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却跟四爷说:“真真是不读书不知道外面这些事情的凶险。她是猪油蒙了心了,就不想想贾家的_geng基是什么?”
以武起家的人家,要是军中没有_geng基,那是不可能的。别管是不是利益纽带,当年的老部下老亲随肯定还是愿意卖贾家这个面子的。
可这长安守备是武职,长安府尹是文官。哪怕是同级别,文官也比武官高半级。长安守备敢跟文官打官司,那证明人家就不怕。不用问都知道,这长安守备是上面有人的。靠山是谁?要是所猜不错,这长安节度使和长安守备,都应该跟贾家有某种关联。要不然长安府尹疯了,多少人家求不得,偏花那么多银子找到王熙凤疏通。人家是不愿意跟贾家jiāo恶,探探这边的口风再看。如果贾家护短,这事自然就不了了之。如果贪图了银子,那事情就另外算了。这甚至牵扯到地方文武官员之间的较量。至于孩子自杀这种事,谁都预料不到的,压_geng就不在如今考虑的范围之nei。。
而王熙凤敢答应,那就是知道,这事上是牵扯不到朝廷官司这一说的。叫人支会长安节度使,叫这个节度使管管他的属下长安守备。长安守备撤了状子,跟影响官司判决的事是两码事。
是!要是这么说确实是如此的。
可这比决定官司的走向更危险。
贾家人不在军中,军中人肯给贾家面子,这是什么?这是情分,也是彼此依存的纽带。
而这情分和纽带,就是贾家自足的_geng基。
可如今呢?自己人占着理呢,你不说维护,还背后来了这么一刀子。
这是要失了人心的。以后,谁他_M敢寄希望于贾家?
当然了,这些事,林雨桐以前是看不明白的。如今把这背后牵扯的看清楚了,才更觉得贾家真是没救的透透的。
而四爷把这事的前因后果,直接写信告诉了忠顺王。也算是顺便救了那一对苦命鸳鸯。
贾家不要这人心,这不正好,有人等着收拢人心呢。
处理了这事,四爷就说桐桐:“身份不一样,做一样的事得到的结果肯定又不同。你以前的身份劝王熙凤或许她听,但现在却未必。她是贾家Xi妇,你也贾家Xi妇。尤氏嫁进来就是宁国府的主妇,她瞧的上吗?她跟尤氏较劲,处处要把人比下去。对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按说林雨桐和四爷这边是远宗,不在一个府里,跟他们不相gān的。可这林雨桐偏顶着荣国府外孙nv的旁支孙Xi妇的双重身份,又何止是亲了一层?如此一来,走的近了,自然有个攀比。这个夸林雨桐能gān,那个夸林雨桐会做人,一枝独秀偏成了花开并d了。好些人暗地里还说,珩大**善,琏二**狠。这一对比,在人心上,又失了。
如此一种说亲近又亲近,彼此欣赏的人。可又是一种单方面觉得存在竞争关系的关系。
“你去劝她,越劝越坏。”四爷就说:“随她去吧,一条道走到黑,路都是自己选的。”
细想想,可不就是这个道理。
那就拉倒吧,反正是除非那边叫,林雨桐等闲是不过去的。不去归不去,可这事一样也没少,最烦的就是生日了。这个生日那个生日,琐碎死了。
她呢,也不经常出门,这几天在家,帮四爷做了几身短葛。
这不是四爷又带着太上皇两人种地去了嘛。开chūn了,农时到了,于是人家两人真就认真的种地,种水稻去了。
地点嘛,就在宫里。开个一两亩的地,把什么名贵花草的都拔了,然后抽了皇上养锦鲤的池子里的水,灌溉。
正隆帝的_gan觉就是,只要老爷子不跟之前似的当众抽他的耳光,那是怎么着都行的。
得着机会,正隆帝也跟四爷说话呢,四爷也直言不讳:“**种地种的好了,宫里就不行了,地方太小**”
正隆帝听明白了这里面的潜台词,顿时大喜。
他如今还在东宫住着呢,别的宫殿太上皇以及太上皇的嫔妃都占着呢。这要是太上皇觉得宫里不自在了,少不得要在城外修行园子行宫的。到时候老爷子搬出去了,他这不是就解放了嘛。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谆谆善诱的法子,比叫人过去跟太上皇说‘您老不在其位了,得搬家’这样找抽的话高明多了。
于是,可着皇宫里祸害,皇上也没有二话。只要老爷子高兴,您随意。只要不上朝来,这宫里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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