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袅道:“我不想让蝠族来了。”
bào风雨到来前夕,牧远歌皱起眉头盯着姜袅,怀疑自己听岔了:“什么意思?”
姜袅道:“有你和师尊在就已经够了,有没有蝠族人来参一脚好像影响不大。”
“是影响不大,但你答应了,你就该做到,况且他们不可能不乐意来,”牧远歌还以为姜袅是来汇报好消息的,“出了什么问题,你可以和我们商量。”
姜袅道:“随便吧。”
“随便?”牧远歌道,“你觉得我是在跟你开玩笑,我在给蝠族活命的机会!”
“哦。”姜袅道。
“你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吗,你理解我的意思吗,我在害你吗?你气什么气?”牧远歌被他气得走来走去,简直不可理喻,胥礼见他情绪不稳,赶紧把他拦了下来,牧远歌挥舞着手,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人拍晕了算了。
蝠族少主,北承天少府主,晏伏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以及他以前到底是怎么瞎的。
姜袅见他俩又靠在一起,呼xi有些不稳,仿佛不想去看,道:“我只是不想听。”
牧远歌更是气得不行:“我可以不需要蝠族人帮忙,我也可以不给你这个保全族人的机会,我可以像其他人那样舍弃你,放任你回去被关起来,付出你口中所谓的代价,你遇到什么麻烦可以说,我,你师尊,都不是不会帮你,你什么也不说就站在他们那群混账那边,你还不长记x?”
姜袅道:“你们真的靠得太近了。”
牧远歌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姜袅道:“你们能不能分开?”
牧远歌面色铁青:“绝不。”
“我很想听你的话,但你不真诚,你没有一句不在骗我。”姜袅红了眼眶,“你说过你不吃回头草的。”
“我怎么了我,”牧远歌见他的笑脸彻底垮了,居然隐隐有哭泣的意思,不由茫然地看向胥礼。
姜袅见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胥礼,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_geng稻草,道:“他也是回头草,要扔一起扔,你怎么可以捡他起来。”
胥礼很是清楚牧远歌这个x,基本上杜绝了见异思迁和水x杨花的可能,所以他无法确定姜袅当年是怎么笃定牧远歌心里有别人的。
牧远歌气他当着胥礼的面编排胥礼,可见胥礼没有发怒,他也就渐渐平息情绪,想想觉得这个状况很是奇特,道:“今日就把话说清楚,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在这儿乱说。”
“我看见了。”姜袅像是忍了很久,终是忍不住,嗓音濒临沙哑,紧紧盯着牧远歌。
“看见什么了你看见?”牧远歌心想不就是因为人群拥挤
“我亲眼看见,你吻他。”
这个“你”指的是牧远歌,“他”说的是胥礼。
说的不是普通的亲脸颊,碰额头,而是唇碰唇的那种。
想想真是连师尊都叫不出来。
那时候胥礼还不是他师尊。他还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杂役弟子,碰巧被拉了壮丁,跟着大长老二长老去了挟天教接人**
牧远歌睁大双眼,指着自己,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对上胥礼的视线,猛然间他面无血色,耳朵都要烧出血来:“我、我吗?”
姜袅缓缓曲起微颤的手指,握紧拳头缓缓放下,指甲几乎要陷进r里去。
真要说起来,其实是十四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胥礼上任宗主,牧远歌才放了狠话离开了长生剑宗,他祖辈都是地宫守门人,他觉得自己就是去守着地宫,都比迂腐不堪的长生剑宗长老要有意义得多。
那时他所知道的地宫入口处在邪道领地,牧远歌想在邪道劈出新的立足之地,他要给胥礼的上任献上一份真正的大礼——他想找到地宫钥匙,并把地宫入口所在地献给长生剑宗。
在找到地宫钥匙,以及在邪道占有地宫入口所在的那片土地之前,他必须和当时掌控邪道的挟天教主打jiāo道,他按图索骥却被困挟天教暗无天日的地牢,受尽苦楚,总算勉qiáng得到了挟天教主的青睐。
可这个时候,挟天教主生辰,这位jian诈的老狐狸打着他的名义,请来了他的同窗好友,牧远歌盛装出行盛会,一身黑浑身上下无一不邪x,但看到阮慕安和步峣时,他的心情很是复杂,许久不见挺_gan慨。
挟天教教主以他为饵请君入瓮得逞,稍有不慎可能是要斩草除_geng。
他往好的方面想,只要这两人配He得当,就能进一步获得挟天教主的信任,距离他在邪道站稳脚跟,和胥礼师兄里应外He,为时不远。
可结果却大相庭径,寿宴之上,挟天教主逢场作戏过分抬举牧远歌。
阮慕安从头到尾安静地喝茶,唇角挂着玩味的笑,也不知道他俩jiāo流了些什么,步峣怒气冲冲,恨不得当场跟他划清界限,再老死不相往来,说的话无一不正中牧远歌软肋,直触挟天教主逆鳞。
“姓牧的,你仗着长生剑术得以在邪道立足,吃里扒外。”
牧远歌道:“挟天教主有大魄力,邪道中人能人辈出,可就缺个会长生剑术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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