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关白站起来走了两圈,又回到钢琴凳上坐下。
天才总是极为敏锐,有些东西在生命里流逝,常人一无所觉,但是天才不会。他们因为知晓自己曾经拥有而痛苦。
陆早秋拉完一首曲子,走到钟关白背后,说:“不要心急。”
钟关白弹出几个音,又收回手:“陆首席,我觉得我以前肯定是被神握住了手,现在他松手了。”
陆早秋倾下身子,伸出手虚放在钟关白手的上空:“他没松手。来。”
钟关白弹了一会,还是找不到_gan觉。
陆早秋说:“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技法靠练,你这些天练得够多了,情_gan靠_C_J_,你找不到_gan觉,说明你没有被触动。”他握起钟关白的手,“先不弹了。我们出去走走。”
两人沿着山上的小路散步,微风带来植物的气味,海面的落日把整座海滨小镇照得格外温柔。
钟关白看着陆早秋的侧脸,突然说:“陆首席,我好像很久没给你念诗了。”
陆早秋看着海面,忍笑:“真念还是假念。”
钟关白说:“我的水平你是知道的。”
陆早秋停下脚步,在钟关白zhui上轻轻亲了一下:“别念。”
钟关白回味似的tian了一下zhui唇,“你是海上的一轮明月——”
陆早秋笑着低声说:“闭zhui。”
说完他用力吻上钟关白,唇齿jiāo缠,呼xijiāo错。
钟关白得了一个长吻,心满意足,气喘吁吁,再不提念诗的事。
他们走了许久,忽然听到了钢琴声,好像是从小路尽头的一间餐厅里传出来的。
钟关白一听就知道那水平很是一般,他说:“走,陆首席,我们Jin_qu露一手。”
弹钢琴的是一个年轻的nv孩,二十出头,钟关白走过去几句话就把nv孩哄了下来,自己坐上去弹了一首德彪西的《暮色中的声音和芳香》。
钢琴声在餐厅中安静流淌,将餐厅外降临的夜幕渲染得更加温柔。
一曲毕了,四周响起掌声与赞叹。
不远处,一个翡翠色眼珠的高壮男人的掌声格外响亮。他站了起来,对钟关白说:“‘lessonsetlesparfumstournentdansl'airdusoir.’”
钟关白笑了一下,没说话。
男人走过来,手撑在钢琴旁,两只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钟关白,用刻意压低显得格外有磁x的声音说:“这是德彪西的《lessonsetlesparfumstournentdansl'airdusoir》,多美A,不是吗?你知道这个名字出自哪里吗?”
钟关白说:“波德莱尔的诗,《huáng昏的和谐》,第三句。”
“我有这个荣幸认识你吗?”男人惊讶又赞叹地伸出手,自我介绍,“lance,小提琴拉得不错。”
钟关白听见那句“小提琴拉得不错”低头笑了一下,摇摇头。
lance以为钟关白不信,“噢,这位先生,”他回到座位上从小提琴盒里取出小提琴,“你有兴趣与我He奏一曲吗?你一定会体会到那种的美妙的_gan觉的,那是音乐的力量。”
钟关白朝远处正在看着他的陆早秋抬一下下巴:“我只是那边那位先生的钢琴伴奏而已。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小提琴手。”
lance看了陆早秋一眼,声音志在必得:“或许我可以和他比比。”
钟关白好笑:“比什么。”
lance:“说不定你会发现,你更适He做我的伴奏。”
钟关白摇头,“那可不行。他是我的男朋友。”
lance更加有兴趣了,钟关白到法国以后重新开始健身,肌r线条恢复不少,南法的阳光将他的皮肤晒成了浅蜜色,十分好看。
比起陆早秋那样的高挑清瘦,终年皮肤苍白,钟关白这款更受欧美人欢迎,lance故意挑起眼睛,视线在钟关白的*部和两tui之间逡巡:“说不定在其他方面,我也更适He你**他太瘦了。”
钟关白不耐烦,想走了,“不,我只喜欢他那样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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