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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牧远歌从棺材里醒来以后是很恣意的,一个人的时候觉得怎么样都无所谓,只要人脉还在,他就能逍遥于世。

哪怕这世道重新归于混沌,邪道易主,承天府四分五裂,他都能坦然视之,甚至如果谭崇确有其能,他甚至不介意将邪君之位拱手相让。

可如今多了个胥礼,他就有了整饬家业的心思。

当晚,水榭亭台上,月光洒在湖面,波光粼粼。

牧远歌慢条斯理吃菜吃饭,胥礼坐在他对面,见他很有食yu的样子,眸光温柔,期间两人并无言语。

侍nv收走了残羹冷碟,又按照牧远歌的要求,重新摆上切好的瓜果,jīng致的糕点。一个小炉,茶香四溢。

胥礼亲自给他烹茶。

牧远歌侧身坐在亭子边,悠远的视线从潋滟水面上收回,落到面前的人身上:“胥礼A,我觉得我没谱,想不到你有过之无不及。”

“怎么说?”胥礼很是不在意。

“当时被你弄得晕头转向,光顾着震惊,没有反应过来,”牧远歌收回长tui,背对着波光粼粼的湖面,面容yinJ在yīn影中模糊不清,道,“你翻我旧账,一口气要我十四年,我如果承认了你,换言之,我堂堂正正地追人就成了沾花惹草,而你身为宗主好端端的却成了端庄大气的正宫夫人,你收徒弟是在替为夫T|教姬妾么?看把你贤惠的!”

胥礼道:“那倒不是,我收他为徒,也是看中了他的心x。他先天天赋不足,却能淡泊名利,宠rǔ不惊,颇有明心见x的超neng之_gan,我认为他是可造之才,恰好那时候我修为上有所悟,也不介意帮他一把。至于看在你份上,那是次要的。”

牧远歌这才放心,若说胥礼收姜袅为徒也是看在他的份上,那他可担当不起。

“是吧,所以说,负你十四年是不是过分了点。”牧远歌道,“我当时就是很单纯想跟你划清界限而已,可你一点错都没有,我又不想从你身上找错,就自己犯了个错。”

“嗯,我现在知道了,”胥礼垂首看炉火,勉qiáng地道,“没有十四年,也行A,我也可以当成是今日开始,只是**”他抬眸,望向牧远歌,商量道,“真不能当成十四年前那次,就是真的吗。”

牧远歌险些被看得炸毛,道:“怎么听起来好像你还很希望我背叛你的样子。”

“我想要你这十四年。”

胥礼道:“我可以不记你当年无缘无故迁怒我的怨,但你得承认当年你的话是可以当真的,别人无所谓,我要你承认。”

牧远歌道:“你真是个榆木脑袋,我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开窍的!我承认多简单,只要你看得开,要我说我出生前就跟你订娃娃亲都没问题。但问题是,姜袅是你徒弟!”

胥礼一脸无奈:“所以呢,你们不是早就分开了么。”

“是,我跟他早就分开了,但别人不清楚。”牧远歌道,“这时候咱俩破镜重圆重归旧好了,你就成了撬徒弟墙角的那个,可如果按你说的十四年都归你,你好心收徒悉心教导都成了处心积虑,我就一吃里扒外*_gan情的混球,小没良心的反而成了最无辜最可怜被咱俩牵连的倒霉蛋!”

“那就让他们清楚。”

“说得轻巧,”牧远歌道,“谁去说,你去说?还是我去?怎么说?说我被他甩了,说早在三年前老子就被他甩了,可我到现在还在忍着他,说我心里还对他念念不忘?太给他长脸了吧,我不要面子的吗!”

胥礼听完便把到zhui边的“我让步峣**”给收了回去,道:“没关系,我不介意陪你一起丢人。”

“我介意。”

牧远歌道:“三年前,你徒弟因为我要了你x命,他觉得我太混蛋,很慡快地弃了我。可我走了以后,他没把跟我分开的事说出去,还打着我的名义以我遗孀的身份坐上我原先的位置,世人不了解,我的属下也被蒙蔽了,都以为如今我回来,终于跟他修成正果。哪怕我跟他保持距离,依旧有没眼力见的家伙各种道贺。”

“胥礼,我这人虽然很爱面子,但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我觉得没什么,可如果我跟你在一起了,我肯定不可能让你受这个委屈,你也别说你愿意受这个委屈,怎么办才好。”

牧远歌想说他被姜袅折腾成什么样,结果到头来,反而成了他俩对不起那小没良心的,实在可气。

胥礼知道他师弟的为人,见他振作起来心里也是为他高兴的,却也隐隐有种抑郁之_gan,许是那句“念念不忘”,许是这个自由洒neng的人物竟会因为别的人开始在意起世人的看法,道:“远歌,你不是他的对手,他不是我的对手。有得必有失,跟得到你相比,你觉得我失去的那些,在我看来_geng本不值一提。至于姜袅,你放下这位小朋友可好?”

