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道的知道他的存在,却没有知道得特别详细,牧远歌琢磨着怎么说话才比较有面子,或者gān脆不说话无视对方,好压一压对方“嚣张”的气焰。
“少府主,”一旁的晏伏语气毫无起伏地提醒道,“三句了。”
声音很小,牧远歌听得清楚,情绪都断了一刹,却见姜袅微垂下头:“喊的那句不算吧。”
牧远歌:“**”要不要突然这么软!
以他左斩使的一贯作风,接下来——
“说好了三句就三句!您若言出必行,就该走了!”
姜袅沉默,看向胥礼,但因为他最后那句话问的是牧远歌,而忌于牧远歌和姜袅之前的关系,胥礼也不便接话,而牧远歌不答话,姜袅也就不尴不尬地等在那儿。
晏伏这下没有先前众人面前时的那种恭敬和礼节,神色很是不耐烦:“差不多就得了,您师尊对您难道就真的很好么,整个正道的对您也就那样,您何必待他们温和恭谦。
“您看那个小弟子回您话了么,他看您的眼神很不屑,连个随随便便的小弟子都能这样无视您,您为何还要委屈自己。您想知道那小弟子的名讳,属下有成百上千种办法严刑bī供或者各种打听,您想跟首座叙旧,叙旧就够了,何必给个小弟子脸面,您什么身份,正道小人物都是给三分颜色就蹬鼻子上脸**”
牧远歌:“**”喂,自己人,给点面子。
姜袅放缓了语气跟他商量道:“让我跟师尊说会话吧,自我离开长生剑宗,已经三年没见了,别的同门师兄弟不接触也就罢了,但他是我师尊,我的御剑术就是他教**”
“行A,别怪属下没提醒您,您可别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讲情面也适可而止,正道的指责起您来可半点没保留。”晏伏很勉qiáng地答应了,却没有走开,只是侧过身去,冷着眼很烦闷地敲着手指。
这种被属下管着的_gan觉,以前他烦得很,可是换位来看当他埋怨或唠叨的对象不是自己,居然觉得也没有那么惹人嫌。
姜袅面上倒是没有不耐烦,继续jiāo涉了下,晏伏真是千百个不愿意,总算答应给半炷香的时间。
姜袅也不去问牧远歌了,只是望着胥礼,甚至带着些许_gan激:“难得见师尊与旁人一同外出,想着如果师尊看中之人,弟子也很乐意结识,若有必要或许也能助一臂之力。”
“三年不见,你也懂事良多。”
胥礼问他:“你来此地做什么?”
姜袅摇了摇头:“他们让我来,我就来了。”
胥礼道:“你也该有自己的主见。”
“您是第一个这么跟我说的,不,第二个,别人都让我听话。而第一个让我率x而为的人,被我害死了。主见?”姜袅面带笑容,他难过的时候也是一张笑脸,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以前没有过,以后我也不想有,师尊,这世上总需要得过且过的人,方显得有追求的那些人确实光彩夺目。”
牧远歌曾怎么也想不通姜袅这么做的理由,却偏偏忽略了一点,姜袅会自责。
他不爱你,但他会因为曾ca手过一些事,伤害了对他很好的人,而没办法原谅自己。
当初胥礼的死,都让当徒弟的悔恨不已,好好的日子也不过了。
而所谓的求牧远歌救人,他不知道救人是以x命为代价,但在牧远歌就义后,姜袅知道了,他跪下的那一瞬间,就等于是在对牧远歌说:求你去死吧。
**虽然师尊打伤了我,但我不能和直接害死师尊的人同流He污,所以求你用你x命去救、对我并不如你对我那么好的师尊吧。
“见师尊丰神俊朗,jīng神倍健,弟子便放心了,”姜袅躬身行礼,道,“祝师尊早日稳立剑长生之境,超然于世俗之外,与世长存。此地不宁,既然师尊有事,弟子便不打扰了。”
晏伏已经处在耐心耗尽的边沿,“此地不宁”四个字已经是他的极限,姜袅如果再多说半句,他或许就会直接上手把人敲晕了拖走。
那样貌婉约的nv子却也对着胥礼微微见礼,这才上前去扶着姜袅的手臂,帮他打理了下乱掉的几缕发丝,望着他的目光充满了慈M_般的温情。
牧远歌瞳孔微*,注意他们走到转角,晏伏压低声音对姜袅道:“**您跟祝猊的人jiāo涉之事,建议提前。”
姜袅点头道:“就按你说的办吧。”
正_gan叹着姜袅还是他熟悉的那个姜袅,晏伏也是熟悉的晏伏,陡然听到那个名字,牧远歌脑子蹭地一下炸了,这两个加起来都不是祝猊那伙人的对手!
“你知道他们接下来要去跟谁的人碰头么?”牧远歌道。
“祝猊?”胥礼道。
“你能听见!?”牧远歌愕然。胥礼一脸坦然,怎么说他也是半只脚踏进了剑长生境的,但他没明说,而是道:“我接到了情报,祝猊的人在这里出现,大概会和邪道的人进行一些jiāo易,具体跟谁却不清楚,我原本就打算去探探。”
“这下你非去不可了。”
“你跟祝猊打jiāo道比较多,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牧远歌道:“祝猊虽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的属下跟他一个德行,各个jian诈狡猾,心狠手辣,连我都被yīn过,你徒弟实力不行,此去x命堪忧。”
胥礼立刻决定跟去看看。
牧远歌还是忍不住道:“没想到你跟你徒弟关系还挺不错的。”
“是缓和了许多,”胥礼其实主要是听到他被yīn过才坐不住,琢磨道,“自从你撒手人寰,他对我就没了某种敌意。”
敌意**
牧远歌咳嗽了一声,决定跳过这个话题。
“还没问你,你_gan觉怎么样?”胥礼道。
“什么怎么样?”牧远歌问。
“见了他以后。”胥礼道,“你还好吗?”
“这有什么不好的,你徒弟!我这实属对晚辈的正常关怀,”牧远歌听他这么问浑身jī皮疙瘩,道,“阮枫那样的我都见识过了,相比而言你家小袅还算懂事的,不算很没良心。”
“话别说得太早。”胥礼听到那个称呼,忍不住扶额。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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