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也才知道,贾家除了林家这一个姑爷之外,还有三个姑爷。
其中一家好像就是姓余,说是那位大姑**嫁到了东北边陲。
他一拍大tui,“原来是这一家。”
这么一说,镖头才恍然:“竟是国公府邸的外孙?”
八九不离十了。
镖头连连拱手:“这可如何是好?这一路上,可是差点就出事了。”
这管事心里就笑,不过是个庶出的姑**,要真那么要紧,那府里何至于嫁出去就跟断亲了一般。但这话他却不会对别人如实说,他沉吟片刻,皱着眉叹气,道:“虽说那是庶出的姑**所出的外孙,可再是庶出的,人家背地里能说,咱们是不能这么说。不光是不能说,连想都不能那么去想。后宅的yīn司是一码事,但是明面上,那国公府敢说不认这外孙?”说着,他就指了指脸:“脸皮还是得要的。你说,这一路上的事,叫这小子当众给嚷出来,那边管是不管?为了面子,也都是要管的。你说你这**也不说问清楚**”
镖头对这管事的话也不真信,但他也有他的思量。就跟对方说的,面上肯定会管的,但这许是就只zhui上说说,不会为这样的外孙真心撑yao。但只要主子开了口了,那些下面的管事可都如láng似虎,真借着这个由头敲上一笔,这损失可要比想象的大的多。这以后的买卖还得往京城跑,你说这平白得罪了人,实在是不上算A。
他就越发的恭谦:“还得拜托您,多多美言。放心,以后的差事,您跑不跑都是一样的,保准给您办的妥妥的。”
这管事为东家办事,可也带着自己的私货。如今镖头给他承诺,这私货夹在里面运走,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对不叫出问题。
两人就算是达成了一致。
这管事说的那么严重,可不就是为了要这一句承诺的?
如今得到想要的了,当着镖头的面就叫了小厮过来:“去拿一份表礼来,快!”
把小厮打发过去取东西,这才懊恼的跟想探听的人说,遇上姻亲了,竟是一直不得相识,失礼了之类的话。
一路说着,就到了马车跟前。
林雨桐看的出来,余梁紧张的很,能不能行,只看这一回了。
等马夫殷勤的给里面送热茶点心,他就知道成了。浑身都像是松了一般。
果然,不大工夫,外面的脚步声就嘈杂了起来,传来运恒商号掌柜的的声音:“敢问,可是辽阳余府的少爷?”
余梁撩起帘子,露出几分惊讶来:“小子只说是高显人,掌柜的如何知道是辽阳人?”他跳下马车,将帘子放下,把里面的人遮挡的严严实实。
这掌柜的忙道:“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小的薛三见过余家少爷。”
余梁露出几分恍然之色:“原来是薛家。”他拱手还礼:“听家M_提起过。”其实是老嬷嬷说的,他都一一记住了。这会子又问:“姨_M可好?姨丈可好?余家远在边陲,少有消息往来,家M_去世,我们兄妹又一直在守孝,没给长辈问安,实在是失礼。”
薛三就一愣,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跟着贾家那边家自家太太姨_M,叫自家老爷姨丈原也没错。当成是客气话也行,当成是逢迎也可。他倒是一时之间拿不准这余家的老底了。说一路上窘迫吧,但也未必。一个少年带俩nv子出来,要是不低T些,在路上得被人生吞活剥了。父亲能是做官的,家里肯定也是有些底子的。至于为什么不带着仆从,那这兵荒马乱的,啥情况都可能有。
但这都不是自己要关注,只确认过这就是贾家的姻亲余家的孩子之后,就行了。如今把表礼送上一份,回去跟太太说的时候,也知道自家在外面没有叫薛家失礼,那得来的好处便不是一星半天。
所以,客气的很,坚持要给表礼。
余梁呢,也就坦然受了:“如今也不方便,等到了京城,打发人去给姨_M问安。”
两人又站在外面说了一会子话,这薛三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他们的商号跟镖局的关系。
然后余梁顺着台阶下来,双方相谈甚欢,都得到自己想要的。
镖局绝口不提要剩下的银子的事,倒是把之前的银子叫送回来了,但是余梁也没接,这要接了可就跌份了,不是大家子的做派。不过这一路上的食宿,那边给安排了,既然安排了,就就坦然受了。邵华路上的时候小心的打开表礼看了,里面是茶叶一罐,蜜饯一匣,点心一封,再有十两的金元宝一个。
邵华将这表礼叫林雨桐看:“是不是给的重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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