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刚一喜,终于不害怕脑袋搬家了,问题就来了。
什么问题?
钱的问题!
没错,人要是活不了了,那要钱gān什么?
可现在人活着,钱不能没了吧。贪污的是隆科多,凭什么自家得跟着还银子,没这道理A!再说了,就这数目,佟家掏gān净了也掏不出来A!
这可都分家了,枝枝蔓蔓的人口多了去了,有些关系都远了。这里面也有穷有富,谁家该拿多谁家该拿少?怎么分都不公平。才一提出来,一个个都哭穷恨不能打起来。反正就是都不想掏银子。
吵着吵着都对准岳兴阿和玉柱了。
岳兴阿gān脆的很,“家里的东西就在那里摆着呢。都jiāo给族里处置。”说着就看向面色苍白的玉柱,等着他说话。
他能说什么?
这傻孩子到现在都是懵的。他是偷听他哥跟他嫂子说话才知道有什么免死令,然后就偷偷拿了东西进宫去的。可是进了宫跟他听来的又不一样,额娘没救出来,阿玛还陷Jin_qu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回来想问大哥一句,你是不是故意跟嫂子说话叫我听见的?但看着大哥关心的脸,他到底是没问出来。如今大哥说把家里的东西都拿出去jiāo给族里处置,他能说什么?那个家到底是大哥继承的。
见众人都看他,他有几分胆怯的朝后*了*,“我**我**我听大哥的!”
岳兴阿一把拉住玉柱,身子一偏挡住众人看玉柱的视线,“我这D_D是个什么情况,大家也知道。别为难一个孩子。要是大家觉得还不够,我们兄弟就光身子从家里搬出去,搬到我Xi妇的陪嫁宅子里去住。剩下的就由各位长辈看着安排了。”
夸岱看着岳兴阿yu言又止,但到底是没说什么。
岳兴阿的Xi妇是家里的庶nv,陪嫁本就没多少东西。一个百亩的庄子,一个外城的二进院子,再就是一些_yi料摆件,压箱银子八百两,如今只怕是早就用完了。岳兴阿这些年也算是小心翼翼的攒了一笔银子,但他自己也有儿子要娶Xi妇有闺nv要出嫁,用钱的地方在后面呢。如今还得养着一个没成家的D_D,以后的日子真是不好说了。
但不这么着,他们的日子也过的不安心。出了银子的族人对他们可就有了意见了。如此一来,连族里的庇护也没有了。日子只会更艰难。他这么坦诚,族里还怎么怪罪,最多就是一句怎么摊上那么一个阿玛?同情躲过为难,这对他们来说倒是好事。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没言语,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第二天,岳兴阿带着老婆孩子连同玉柱,只带了老婆的嫁妆从家里出来了。
夸岱到底是对岳兴阿这侄儿有几分_gan情,“别忙,除了Xi妇的嫁妆,还有你额娘的。没道理你额娘被折磨死了,嫁妆还要给那俩千刀万剐的填补窟窿。”
这话一出,没人敢反对。赫舍里氏在佟家遭受了什么,佟家人怎么会一点都不知道。不过是老子娘都管不住隆科多,谁又能管得住。左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叹一声可怜罢了。
夸岱见没人反对,这才叫自家的婆娘带了两个族里能gān的*i妇,把老帐本子翻出来,找赫舍里氏当年的嫁妆。当年赫舍里家也是赫赫扬扬,何等显赫?哪怕是远枝,日子过的也不错,联姻的又是佟家,给的家当着实不少。好些陪嫁,像是布料药材香料这些都找不见了。夸岱的夫人就列出来叫从库里找新的出来数目总要对上的。族里就有人嘀咕,说是赫舍里氏哪里能一点都不用?
“哪里用了?”夸岱夫人紧跟着就喷过去,人连自由都没有,谁用的?
这个时候,给岳兴阿多搬点就是给自家的侄nv多搬点,自己已经是坑了这孩子了,不能真一点忙都不帮,否则娘家都没法回了。
有人一出头,下面就没声音了。
摆件什么的,粗笨的都在库里放着呢,拿出来就叫车直接拉走。jīng致的一些好些都在赫舍里原来的院子里放着呢,那院子早就封了,如今拆开将东西搬出来,除了落灰了品相还都不错。最后是首饰,差不多都从李四儿的私库里找到的。又找到了放在一起的一处铺子和一处庄子的契书,都是列在嫁妆单子上的东西。另有压箱银两千两,夸岱也做主叫给了。
岳兴阿没急着拿,只道:“当年我额娘还是在府里自由生活了五六年的。”
意思是这五六年东西肯定有损耗,银子也肯定是有花出去一些的。这些该从这两千两里扣。
不等别人说话,夸岱就道:“要按这么算,这么给你你还是亏了。你别忘了,这庄子和铺子二十年的时间里得有多少收益。”
本来想说夸岱偏着岳兴阿的,这么一算也确实是。佟家也就隆科多没规矩,其他人是不敢马虎的。尤其是他们这种当年显赫,如今好些人的心理从那种高高在上的氏族上还下不了。豪门显贵嘛!总不能贪了nv人家的嫁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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