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儿摆手:“这就行了。留点热水,正好洗头。”
阿丑应着,取了瓢来。龙儿已经在水里泡着了。只一头黑发,垂下木桶外面。阿丑把木盆放在头发下面,一瓢水一瓢水的,先把头发打*,然后取了罐子里的发膏,轻轻的抹在头发上揉搓,三两下拽的龙儿‘嘶’的一声,阿丑这才惊醒:“姑娘**”
龙儿就笑:“我娘总是你贴心又聪明,自打_fu侍我以来,从来没出过差错。给我洗脸不曾凉着烫着,给我束发不曾拽扯过一次**”
“那是奴婢生来便是_fu侍人的。”阿丑低头说了这么一句。
“你这是浑话。”龙儿闭着眼睛,也不看她,只道:“没有谁生来便是_fu侍人的。像是阮软,亲事都定下来了,以后也是官家夫人。出入门庭,谁敢小瞧。或者,你是觉得_fu侍我委屈你了?”
阿丑忙道:“姑娘,您这说的都是什么呀。我何曾委屈了?姑娘待我亲厚,从不因我生的丑陋便下眼看我。带我回家,给我治伤,让我重活于这世上。虽名为下人,但何曾真拿我当下人。吃的是一桌的饭,穿的也是顶好的_yi衫。有姑娘一身,便有我一身。教我读书明理,习武qiáng身。姑娘于我,便是有再造之恩。”说着,眼泪吧嗒吧嗒的就往盆里掉。她的手比之刚才稳了很多,一下一下的轻揉着头皮,一瓢一瓢的温水顺着头顶浇下,看着白沫流进水盆,才用gān毛巾将头发包起来。
龙儿顺势也起来,把身子裹起来直接就进了被窝。头发散着慢慢gān就好了。她拍了拍身边:“你洗洗也赶紧过来睡。”
阿丑也洗漱了,把屋子收拾好,也躺过去了。
龙儿背过身,眼睛睁的大大的,等着阿丑说话。可紧跟着,是阿丑平稳的呼xi声,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睡着了。
一晚上,她都睡的警醒。阿丑必然是碰见什么了,就在这客栈了。因此,第二天,她就格外留心客栈里的每个人,从年逾花甲的老掌柜,到十一二岁的小跑堂,都留意到了。里面的每个人,都没有会武功。客栈里的客人,不是每一个都见到了,但见到的**也就那样。有四处游历增长见识的学子,有来往贸易的小商人。偶尔Jin_qu的有进来巡逻的衙役,却都没有发现异常。
四爷一看龙儿这样,便知道必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的。本来还说要多留两天,四处转转,看看名胜古迹的,如今也就算了,“**早日到临安,事情办完去哪都行**先办正事要紧**”
路上,四爷把龙儿叫上他的马车才问:“怎么了?有人识破咱们的身份?”
龙儿低声道:“是阿丑。”
四爷便了然,阿丑有了不一样的动向,那就是说明教在活动。
他见孩子紧张,便笑道:“在新宋不见任何不妥,到了南宋却马上有了不对劲的地方。这说明你的朝闻阁经营的好,明教的势力一直就没有渗透进来。”
换言之,那便是南宋**已经有明教活动了。
见孩子往这方面想,他就道:“很不必紧张。许是没有你想的那般危险重重**明教信奉光明,相信黑暗迟早会过去**若是在南宋百姓中有信奉此教者**那倒也不全是坏事**”
龙儿皱眉:“爹爹的意思**谁是光明使者,咱们说了算。能是他们,也能是咱们。善加用之,或有奇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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