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钟关白突然正经起来,“我难道很没有xi引力吗?”
陶宣诚恳地说:“对我来说,是的。”
钟关白:“滚。”
陶宣端正态度,问:“到底怎么回事儿A?”
钟关白有点说不出口。
一个人如果从小就好看,那么他很难不自知。
在这方面,钟关白到底是个凡人。
难得碰上个人他特别有_gan觉,偏偏对方毫无反应,他里子没得到,面子过不去,说出来不高兴,想闭口不言又憋屈:“就是**唉,后来我在酒吧又遇到一个人。”
陶宣兴致勃勃地看钟关白,就差摆一个doge脸。
“我喝多了,有些细节想不起来,应该是个法国籍的亚裔吧。”钟关白的表情变得更正经了,“我觉得他很特别。就像**嗯,比如,你有没有某次弹琴的时候,突然_gan觉‘我练琴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弹给面前这个人听’?”
陶宣一个激灵,_gan同身受道:“我有。”
钟关白_gan觉自己遇到了知己,“说,什么时候。”
陶宣严肃道:“第一次考级的时候。”
钟关白:“**”
陶宣:“还有第一次参加比赛。”
钟关白:“你知道你为什么是候补吗。”
陶宣:“**”
钟关白:“这就是原因。”
陶宣:“呵呵。”
他“呵呵”完钟关白之后还觉得不够有杀伤力,于是明知故问:“哦,那你把人搞定没?”
“**没有。”钟关白想着那张银面具,越想越难受,倒也没有难过得受不了,那更多的像是一种遗憾,比如错失了一件价值连城的非必需品,“我觉得,他可能是直男吧**对我没_gan觉。其实我后来想,不上chuáng也没什么,能上chuáng的那么多,何必呢,做朋友也好。”
陶宣啧啧称奇,“这不像你A。”
钟关白端着咖啡往回走,“有些事,真的是,遇上方知有。”
陶宣T侃:“那你以后就从良了,等那么个彩虹出现?”
钟关白摇头失笑,“你当我是王宝钏A。真遇上再说吧。我好歹是个正常男人。”
他讲完这句话,看到几步外的陆早秋,于是礼貌地点了一下头。
陆早秋眼神漠然,与他擦肩而过。
钟关白再回想起陆早秋那个漠然的眼神,心就像那块透明立方体一样,碎成了无数片。
他突然想起来,那个眼神他还见过一次。
欧洲巡演结束以后,他们在北京演出。
表演结束的时候,罗书北给他送玫瑰,陆早秋也是这样看了他一眼,眼睛里空得好像什么都没有。
那之后,就听说乐团的小提琴首席因伤休学。
陆大首席一直是风云人物,这样的新闻,钟关白一向直接当作江湖传说来听,并不关心。
一年后,陆早秋再次归来,十指缠满了白色的细绷带。
当时他看着陆早秋拆下绷带,几近完美无瑕的一双手上,手术缝He的疤横贯在十指指缝间,几乎可怖。
他原本以为陆早秋做手术将十指指缝剪开,再缝He,只是为了追求更大的手指kua度,去弹更难的曲子,陆早秋却告诉他:“我不是想学钢琴。我只是,想_gan觉一下,你的世界。”
对于这句话,那个时候的钟关白是当表白来听的。
于是他认定他一定可以追到陆早秋,胜券在握。
这一刻,他终于知道,那句话,与其说是表白,不如说是绝望。
他不敢想象,陆早秋绝望地做完手术返校,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接受他的追求,又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平静地告诉他:“我是ed。”
钟关白,你简直该死。
陆应如看着钟关白的表情变化,“想起来了么。”
钟关白抬起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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