人随意欺负的错觉。
考官钟关白一边着迷地欣赏着陆早秋认真的样子,一边胆大包天地用手敲了敲桌子,问:“那这个呢?”
“嗯?”陆早秋朝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钟关白故意说:“陆首席,你还没回答我,这是考试——”
“唔!”他被捉住双手,按在了桌子上。
陆早秋揭下眼睛上的布,覆在钟关白的眼睛上:“公平一点,轮到你了。”
视线被剥夺让其他的_gan官骤然变得敏_gan,钟关白_gan觉修长的手指划过tui间,挤进body里:“嗯**什么轮到我了**”
手指与黏膜mo_cha,渐渐发出足以让人脸红的水声。
陆早秋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多少赫兹?”
水声越来越大,钟关白的body一直从耳畔苏麻到了脚趾,手指紧紧抓住桌子的边缘,艰难地从唇齿间发出一点声音:“**陆**早秋**”
“回答我。”陆早秋的另一只手拿起钟关白记录成绩的钢笔。
“A**嗯我不知**唔**”
夏末的暖阳一点一点地照进来,把桌子的影子拉得很长。
木地板上,shen色的桌影不断摇晃,钢笔从桌子上掉了下来,落在地上,也被拉出长长的影子。
cháo*的海风从窗外chuī来,chuī散了_F_中燥热的空气。一页纸被chuī离桌面,缓缓飘落,掉进了墙边五斗柜的下方。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钟关白只穿着一条三角的紧身泳ku,支着一双长tui大大咧咧地坐在车顶上,叫陆早秋下楼,说是要去朝阳下游泳。
不但要去游泳,还要做遍所有从前不曾与陆早秋一起做的事。
所以当他和陆早秋游完泳回来接到季文台电话的时候,他怀着并不太多的愧疚心情,对季大院长隐瞒了陆早秋已经恢复大部分听力的事实,并在电话里说将细心照料脆弱的陆首席。
“你?”
只说了一个字,但是谁都听得出来,季大院长言下之意其实是:“就凭你?”
钟关白假装没听懂,诚恳道:“是我。”
季文台这时候正拿着裱好的字往温月安家走,“你们得早点回来。对于疑难杂症其实国nei的医生经验更丰富。”他走到院门口,停住脚步,“你别多想,我可不想见你们**是老温。”
钟关白:“老师?”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