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道长说:“去吧,后面的jiāo给我来画。”
温徵羽应下,然后才反应过来,这是道观,又不是她家,叶泠来了,该由观里的道士接待。即使是来访友,这也不是她的地盘,她还是客居呢。叶泠一来,她就凑过去,怪别扭的。她这都拒绝完了,都说好要断掉,现在又凑一起,挺不厚道。
温徵羽领着叶泠出了神殿,才别别扭扭地问:“那**那个**你nv友呢?没一起来?”
叶泠“嗯?”了声,问:“nv友?”她想问:“你吗?”可这没一起来又是什么意思?
温徵羽把“你新欢”咽回去,眼神瞟着旁边的梧桐树,说:“郑榆。”说完,又忍不住瞟了眼叶泠,然后飞快地挪开眼,继续盯着梧桐树。
叶泠愣了一下,然后才回过神来。这是误会郑榆是她的nv朋友,还连名字都打听清楚了?
第九十四章
叶泠zhui角的弧度越扬越大,脸上的笑容敛也敛不住,她说道:“不是郑榆。”
温徵羽眼带疑惑地扭头看向叶泠,待见到叶泠脸上的笑容,一个想法从她的脑海中飞快闪过。她又挪开眼,盯着地上的石板路沿着侧殿长长的屋檐往前走。
叶泠担心温徵羽误会,说道:“我和郑榆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与她比较聊得来,算是有些jiāo情。她对我有点想法,但她不是我喜欢的人,我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她。”她说到这,想到她喜欢的人,不自由主地朝温徵羽看去,看见温徵羽那白里透红的侧颜,以及那饱满润泽如同珍珠般的耳垂,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喜爱之情。
温徵羽察觉到叶泠的视线,扭头朝叶泠看去,对着这样的叶泠,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继续往前走。
叶泠静静地跟在温徵羽的身旁,待走过面前的屋檐,到了观中的花坛旁,花坛旁有供游客休息的长椅。她拂去落叶,用纸巾擦了擦座椅,请温徵羽坐下。
她靠在长椅上,望着梧桐树。秋季的梧dòng树,叶子已经泛huáng,秋风chuī过,挂在枝头的叶子打着旋慢慢落下。温徵羽很喜欢梧桐,她的画里经常出现梧桐树。
她跟温徵羽在一起,即使什么都不做,就是这样安安静静地看看景看看人,心情也格外好,也会觉得特别放松。
叶泠扭头看向温徵羽,说道:“上次惹你不开心,对不起。”
叶泠的声音软软柔柔的,拖着长长的尾音又透着诚挚的意味,“对不起”几个字竟让温徵羽有种耳朵一软的_gan觉。温徵羽的心思转了转,“都过去了”在zhui边绕了好几圈也没有说出来。
叶泠没听到温徵羽说话,知道温徵羽还在介意,她也知道,如果温徵羽不是真的介意,不会和她说那番话。她沉默几秒,才缓声说道:“对着喜欢的人,因为在意,做不到像对待不相gān的人那样。对不相gān的人,看得顺眼相处得来或者是有利益就多往来些,看不顺眼就让人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再不行,教训收拾一番也是有的。”
温徵羽扭头看向叶泠,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的人。
叶泠瞥了眼温徵羽,说:“对着喜欢的人,明明气得要死,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自己憋着生闷气。”
温徵羽知道叶泠是在说她,心里_gan到很别扭,又低头去看脚尖。她问:“什么叫不能拿她怎么样呀?”
叶泠说:“我以前跟前nv友相处,我俩生气了,互相扔杯子掷碗盘**”她撩起额角的头发,露出一道已经淡了的伤疤,说:“喏,飞过来的餐盘砸的。”
温徵羽愕然地半张着zhui,摸了摸叶泠额角足有好几厘米长的伤疤,愣了好几秒都没回过神来。
叶泠说:“当然,她也没好受到哪去。你大概没见过人气急了,像泼妇一样,骑在别人身上,揪着头发,打耳光,我当时流着满脸的血,生生地把她抽成了猪头,这才去医院缝针。”
温徵羽那半张的zhui,怎么都He不上了。
叶泠又扭头扫了眼温徵羽,说:“可就你这样,没受过什么委屈,也没有跟人吵过架,风都能把你chuī跑,对着你**”她的话音一转,问:“被人骂过吗?”
温徵羽想了想,问:“考最后一名,被温时熠指着鼻子骂‘脸都被你丢光了’,再就是被他骂生头猪都比我聪明。”她顿了下,说:“我画了幅父慈子孝图给他。画的是他牵着猪,对猪说:‘儿子,给老子长脸A’。那猪长得肥头大耳,脸又胖又长,特长脸。”
叶泠笑得肩膀直颤。这促狭鬼!
温徵羽扭头看了眼叶泠,手撑在长椅上,默默地看着前方来来去去的游客,思绪飘来飘去的。她想了想,问:“那你**后来为什么跟前nv友分了?”
叶泠的笑容渐渐隐去。她想了想,才略带些自嘲地笑着说:“我俩三天两头打架,都打成了习惯,再加上事业上又有了冲突,发展到她恨不得打死我,我恨不得掐死她,共处一室,都得防着对方翻自己的电脑看文件,铁了心地要把对方弄垮让对方_fu输_fu软,意气之争都闹到影响到生活和事实的地步。后来,她让了我一步,我掘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不过,我们也分了。”
温徵羽不太明白。这都有人让步了,为什么还要分。
叶泠说:“我和她都很要qiáng,在一起,继续走下去,要么她弄死我,要么,我弄死她,倒不如趁着还有点余情,彼此还有点余地,早点散了,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