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千恩带着笑意扶陈妃起来:“娘娘,出去说话。您说给奴婢,得空了,奴说给陛下,也是一样的。”
陈妃心里恼怒:自己跟自己的男人说话,跟孩子的父亲说话。跟你说?说的着吗?
冯千恩面上恭谨,手上却带劲,半拉着陈妃从正殿里出去。
等到了外面,陈妃一把甩开冯千恩,“不劳冯公公了。”
“娘娘等等。”冯千恩叫住陈妃,低声问道:“娘娘,咱们这缘分说起来,也都二十多年了吧。”
当年,那么多围观神nv的nv人,他为皇上选了她。
很多看清神nv长相和神迹的人,在随后的几年里,陆续的因为各种意外死了,活着的,只有这个陈妃。
“说起来,奴应该算是娘娘的恩人吧。”冯千恩这么说。
陈妃就shenxi了一口气,当年陪她一起出门的丫头婆子,都死了。不是失足落水,就是得了奇怪的病,很快人就没了。她曾经暗地里查过,当然知道死了多少人。而这些人家,其实都没有察觉出这其中的异样。如今再提起这事,陈妃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你到底想说什么?”
冯千恩低声道:“娘娘恨皇后?”
陈妃抿zhui不言,轻轻冷笑。从当年男胎小产到耽搁安庆花信,不都是皇后的手笔。她低下头只道:“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不恨。
冯千恩其实还真有点佩_fu陈妃,她属于在宫里少有伪装的人。要么就淡的如一抹影子沉入后宫,没有丝毫存在_gan。要么就是如此,恨也恨的这么彻底。
他就说:“皇上对太孙颇为不满,您知道的吧。”
陈妃一愣,扭脸看向冯千恩,似乎要等他准确的话。
可这位却一笑:“您慢走,奴就不送了。”
陈妃带着一肚子的心事回来,然后进了佛堂默默的跪下寻思这话是什么意思。
皇上对太孙不满,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可能从冯千恩的zhui里说出这么准确的话来,只能说是皇上对太孙的不满已经到了**
想到这里,她愣了一下:皇上对太孙的不满,只怕已经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了。
不能容忍之后呢?
这个想法吓了她着实一跳:不能容忍,作为一个帝王,那就不需容忍。
那么,太孙会如何?
被废!?
陈妃蹭一下站起来:“原来如此。”
不废太子,就依然是东宫稳固。说不到动摇国本上。
可事实上,少了这个太孙的东宫,瞬间就会跌落尘埃。
可废了就废了,跟自己说这些做什么呢?
她在佛堂里,在佛祖前不停的转悠,然后慢慢的停下脚步:“是A。没有理由怎么废除?当然了,理由嘛,要找总是能找的。yu加之罪何患无辞?可是**这事谁都能沾手,独独皇上不能沾手。”皇上必然得是堂堂正正的。
想到这里,她头上的汗密密匝匝的布满了一层。
打开窗户,寒风chuī了过来,已经带上了冬的寒意。
自己得做那把刺向太孙的刀,得做事情一旦败了挡在皇上面前的盾,如此,皇上才会饶安庆一命。
陈妃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畜生A!
他也是安庆的父亲,却拿亲生nv儿的命,跟自己这个做娘的做jiāo易。
这事是做?还是不做?
对于自己而言,好似是没有第二种选择了。
“真的没有第二种选择了?”林平章看着林雨桐:“非得如此吗?”
林雨桐静静的看他:“您有第二种选择,比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其他的一切,我来办。”
林平章shenxi一口气,然后常常的一叹:“他**是我的父亲**”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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