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不敢。”弘历噗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那你担心什么呢?”四爷捏着手里的书,轻轻的打在大tui上,那节奏停在耳朵里,叫人的心止不住跟着这节奏跳动起来,“担心朕坐不稳江山?担心引起民变?别的大道理朕不跟你说,说起来三天三夜也说不完,朕今儿就说一句话,你听着,也记着。”
“请皇阿玛训示。”弘历趴下额头附在地面上,头上已经沁出汗珠了。今儿这一出实在是出乎他的预料了。
四爷的声音不高,但却句句铿锵有力:“弘历!民心不可欺,民意不可违。又有话说公道自在人心。只要朕不期民心,不违民意,励jīng图治,nei无待哺饥民,外无敢犯qiáng敌。朕何惧之有?”
nei无待哺饥民,外无敢犯qiáng敌。
谈何容易?
弘历从御书_F_出来,浑身都*透了。今儿皇阿玛的话能不能实现这个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儿猜测圣意竟然是猜错了。
这才是最最可怕的地方。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跟皇阿玛的思维并不在一条线上。如果自己不能秉承皇阿玛的意志,那么皇阿玛会将这江山社稷jiāo到自己的手里吗?
若是自己,是不会选择这样一位继位之君的。
可随即他又觉得庆幸,庆幸今儿的莽撞,要不然哪里去听皇阿玛的豪言壮语**不!应该是为之奋斗的施政方向。
知道这个,自己才好T整自己的方向。不管什么时候,自己都应该跟皇阿玛保持在一个方向上。
林雨桐在弘历要出来的时候稍微避了一下,她此刻站在窗口看着弘历由心惊、沮丧到若有所悟,直到最后又再一次挺直了yao杆面无异色的离开,“还真是**”有些为君的潜质。四爷选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药已经凉了,苏培盛带人亲自去茶_F_里热去了。
四爷朝林雨桐伸手,“过来坐。”在外面只怕是站的久了。
林雨桐挨着他坐了,伸手替他按摩额角,“头疼了吧。”
“说不上来。”四爷摆摆手,叫她歇着,“要按照他们这样的说法,那西厢记就不该演了。”
可如今演的还少了。
谁没看过?
但书这东西,禁了也就禁了。很多书都是以西厢为蓝本,增加了不少露骨的nei容出来。
那你这宣扬yín秽色情,在什么时候被禁都不算冤枉。
至于那么依旧流通的,那这怎么说呢?哪里就真的禁得住。
不过是表明一下态度,叫人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这就已经达到目的了。
不过有些事情急不得,这在于一个潜移默化的长期的过程。
四爷跳过这个话题,问起林雨桐别的事,“乌拉那拉家递牌子进宫了?”
是问觉罗氏递牌子的事,林雨桐失笑,“放心,我心里有数。”
“别担心。”四爷低声道:“已经叫人去查过了,这老太太没什么问题。要见就见吧,无妨。”
本就不是一个世界,不需要纠结这个。
这夫Q俩说的都是家常小事,却不知道从昨晚到现在,八爷府里书_F_的灯直到刚才才被chuī灭。
因为八爷自己在书_F_关了yi_ye,等天亮了小太监想Jin_quchuī灯都不敢。
弘旺阿哥也在书_F_外面跪了yi_ye,梗着脖子不认错。
八爷仰着头将头枕在椅背上,伸手从边上接过何卓递过来的热毛巾,捂在眼睛和额头上,“**你别劝爷,弘旺是被惯坏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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