胥礼道:“你把目光放在我身上,放在剑道上,不去理会世间纷扰,就已经足够天下所有想要引起你注意的人顾影自怜、黯然神伤的了,都不需要你为此牵动情绪。”

牧远歌见他完全不当回事,顺着他的思绪一想,原先不平静的突然就平静了下来,话说回来他确实有很多剑道上的问题想要和胥礼论一论,还有目前邪道上的困扰:“你说要取谭崇x命,我打算暂且还是留他一命,事关假冒周檀香的人,他是唯一线索。”

“也行,还有个人,你见一见。”胥礼示意道。

不多时,牧远歌见了来人,不由吃了一惊:“是你!”

伍子修望着胥礼的目光透着胆怯之意,又很是崇敬,这样的神情在牧远歌看来并不陌生,他全盛之际不少部下看着他的目光都是狂热之余又敬又畏的,但这样的目光聚焦在正道首座身上,就有种古怪的_gan觉,尤其这人,他认识。

“牧挽公子,别来无恙。”伍子修看他的目光也很意外,“灌溪寨一别,听说你去了正道长生剑宗,却没想到会在这里重逢。”

“你可真有能耐,以为你是北承天的,还想让虞花烛收你去南承天,居然是正道卧底。”牧远歌道,“你跟胥**太上宗主挺熟的?”

此人他在灌溪寨瘴气林有一面之缘,最先被困在异兰花海,人称老五,原是北承天之人,跟着一个姓仇的富家恶棍少爷。

他们那群人中也只有这个老五,异于那群莽夫,让牧远歌留了点印象。

牧远歌在谭崇身边见到他的时候,还很惋惜,派人查他来历,虽然聪明却无甚境遇,得不到重用,前半生并无异常之处,也正是灌溪寨一行,他们那群人中残存的三人,另外两人莫名殒命,死法比较离奇。

他回府禀报兄弟死因,惊动了北承天高层。

饶是晏伏见多识广,见多了承天府君牧远歌焚烧天地的杀伐,却也没见过有什么手段能在片刻之间,让活生生的人凭空化作齑粉!

可姜袅少府主听过后并没当回事,在处理他们事情的时候也比较敷衍。

甚至还以信口雌huáng为由关了伍子修一段时间,伍子修于牢中郁郁不得志,一怒之下搭救谭崇,叛逃北承天,屡屡献计成为谭崇身边智囊般的存在。

也正因为谭崇身边不少奇人异士,这才让牧远歌想看看他的能耐。

却没想到这人竟是胥礼那边的人!

问题是在灌溪寨的时候,这两人好像八竿子打不着吧,没道理他连这也能看走眼。

牧远歌不由看向胥礼。

伍子修从善如流:“正道卧底谈不上,只是折_fu于首座大人的实力,想为他效忠,然而_geng底不清白,去不了正道,也就只能重*旧业。比不得牧挽小公子,本领奇绝,竟能与邪道中人打成一片,在御迟城城主府自由出入。”

知道牧远歌身份的邪道中人毕竟是少数,平日里他若持着却灼剑,施展一线生机,另有田裕晏伏姜袅等人候在他左右,不会有人怀疑他的身份,可当他摘下面具或帷帽,单独行事,却也不会有人把他联想到鬼神莫测的邪君身上。

牧远歌摆手道:“不足挂齿。”

“见牧挽公子同我们邪道中人走得很近,伍某想奉劝公子一句,由正入邪易如反掌,改邪归正却难如登天,”伍子修下去前,忍不住道,“不是什么人都像牧公子这般_geng底清白,被太上宗主看重,便能成为长生剑宗弟子,还望公子好自为之。”

虽说邪道的厌恶正邪两沾,事实上更多的是嫉妒,但凡正邪两沾的势力,那都是一方巨擘,_geng基shen厚很难倒下,按照正道那边的规矩,就算倾覆也只能倾覆其一半,而按照邪道这边黑吃黑的做派,最多也只能吞其一半。

所谓斩草不除_geng后患无穷,为了没有后患,一般这类存在,能不招惹也就不招惹。

久而久之,也就数百年乃至数千年长存不衰,四相观便是其中之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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