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凡俗很多人的遗嘱一般，最终有效的自然是最后一次的遗嘱。

白_yi剑雪楼遵从的最高规矩也源自于此。

可到底是什么规矩，能让白_yi剑雪楼违背遵守三百年庇护褚氏王权的规矩，静默看着明谨几乎屠戮整个王族呢？

明谨手指点按着卷轴，道：“前辈觉得我需要它？

还是觉得我会因为这个而对褚氏网开一面？亦或者怕我杀了褚兰艾。”

她的语气一如既往客气温和，起码待白_yi剑雪楼的人一直是这样的。

但言语nei容里也满是对褚氏的冷漠。

她杀褚氏到底是为了天下，还是为了仇恨，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她若是动手了，就不会回头。

“我也没这样的妄想。”

“打天下的人，如果真能留手，也守不住这个天下。”

书白_yi没明说，但明谨知道他的意思——当年褚谢也没对大周留手。

想到一些shen处的隐意，明谨没说话，只是将它He起来，无意让下面的人看到，更无意让探究的言太傅等人知道，更没有理会太子这个如今唯一还在朝堂上的褚氏人。

“真的不公开？这对你以后的路会好很多。”书白_yi如此劝道。

结果明谨只是浅淡一笑。

“无所谓日后是否有人反我，自古大业帝王位，能者居之，我能杀褚氏，就不怕别人来杀我。”

转过身，扣着剑的明谨冷眼瞧着祭台下面站着的文武百官贵族公卿，语气很轻，几乎只有书白_yi听到。

“我要这个天下，跟我是谁无关，只因为我想要。”书白_yi被这一句话镇住，似隐隐见到了当年豁达英武的太祖，以及算无遗策遗世独立的谢老祖。

他闭目，后叹息，只带着盒子下了祭台。

那一天，文武百官直到跪下都没能看到昭国唯一的nv帝对天祭拜，她只是站在祭坛上对着袅袅升起的烟气眺望远方。

毅然而决然。

次日，褚氏诸宗室府邸被羁押的nv眷跟年幼子嗣全数死于监察院一场瘟疫。

其中包括褚兰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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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日，褚兰艾昏沉醒来，却闻到了山野清香，醒来时，已见窗外空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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