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理由被靳北问了一句,江向笛懵了一下,他伸手按住了对方的肩膀:“为什么这么说?关心你什么?”
靳北本来是看到江向笛没有生气,没有难过,平静地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反而让他觉得自己离这个人很远。
实际上江向笛平日里鲜少有失控的时候,相比于姚锦有些过激的表现、靳北成长过程中被不断锻炼的克制持重,他好像永远像是镜面一样,平和风度,不徐不疾。
靳北都快怀疑,那三年里满眼爱慕地看着自己的不是他。
这么一想,靳北就更紧张了,恰好江向笛侧了一下头,他的唇落在对方的耳侧,“谈恋爱不该互相关心吗?比如关心我心情不好。”
江向笛想起来自己跟赵心言一起下来的,便有些抗拒地去推他的肩膀,“在外面。”
靳北闻言没有停下动作,反而去探寻这人的Shuang_Chun,rou_ruan的,有点gān燥。
恰好找了一圈的赵心言回来了,终于发现了江向笛,却只看到了对方被靳北yinJ住的半边body,愣住了:“小江,你**”
江向笛咬了靳北一口,对方吃痛,皱着眉放开了他。
他擦了擦zhui角,把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捡起来,看了眼愣住的赵心言:“抱歉,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
赵心言看了眼他身侧气势冷峻的靳北:“要帮忙吗?”
江向笛一愣,摇头:“不用。”
虽然看不出不情愿的神色,赵心言仍然有些担忧,走上前说:“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靳北终于不悦地把江向笛拉了回来,气势汹汹地把人带走了。
江向笛手腕被他拽在手心里,笑容敛了,眉头皱了皱。
靳北到了车前才想起来,他太用力了,又把人手腕抓疼了,他把江向笛的手托起来,看着红红的腕部,情绪低落,迟疑道:“我给你揉一揉?”
“**”
江向笛说,“上车,去菜场。”
靳北提醒说:“家里有采购新鲜的食材。”
湾上风华每天都有供货商提供食材过来,不过结婚的时候靳北不常住在那里,江向笛也不是天天回去做饭,自然没有选择这项_fu务。
今天靳北本就是抱着目的来的,一切都准备妥当,江向笛已经猜出了是靳北让大家提前下班的,虽然这背后的原因颇有些图谋不轨的意味。
到湾上风华的时间还早,送来的食材都很新鲜,江向笛看了看,说:“我很久没做了,手艺可能没那么好。”
靳北摇头说没关系,他把人拐回来最重要的是看人的。
不过江向笛也就口头上自谦了一下,厨_F_里很快就飘来了香味。有家政阿姨帮忙,江向笛倒是不累。
他挑了一把香菜放在篮子里洗gān净,正要切的时候,吴阿姨说:“靳先生应该不吃香菜的。”
江向笛一愣。
吴阿姨在这里做家政也是好多年了,认识江向笛,知道对方是礼貌又谦逊的不错的小伙子,还会做饭,这让吴阿姨很欣赏,这下见到他回来,也很高兴。
江向笛垂了垂眼:“我可能忘了。”
几道家常菜很快就能完成,吴阿姨已经离开了,江向笛负责最后的收尾工作。
江向笛在等炖汤的时间,他站在水池前,一抬头,看到窗外漂亮的后院。
窗外草坪是青翠色的,白色栅栏围着盛开的五色雏jú,因为隔着窗户的效果,让他想起了一位大师的一幅画。
窗nei夕阳的余晖照了进来,将整个一楼都染上柔和的金huáng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靳北看到他仰起头,发旋上都是夕阳的光,便走去,环着这人的手臂:“在看什么,我抱你。”
他手臂微微使力,一下便将江向笛抱起来。
江向笛因为高度原因,能看到的更清楚,但是这个姿势贴的太过亲密,他扶着大理石桌面,说吧:“放我下来。”
靳北便把他放下来,走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把拿过来的药吃了。
江向笛看了眼,认出那是一款治头疼的止痛药,问:“你哪里不舒_fu?”
靳北听到他话里关心的意思:“是心不舒_fu。”
江向笛:“**”
可能头疼疼的脑子也不太好使了,他说:“你过来,我给你揉一揉。”
靳北比他高一点,江向笛的手不得不抬起来才够的着,他的手刚刚洗过,带着*润的水汽和沁凉,指腹柔而不绵软,反而很有力。
不过一会儿,靳北便觉得舒_fu了很多。
他头疼,倒也不是被姚锦气的,只是在担心自己前期的所有努力、会因为姚锦的出现而前功尽弃。
离婚后江一直对他冷淡而退避的,最近却是对他好了很多,这说明他一直以来为对方的改变其实是很有用的。
只是不知道在江向笛心里留下多少。
江向笛问:“你最近是一直住在这里?”他记得当初靳北不住在这里,是因为湾上风华离公司还挺远的。
靳北看了看他:“嗯。”
想把人等回来。
按摩完了,江向笛很好奇:“你为什么不住老靳总那里?”
靳北转过身,将他的手指握在手心里捏着:“主宅有什么好,等他以后住腻了要走了,我就得Jin_qu住半辈子了。”
靳家到底是要他来继承,包括偌大的一个主宅,节假日的时候,不止是靳家旁系要过来,还是宴会宾客的地方。
但如果不是节假日,便是漫长的寂寞和空旷。
“它就是一个囚笼。关着一个同样无趣至极的小男孩。”
大概是被姚锦的出现影响,靳北难得的想起了曾经乏善可陈的日子,“小男孩的身边只有两类人,一个是父亲,其他便是保姆佣人。”
“直到有一天,没有朋友的小男孩遇到一个笑起来特别好看的小男孩,会天天过来找他,话多的有点聒噪。”
靳北侧头往江向笛看了眼,对方垂着眼,神色难辨。
“他以为那就是救赎了。”
靳北说:“然而并不是,那不过是**”
江向笛打断他:“那个小男孩是不是会讲灰姑娘?”
靳北一愣。
江向笛当时还奇怪,两人第一次上chuáng的时候,靳北让他讲灰姑娘的故事,他原先还以为是什么怪趣味。
他挑眉道:“小星星我唱的好听还是小男孩好听?”
靳北直接说:“对不起。”
说完又回过神,“你怎么知道?”
江向笛抽回手指,去池边洗了洗:“我小时候住在福利院里,跟姚锦认识,不过也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靳北眼中划过一丝惊讶,他是真的没想到这一点,他愣了愣,说:“那你们、你们**”
江向笛:“我们依然不是同一个人。”
炖汤的锅发出结束提示的声音,江向笛过去关了,香味扑鼻,靳北有些怀念这个熟悉的味道,却见江向笛解开了身上的围裙:“我晚上有事,童老找我,去学术研究的讨论。”
他无论年龄和资历都是团队里最小的,虽然江向笛只是蹭一个位置而已,但还是需要认真对待,这种场He不能缺席。
靳北一愣:“不吃了再去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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