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颜落寞地笑了下,再好,现在也是人家的Q子。她起身,对唐诺说,“要不要休息?很晚了。”这一折腾,都快到两点了。
唐诺点头,朝墙上的钟看去。“那我先回去了。”一眼扫见桌子上的碗筷还没有收,说,“我还是把碗洗了吧。”
“不忙,明天再说,你先去睡吧。”柏颜想了下,说,“别想太多,毕竟这事情,搁哪个父M_身上都会一下子接受不了。”
唐诺再次点头,她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回头,说,“我不是不孝,也不为别的什么,只是不想违心的过活。我——”张开zhui,后面的话一下子说不出来。
柏颜点头,示意她说下去,她在听。
“仅仅是想顺从自己的本心,过自己想要过的生活,拥有自己的爱情而已。”唐诺抿起zhui,有些苦涩地笑了下,看起来,要过她想要的生活,似乎有点**艰难。
柏颜站在那里,静静地望向唐诺,她叹了口气,说,“可是我什么也不能给你。”
“你有一碗蛋炒饭。”唐诺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睡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在楼下看到你家的灯都灭了。”
“那你还发信息给我?”柏颜问。
“看你关不关心我呀。”唐诺笑得更加灿烂,犹似漫山遍野绽开的山花,迎风簇摇。
柏颜的心突然被拧紧,揪得有些喘不过气。今天唐诺的笑容是她见过的最灿烂的,可唐诺笑得越灿烂,那眼中的落寞和累累伤痕就越明显。很痛吧,才用笑来掩饰。“别笑了。”她走到唐诺的身边,与她平视,视线直接落进唐诺的眼里,不转眼的看向唐诺。
“我回去了。”唐诺转身去开门。
柏颜突然伸出手,从唐诺的身后搂住她,“回去做什么?一个人躲被窝里哭?”她什么都给不起,但此刻还有一个怀抱可以给。
“我才不哭。”唐诺倔qiáng地说,把头仰起,一行泪珠子却飞快地从眼框里滚出,飞快地滑过脸颊,像断线的珠子直直地掉在地上,摔碎!
柏颜低叹口气,身子紧贴在唐诺的背后,她低声说,“我常常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有时候把枕头都哭*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nv人嘛,总有一点眼泪的。”
唐诺又笑了下,泪珠子掉得更快,她都觉得这不像是自己的眼泪。明明不难过不伤心,却连成线似的往下猛蹿,怎么可能是她的眼泪。她只是觉得好笑,为此刻的自己好笑,她明明不难过,为什么会掉眼泪?“我从来不哭的。”唐诺说。
柏颜扯了下zhui角,心抽了似的疼。还不哭?泪水珠子都一滴接一滴地落到她的手背上,像下雨点。柏颜拉过唐诺在沙发上坐下,抽出纸巾替唐诺拭脸上的泪。
唐诺握住柏颜拭泪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纸巾抽到自己的手里,一边用纸巾xi脸上的泪,一边说,“不知道怎么就掉泪了。”沙哑的声音透有浓浓的鼻音再伴上xi气声,唐诺都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和鸭子叫一样难听。泪,拭去一滴又滚出一滴,像怎么也擦不完,连心里都似聚满了水意。于是,gān脆不擦了,身子一歪,倒柏颜的怀里,靠在她的肩膀上,把脸埋在柏颜的颈窝处。她说,“我只是想爱而已,只是想爱我爱的人,想在爱人的身边过想要过的生活。我没想要伤他们的心,没想驳他们的面子,没想让邻居说长道短。”
柏颜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唐诺抱住,搂住她。她和嘉云以前又何偿不是如此?可有些东西和是非总是免不了、逃不开。老一辈那里,他们接受不了。柏颜的颈窝处,*淋淋的一片,粘糊糊的。唐诺的泪水,泛滥。
是委屈到了极点,才如此的吧。
柏颜fu_mo唐诺的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蓦地,唐诺shenshen地xi了xi鼻子,坐直身子,手背从眼睛上一抹,有些气呼呼地说,“明天我们去买_F_子吧。”
“A?”柏颜愣了。这刚才还在为出柜跟家里吵架的事情伤心,怎么一转眼就又扯到买_F_子的事上去了?这跳跃也太大了吧。
唐诺又一把抹了脸颊上的泪渍,说,“买tao_F_子,有个安身立命的地方,把_geng扎牢,省得他们说三道四、说长道短。”她有些恨恨地说,“我要让他们看看,没男人我照样活得滋滋润润,要比有男人更滋润!”
“你——”柏颜看到唐诺这赌气似的举动,竟然有一种想喷笑的冲动。“你——”
唐诺扬起下巴,有些不_fu气地瞅着柏颜,“怎么?不可以呀?要不,你把你现在租给我的这tao卖给我?我们还做邻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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