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这么开始,就自在的多了。
董小宛脸上带笑,却没有继续谈自己家里的事,反倒说起了其他:“**如今外面人人都说十二爷府上的梅花是报喜梅,好些有nv儿的人家,都恨不能求一枝回去,好叫家里的nv儿能嫁个好人家。”
富察氏面上一僵,这叫她想起那个正月,在梅树下跟弘历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可这事怎么宣扬出去的?而且宣扬的人尽皆知。口下留德的说这是天赐良缘,是老天爷牵线搭桥。那口下不留德的,还不得以为是自己迫不及待有心攀高枝呢。
怎么会传出这样的话来?谁把这些事知道的这么清楚明白?
她的脸顿时青红一片,一下子就坐立难安了起来。
董小宛还是该gān什么gān什么去了,等这些贺喜的都出了园子,富察氏没有再说留下园子里的话,找了弘历,委婉的道:“皇上和娘娘都没有发话,咱们就这么住下来,到底是不好。咱们不能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跟圣上的旨意拧着来。不如先回去,反正这次出来的匆忙,宫里都没安置好**”
弘历就多看了富察氏两眼,“是谁说了什么?”要不然变化不会这么快。
富察氏顿了一下,之前没多想,现在想想,好像董小宛那话还真不是随意说的。她是故意透漏给自己知道的?应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呢?
心里想着,她zhui上却应付着道:“倒也不是谁说了什么,咱们跟三爷家不一样,人家有永坤呢。孩子平时在畅chūn园放着,偶尔也住这边的园子。当爹_M的想见一面都难的很,如今过来了,孩子哭闹的不叫走。这才特准许叫多住两日的。咱们又没有**省的也住下,叫人说咱们老是跟三爷家攀比,倒叫人平白说咱们不能容人。”
弘历心里就带着几分恼怒,“高氏可恶**”要不是她,富察格格那个孩子都生下来了。甭管是阿哥还是格格,皇阿玛一准是喜欢的。如今这**能怨谁?人都说这有得就有失,看来这话还真是不假。自己得了高氏,得了许多意想不到的帮助。但同样的,失去的也不见得就少。
两人告辞出了园子,半路上,富察氏试探着问弘历,“您知道外面都在传我跟爷在十二爷府上见面的事吗?”
还有这事?
弘历愕然的瞪大眼睛,随即又饶有兴致的问,“都说咱们什么?”
富察氏就学了,然后垂下眼睑,“怎么能说这个呢?”自己成什么人了?四阿哥又成了什么人了?
却没想到弘历哈哈大笑,“真有这事?”他手掌连拍几下,“这也是千古流芳的美谈,妙哉!妙哉!”
富察氏脑子一时没转过来,“爷说这是好事?”
“当然是好事。”弘历拉着富察氏的手来回摩挲,“那司马相如和卓文君传唱到如今,哪里就不是好事了?”
能这么想事情吗?
她心里惊讶,但却垂下眼睑跟着这位的思路走,“一别之后,二地相思。只说是三四月,又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曲连环从中折断,十里长亭望眼yu穿。百思想,千系念,万般无奈把君怨。万语千言说不完,百无聊赖十倚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红,偏遭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huáng,我yu对镜心意乱。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恨不得下一世,你为nv来我做男。”轻声念着,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也许是因诗伤情,也许是婚后的日子婚后的人跟想象的差距太大,总之眼泪就是止不住,“传唱至今又如何,当日何等相爱,到后来如何了?不过是闻君有两意,顾来相决绝罢了。”
“瞧瞧**瞧瞧**”弘历伸手赶紧给她把=眼泪擦掉了,“放心,爷定不会负了你。”
不会负了我?那富察格格又是哪里来的?
心里这么想着,到底将眼泪咽下去了。这事就不该跟他提的,原本就是个指望不上的。
她将眼泪擦gān净了,招手叫了嬷嬷,“你顺道回趟府里,问问我额娘何时动身去察哈尔**”说着就看弘历,“咱们是没法住对月的,要是阿玛额娘要启程,爷记得叫人送仪程过去。”
这事忘不了。
弘历埋怨她爱*心,她也不理会,只叫了嬷嬷多叮咛了两句,“**听说十二爷府上的梅花甚好,记得叫额娘帮几个哥哥都求一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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