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笙一把拽住路无归,把她拉回屋里,关上卧室门,打电话报警。
没过多久,派出所的人来了,见他们双方各据一词,没法T解,就让他们走民事述讼或者是去打官司、不准搞危害他人人身安全、进行人身攻击和限制他人自由这一tao,然后就走了。
老财家的人一直闹,庄富庆一家不可能把路无归一人扔在这,只得留下来。
眼看天就要黑了,老财家的亲戚中有人开始害怕,想要回去。有人闹着要回去,又有人说庄富庆他们也是要回去不能在这里过夜,庄富庆不赔钱就不让庄富庆一家走。
庄晓笙和路无归在路无归的屋里,她先不动声色地把庄富庆的老婆叫进屋,又再对庄富庆喊了声:“爸,你来一下。”等庄富庆一进路无归的卧室,她“啪”地一声把门关上、落锁,又再叫上路无归把八仙桌推到门口堵住。
这是砖瓦_F_,窗户上有焊有钢筋,_F_门一关一堵,庄富庆一家人任由老财家的亲戚在外面骂破嗓子喊破天都不出去。
老财还趴在正堂,老财家的很多亲戚连正堂都不敢进,只在院子里从窗户对着庄富庆一家又叫又骂,还有人开始砸东西,更有人威胁:“庄富庆,你们要是不出来把事情解决了,信不信我往许道公的棺材上泼大粪!”
路无归看到天要黑了,就拿墨斗线把门口给封了起来。
第10章
柳平村的人都知道从保安观到野山坳全都是背yīn地,这一带的阳光少,天黑得也早,别的地方还能看到一点夕阳的尾巴时,这里基本上已经黑了。村里人在这一带土地种庄稼时都会比平时早回一个小时,说是“天黑得快,怕撞鬼”,不见得会信有鬼,但天黑下来总是会让人觉得不安的。
路无归住在保安观,她很清楚,当外面的阳光一下去,这里就会天黑,这时候他们要是再回家都会晚了。
她挂好墨斗线后见到老财家好几个人挤在窗户前隔着玻璃窗对她破口大骂,衬着外面已经黑下来的天空,跟鬼似的,吓得她赶紧把窗帘拉上,又拍了符贴在窗帘上。
“庄富庆,你不出来是不是?你不出来老子现在就去挑粪往许道公的棺材上泼。”
“我去了!”
“我现在就去了!”
那人的大喊声伴随着脚步声一直朝着屋后的粪坑去,那声音的嗓门大,但听起来有点飘飘悠悠的。
路无归忽然觉得这人回不来了。
“咣”地一声玻璃碎裂声响,玻璃被砸碎了,老财家的人把路无归的玻璃给砸了。
路无归的听力好,她听到老财家的亲戚中有人害怕,说想回家明天再过来,被火气上头的同伴给骂了:“怕个球,这世上哪有鬼A!那都是自己吓自己,还有这些道士编来唬人骗钱的。”
庄富庆的老婆问庄富庆:“富庆A,应大爷不是说不让在这里过夜吗?这会不会出事A?”
庄富庆一声不吭。他往兜里摸想去掏烟,没摸到有烟,又继续蹲在那。
庄晓笙拍拍庄富庆老婆的手,说:“_M,别怕,二丫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她心里有数。”
庄富庆的老婆说:“她心里能个什么数。她这些年还不是靠许道公保着。”提到许道公,庄富庆的老婆又念叨开来:“二丫这条命都是许道公救回来的,要不是许道公,二丫都已经埋了。她现在知道说话、知道认人都是许道公手把手地教的,我这当亲_M的都没当年许道公教她时有耐心。你看,晓笙,你看她现在多懂事A,编红绳都知道给我们每个人编一条,还说是给我们保平安的,这孩子懂事了。”说着说着,哽咽得不成声。
忽然,有风从玻璃窗破掉的窗口chuī了进来,把窗帘飞得掀了起来。
路无归说了句:“起风了。”她站在屋子里,一直听着去挑粪那人的动静,她只听到去的动静,没有听到回的动静。屋前屋后就这么点距离,别说去挑粪,蹲个大号都够回来的了。她说:“那人回不来了。”
庄富庆打了个激灵,问:“谁?”
路无归说:“挑粪的那人,回不来了。”
庄富庆皱眉,说:“你别胡说。”
突然屋外传来一声大喊,大叫:“你gān什么!快放开!那是你_M!”
“哎哟,_M呀,这不会是中邪了吧!”
“松手,放开!”
“这劲真大A!”
“要掐死人了!”
外面的叫骂声突然被慌乱的大喊声替代,有人大喊:“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鬼上身了A——”
“_M呀,有鬼A——”
有人大叫着往外跑的脚步声传来。
坐在chuáng边的庄富庆的老婆听到这动静,站起身,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说:“这**这外面怕是出事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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