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躲避阶级清算吗?
但大家关注点不在这个上面,只关注到底能分多少地。林雨桐家有三亩地,一共五口人,按一人分两亩算,家里该有十亩才对。所以,还得补给林家七亩地。
像是四爷,之前没有属于自己的土地,他得两亩。
而钱家也一样,带上钱思远,一家得六亩地。
程东被_C_J_的有些不好了,一到晚上就出来嚎A,“我的地**都是我的地**”
程家就程美妮一个姑娘,她爹一这样,她就得满世界的追着她爹跑。大晚上的,常听见也一个姑娘到处呼喊她爹。
大原有些不忍,好几次要出门,都被常秋云给拦了,“你要敢出这个大门,你就别认我这个娘。”
林雨桐就说:“村上有工作队呢,治安好的很。放心吧!再说了,如今谁沾程家A?”
常秋云就拍了大原一下,“还没虎妞明白事。”
林雨桐翻身就想:这要划成分了,家里的成分好说A。但是这家里不是还有个生死不明的林百川嘛。这说不清楚,就是最大的麻烦。
结果,第二天下着雪呢,该开的会还照样开。
林雨桐穿的跟只熊似的,头脸都用四方翠绿的头巾裹着。脚上是老棉鞋,可厚实了。
四爷那边也暖和,林雨桐偷偷的给_yi_fu里面动了些小手脚。
一人一个小板凳,去场院上开会。
这就是挨家挨户的定成分。四爷这种属于雇农,没有自己土地,以现在的划分标准,那是连贫农的标准都够不上的。
至于林家,平均一个人不足一亩地,_geng本不可能靠土地自己养活自己。还是得出去靠别的技能谋生,也就是受别人的剥削。
像是村里一个家里三五口人,有十多亩地的,这是妥妥的富农。
还有些是一人差不多两亩地,那便是中农。
这种划分,那都是一目了然的,没啥可吵吵的。
唯独对地主的界定,到底是钱老金,还是程东,出现了分歧。
“他钱老金,一家老小都不劳动。偏还吃香的喝辣的,吃一口饺子也得蘸上半斤香油。咱们呢?累死累活的gān,却一口稀的都喝不上。你们说说,这不是剥削是什么?他这大半辈子都是靠着剥削咱们活着的。就因为现在没田地了,就不是地主阶级了?凭啥A?”
“那程东呢?他是之前没剥削咱们。但是他可从来没断过靠剥削奴役咱们过上地主阶级好日子的想法。他的皮不是地主阶级,但他的心,就是地主阶级的黑心。”
于是,谁也没逃出去,都被定位地主了。
定了地主了,那就得被揪上去批斗。
一个站在戏台东,一个站在戏台西。
钱多金是一脸冤枉,程东反倒是一脸的愤恨。
程美妮就跑上去护着她爹:“我爹都疯了,还批斗啥A?我家冤不冤,相亲们不知道A?你们咋不说句公道话呢?”
从省城刚跑回来的钱思远呼哧呼哧的跑到台上:“说啥公道话A?也不是我爹非要把地给你爹的,是你爹自己上我们家,好说歹说的,非得把你送我们家去。说是小老婆也行。我爹就说咱不能这么糟践人家姑娘,才应下这婚事了?你现在来喊冤来了,说的跟我们家害你家一样。没这样的道理!不信你问你*去,你*跟着一道去的。”
程美妮就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在台下的人群里找她*,发现小脚老太太溜得特别快,滋溜钻的不见人影了。
你说一大姑娘,在这上面被人称斤论两的看,又是这样的尴尬事,瞬间就捂着脸,蹭蹭蹭的跑下去了。
台上那程东还一个劲的指着田占友手里的名单,当是他的地契呢,一个劲喊着:“我的**我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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