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亲自过来传消息,重越端着茶盏的姿势顿住。
然后将茶水端到唇边,抿了一口,又不疾不徐地放下,重越换了个姿势倚靠在太师椅上,继续翻看古籍《凭心经》。
这本平心经书名就错了个字,既不是什么上层功法,也不是难得一见的法门,小摊上仅售一两碎银,专门写给普通人看,却少有普通人会看的修身养x之类的东西。
“主人**”白虎想过很多种主人知道后会有的反应,比如不相信,比如伤心yu绝,就在白虎想好了数tao说辞,甚至做好了安慰主人,以及长途跋涉接主人回归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重越的反应会是这样的**随意。
半晌过去,只听到书本翻页哗哗声,白虎如同石像杵在那里,眼巴巴地见他表情居然没有丝毫松动,小心翼翼地问:“您要回去吗?”
重越目光不离书本,道:“毒师公会当前形势如何?”
“炸开了锅,讨伐白玉毒尊的声音非常响亮,都觉得是被背叛了。”
重越又翻了一页,道:“徐尊呢?”
“主人,以您如今的境界,叫徐小子都行了。”
“少嘚瑟,”重越道,“徐尊又是什么态度?”
“徐尊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似乎跟您一样不太相信祁白玉会背叛,始终没有透露半点风声,只是下面的人闹得欢。”
重越却沉下脸,道:“不妙。”
“是不太妙**”白虎试着说,“_gan觉像假的。”
“是真的。”重越始终盯着书上的字样,说话也是不咸不淡。
“什么真的?祁白玉真的倒戈了?主人你话可不能乱说!外边都在乱传谣言,什么说法都有,虽然毒师公会很愤怒,但另外那边的人也都炸开了锅,都在劝说药尊不要信,当心毒蛇反咬一口**”
重越心想如果换做是白妙,只需要他只言片语的点拨就足够沟通。
如果徐尊和祁白玉私下有密谋,那么当祁白玉反叛,以徐之素一贯作风,肯定是大吵大闹,公然直接谴责祁白玉,恨不得跳起来指着他鼻头骂,但徐之素居然沉寂下来。
当初有祁白玉在并为毒师公会镇场时,徐之素各种不管事看似十分不靠谱,但这位怎么说也是毒师公会会长,该有的责任_gan还是有的。
唯有当祁白玉真正靠不住,徐之素就只能赶鸭子上架稳住军心。
也就有了这种奇怪的反应。
“如果祁白玉真的倒戈了,主人你怎么没反应?”
重越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道:“我问你,我跟祁白玉什么关系?”
“兄**”它赶紧摇头,道,“没关系A。”
重越啪地把书拍在桌上,不高兴地道:“谁说没关系!”
“这、这不然要怎么说?”白虎脑袋里转过无数道弯,特么主人不是被甩了吗,祁白玉那个该死的欺负完主人不负责,穿好_yi_fu随便扯个理由就溜之大吉,简直不是人!
可主人这么淡定,难道这边分开也是假的?难道祁白玉和主人是一伙的,是听从主人的意愿才**但不应该A!祁白玉在五百年前就已经独自做主让主人歇息了!
重越黯然神伤,挣扎地道:“就**有过关系。好歹是有过的,至少我是他第一个喜欢过的人,这难道不是永久的关系了吗,第一次只有一次,第一个人,也就只有一个人。”
“谁知道祁白玉以前有没有过,就他这个水x杨花的恋父情结严重的家伙!”白虎凉凉地说,虽说算起来祁白玉和重越主人一伙了千余年,在一起也有几百年,但跟至尊,甚至不说神级qiáng者漫长的寿命看来,就这几百年光yīn,如同蜉蝣之于王八。
重越瞟了它一眼,再次拿起了书:“没别的事,你就走吧。”
白虎呆滞了,忙道:“主人我是不是说错话了!主人您别转边A,主人我专门为您来的,是想让您小心祁白玉那个家伙**”
白虎*了*脖子,重越翻了一页,道:“给我拿纸墨笔砚来,我需要写一下东西。”
白虎顿时下巴着地,这玩意值得您动笔摘抄吗,这难道是失传已久的**
白虎把脖子凑过去,道:“主人我们圣shòu都不拿笔的,我这空间里也没有**”可横看竖看不过就是本普通的还错了名字的破杂书而已。
“没有就去找A,”重越笑着抬头,认真地加了句,“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还麻烦你,若是实在找不到你再回来吧。”
“这么点小事哪能办不成,包在我身上!”
这还是头一次重越要它做事,白虎嗖地一下掠了出大堂外,落地后化作一位虎背熊yao的大汉,推门而出,去大街小巷找卖纸笔的地方。
可翻遍整个绿洲都没见到一个读书人,更不用说读书人用的东西。
它莫名好奇重越这坊间传抄的小本哪里来的,但都出来了不好意思回头再问。
等到日落西山,魁梧大汉站在绿洲边沿,眺望广袤无垠的沙漠,眼里无限凄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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