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淮说:“为帮季鎏君?”
洧浔的zhui角一挑,浮起一丝轻浅却又带着些许寒意的笑容。她说道:“我五百年渡一次劫,算起来,离我下一次渡劫之期也快近了。我身上有伤,实力大损,很难渡得过下次劫。”她目光咄咄地看着乱淮,说:“我这正等着路无归哪天有空闲帮我治好身上的伤,你们倒好,五雷轰顶把她给轰散了!我如果不帮她早日凝聚成形为我治好伤恢复实力,等雷劈下来,你帮我扛雷么?”
乱淮沉默几秒,说:“妖灵协会从来没有想过与路无归为敌,我们为了不得罪她,甚至主动与游清微jiāo好,从来不在她的地界上生事,处处回避。白太焕用五雷轰顶劈散路无归,这事我若事先知情,一定会全力阻止。五雷轰顶这笔账不该算在我们头上。”
洧浔轻笑一声,说:“恕我不解,与路无归He作能取得的好处应该与比白太焕取得的好处大吧?”她意有所指地吐出一句:“她能请来鬼帝法身。”
乱淮知道言多必失,特别是对上这只千年老狐狸,因此不言亦不语。
洧浔说:“路无归已经答应囡囡去取城隍令,你们觉得你们还能守得住城隍令?她若召来鬼帝,此地无城隍的事就再也瞒不住。你们擅自拘押城隍的事也很难再瞒不下去。”
乱淮震惊地看着洧浔。
满屋子的人都瞪大眼睛朝这只九尾妖狐看去。谁都没有想到乱淮他们居然还有这么一出!拘押了城隍!这胆大包天得要造反呐!
不少人朝季鎏君看去,那眼神活nengneng地说:瞒得够紧A,一丝风声都没透出来。
季鎏君一脸无辜地说:“看我做什么?我也是刚知道。”
洧浔没理会众人的反应,继续盯着乱淮,说:“当初拆城隍庙的不是你们,我想你们作为野鬼,也没那么大胆子敢拘城隍。我大胆地猜测一下,你们只是拿到了城隍令,城隍并不在你们手上,对吗?”
乱淮默然不语。
洧浔说:“白太焕败局已定,只争时间长短而已。而你们,还有机会可以捞个相救城隍爷之恩什么的。城隍庙被拆了这么多年,城隍令丢了这么多年,城隍爷被关了这么多年,我想,城隍若得自由,一定很缺yīn差鬼判。看在鬼帝钱的份上,你们捞几个yīn差当当,不难吧?”
游清微扭头看向洧浔。这老狐狸居然打起了路无归的鬼神钱的主意。
乱淮思量半晌,见眭子隽对她挤眉弄眼。她气道:“你傻呀。这一切都只是洧浔的推测,她要是能确定,不用在这审我俩,早带着人该gān嘛该gān去。我俩真要招了供,就再没价值,到时候就该就地正法了。”
眭子隽委屈:“可她猜得没差呀!”最要紧的是,她_gan觉到游清微身上的杀气。她看游清微以前的行事,基本上都是一言不He就直接动手。她觉得自己要是再不He作,小命就悬了。
乱淮听到眭子隽一句话就又漏了风声,气得只想把眭子隽的zhui缝上。
游清微想不明白,问道:“白太焕拘了城隍想做什么?”
满屋子的人都想不明白。
晏听雨想了想,说:“我听爷爷说这块地头上的yīn灵鬼邪是从城隍庙被拆后才逐渐成气候的。这之间应该有关系,会不会是为了扶植妖灵协会?”她说完,朝眭子隽看去。
眭子隽扔给晏听雨一记白眼!
晏听雨冷冷地瞥了眼眭子隽,对屋里众人说:“不管是为什么,我觉得先把城隍令取到手是没错的。”
游清微还在琢磨城隍令、白太焕、妖灵协会之间的联系。白太焕是在筹备死后转修鬼道的事,那么,拘城隍显然跟转修鬼道有关。她把之前晏听雨透露给的关于白岑溪以及刚才洧浔说的话,联系起来琢磨了遍,一丝灵光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叫道:“香火!”
左小刺“哎?”了声,说:“游骗子,你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游清微说:“白太焕要修鬼道,他谋城隍令是为了谋城隍的香火。他有城隍香火就不需要子孙供奉,所以他才不怕冤孽血咒报应在子孙身上,行事才能这样没有顾忌。”
左小刺不太明白地问:“然后呢?”
游清微说:“他这一切都是在为死后修鬼道做准备,而修鬼道得有yīn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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