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儒老先生“嘿”了声，说温徵羽：“您想得倒美。”

温徵羽很是忐忑地说：“就是得让您老再出一次血。”她这么一通翻找，她爷爷的仅剩下的一点不太值钱的小收藏又去了一堆。她说：“不过我会把这个钱记在画室的账上给您的。”

温儒老先生见自家孙nv知道记钱算账了，一颗心疼得直抽抽的老心又略_gan安慰了些。他看看他那块龙尾砚，想了想，说：“成吧，就这么着吧。”指指温徵羽，又看了看名单和礼单，起身去餐厅。

他吃完晚饭，拿着温徵羽的礼单上楼，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他把礼单拿去给温徵羽，说：“价格我已经给你拟在礼单上了，回头找到投资，先把我这笔费用付了。”

温徵羽瞄到礼单上，一眼看到砚台的价格，赶紧叫了声：“爷爷，我换块砚台。”把砚台上的小纸条撕下来，把砚台抱起来就准备送回小库_F_，说：“您老帮我挑一块五万块以下的。”

温儒老先生一脸淡定地说：“就送这块吧。那老头挑，东西不好，入不了他的眼。”

温徵羽想了想，又再备了点老先生喜欢的茶带上。要是老先生不愿给她画，砚台贵，他不会收砚台，她就改送这几千块一斤的茶。小几千的东西，作为往来的礼节还是送得出去的。

她又让她爷爷帮把她礼单、名单过了遍，确定没什么纰漏后，又借来温儒老先生的手机，翻温儒老先生的通讯录，找电话号码。

温儒老先生jiāo游广阔，她名单上的这些老前辈与温儒老先生同属一个画协，他们的电话号码在温儒老先生的手机通讯录里都能找到。她仔仔细细地核对过名字、备注的名号，将电话号码抄在名单上。她冒冒然打电话过去联系这些前辈不太He适，先让温儒老先生帮她搭个线，通过电话联系约好登门拜访时间，又再叫上温黎与她一起去拜访求画。

她开画室做生意，自己都得对自己打个特大号的大问号。有温黎在，就是一颗大号的定心丸，可靠度直线上升到可以He作的水准。

有她爷爷的jiāo情、面子，有温黎这位商界人士入gu，约画出乎意料的顺利。

二十多份He同在手上，温徵羽都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这么多知名画家的画，足够她开一个非常高规格的画展了。

温黎坐在车上，看过He同过后，惊愕地半张着zhui看向温徵羽，良久才说：“不枉费我辛苦地陪你跑这一周。”她捏捏温徵羽白如骨瓷的小脸，说：“走，姐姐今天请你吃大餐。”

吃饭的时候，温黎告诉温徵羽，凭这些He同，她们可以把占投的底限提到五成半。

温徵羽愕然地问道：“又Zhang？”

温黎说：“水Zhang船高，情理之中。”她抿zhui一笑，秀眉微扬，透着几分chūn风得意，说：“我们手上多那半成，就能牢牢地把话语权掌握在手里，这才是最重要的。”

温徵羽想了想约到的画，以及约画的费用，又再想到生意买卖方面温黎是行家里手，她找不到反驳的理由，于是点头同意了。

温黎说：“行，我估摸着牧老肯定已经收到消息，这两天应该就会来找你了。你们原来谈的是四六？你四他六？”

温徵羽点头。

温黎说：“五五，你去谈，态度qiáng硬点，他兴许能同意。五成半跟四成半，这谈起来会有点困难。他再约你谈He作，你叫上我。”

温徵羽点头应下。价Zhang得这么狠，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跟牧老谈，确实得温黎上。

吃过饭，温黎送她回家，顺便找她爷爷拿租来开画室的小楼的钥匙，准备开始着手装修。

她在找老知名老前辈们约过画以后，又找师兄师妹们约画。同辈师兄弟姐妹，都习惯用网络或电话联系。她打视频电话给师兄弟姐妹们便成功地把画约到了手，但因为是开画室，还要拿He同谈gu份分成，还是拟了He同、叫快递送过去。

省了在路上来回奔波跑tui的功夫，找师兄弟姐妹们约画加上拟He同，一共花了两天时间便办好了。

她觉得温黎真有几分神机妙算的本事，说是“这两天应该就会来找你了”，结果刚过了两天，她刚跟师兄弟姐妹们约好画，牧杳老先生便打电话给她，说愿意四六分成，什么时候把He同谈了。

温徵羽不敢应下来，说：“牧老，我这里有点东西，我想您看过我们再谈会比较He适。不知您哪天方便，我和我堂姐温黎过去找您？”

牧杳老先生问道：“温黎？”

温徵羽说：“是的。我这边已经与她谈成He作，我将我所占的gu份分了一半给她。如果没有她，我想我是不敢开这画室的。”

牧杳老先生那边沉默了好几秒，才传来重重地一声长叹：“唉！”了一声，说：“小羽A，这谈生意怎么能一时一个样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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