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响亮的应了一声,将东西包了麻溜的就出门。
“四哥叫送来的?”弘昼将砚台里里外外的看了一遍,四哥这傻子又叫外头的人给糊弄了。宋朝到现在都多少年了,哪有那么多宋徽宗还是谁用够的砚台留到现在。这最多就是前朝仿制的。古董倒是个古董,但也未必就稀罕到哪里去?
吴书来连连点头,说的口灿莲花,恨不能给这东西编排出数不尽的曲折故事来。当然了,这故事未必就是他编的,很可能就是人家卖古董的商家说给他听的。在琉璃厂就是这样,谁都有一肚子典故。很大程度上,人家卖的不是东西,卖的是这曲折离奇的古董历险记。
当然了这话是不能这么说的,他不得不露出几分_gan激的笑来,还得损自己,“我就没这眼力。你回去给四哥说,多谢他想着。我在这里禁足挺好的,这些贵重东西不敢再叫四哥破费,要是真疼我这D_D,叫人逮些雀儿叫人用油炸了给我递过来,那就真是_gan激不尽了。”
吴书来笑嘻嘻的应了。四阿哥和五阿哥在阿哥所的住所紧挨着,今儿一早就听见这边的吆喝声了,五阿哥叫小太监连带着哈哈珠子在院子里设了网子逮鸟,可大半天连_geng鸟毛也没逮到。“晚上一准给您送来。”
等人走了,弘昼收了脸上的笑直接将砚台扔给小路子,“**给贵喜当碗去**”
贵喜是这位阿哥爷养的一条小京巴狗。
如今拿着前朝仿制的古董砚台给狗当饭碗?
小路子将砚台往怀里抱了抱,还是低声应是。敢要阳奉yīn违,这位小主子真敢叫自己拿这玩意吃饭。在自己用还是狗用之间,还是选狗吧。
他紧跟在后面,低声提醒,“东头那边正在收拾院子,三阿哥怕是要搬过来**”
弘昼脚步顿了一下,不由的嘀咕了一声:“这位皇额娘到底是几个意思呢?”
“爷?”小路子没听清,“您说什么?”
“我说赶紧给三哥挑乔迁的贺礼去。”弘昼抬脚踹了这蠢奴才一脚,怎么就没有吴书来的机灵劲呢。
其实,弘时在宫外住了满打满算不到两个月而已。最开始是先帝的丧事,又是新君登基,弘时带着老婆孩子是在宫里住到今年开chūn的。四爷里里外外忙着,弘时跟皇后禀报了一声,就直接出宫了。在宫外的宅子也不是四爷赐的,也不知道是下面的人送的还是他自己买的。当时从潜邸往宫里搬,只带了随身的东西,又是孝期,都着素_fu。这东西都有宫里的尚_yi局料理,少了谁的也不会少了皇子阿哥的。所以这搬家都称不上是搬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给挪出去了。
林雨桐回忆起这事的时候,都觉得这熊孩子熊的不是一星半点。
他这是什么x子?
说好听的,这叫率直!说不好听的,这叫任x。
任x的弘时一听要搬家,第一反应就是——不搬!
里里外外的折腾什么呢?
董鄂氏一脸忧心的看着弘时,“爷,这是皇额娘的意思。”
“爷进宫跟皇额娘说。”说着起身,真就要走。
董鄂氏真是脑袋都大了。
进了皇家她才算知道皇家还有这么一号任x的人。
皇后说了,那就是懿旨。
再说了,这到底是皇后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呢?皇后刚搬过去住到皇上的边上,就动作不断,谁不明白这是皇上授意的。
您这时候过去,是不想听嫡M_的还是不打算听亲阿玛的?
董鄂氏用手绢一抹眼睛,眼泪就哗啦啦的往下掉,“爷,您不为我们想象,您好歹替永坤想想。”
永坤是田氏生的,是庶长子。今年刚两岁。随时庶子,可也是万岁爷头一个皇孙。
弘时皱眉看向董鄂氏,“你哪来的那么多眼泪?”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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