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桐跟四爷说起那些广告,四爷就顺手将桌子边的一份报纸拿出来,翻开一版给林雨桐看。
林雨桐纳闷的接过来,就见醒目的标题这么写着:“时急矣!请诸君提倡国货。”她念完,就愣了一下,心想,这个立场也是对的。在报纸上呼吁民众支持国货,无可厚非。她接着往下念:“今日何日?诚危机存亡之秋也,凡我同胞,苟有自奋jīng神,必当存雪耻之心而谋所以补救。”她停下来看四爷,这完全就是一片心系国家的一篇论文呀。叫自己看,难道是个名人的大作?四爷筷子不停,点着下巴叫林雨桐往下读。可这一读,险些把林雨桐给呛死,“补救之策不外乎提倡国货,香烟亦其一也**爱国同胞岂能坐视不救?”
林雨桐将zhui里的汤一口给咽下了,猛地咳嗽了好几声,“这**这是香烟广告!”她急着往下看,剩下的就完全是广告了:“本公司所出大吉香烟,香味既佳,价格尤廉,购而xi之,是所望于同胞。”
这都哪跟哪?挨的着吗?
桂嫂在一边接话,“先生算是好的,从来都不xi烟。太太这样也好,现在很多nv人都xi烟,什么仙nv牌,还都挺讲究的。”
林雨桐家街上倒是也注意过那种挂着个木箱子满大街卖香烟的。但是还真没注意过这个方面。
憨崽却如数家珍起来:“老刀牌、三猫牌、哈德门。还有什么婴孩牌,像是外地的。红锡纸包的比白锡纸包的贵上一点,几分钱,几毛钱不等。”
烟草确实是赚钱。
谁知道年三十晚上刚说了烟草,过了正月十五,桂嫂就找了林雨桐。事情跟烟多少还有点关系。
“捞人?”林雨桐转脸问桂嫂:“什么人?怎么就进了警察局了?”
桂嫂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我以前的一个邻居。家里就是开了个杂货铺,小买卖人。两口子老实本分的不得了,人家赊账的时间长了,也都不敢上门去催。这样的人,哪里会犯法?都是那些警察局的人,这是过了个年把兜里的钱都给花了,想办法往兜里捞钱呢。给人家按了一个私卖烟土的罪名。这不是胡说吗?现在男人被抓了,店里的东西也被收缴了,店子也被查封了。剩下孤儿寡M_该怎么过日子?我除了先生太太也不认识其他人,老宋他们又是不能在警局露面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才问问,看先生和太太有什么办法没有。要是没有,这也没关系,我再想其他的办法也行。那家的nv人想把_F_子卖了,只要把人赎出来,他们一家就回乡下去。花钱的事,太太不用为难。”
林雨桐挠挠头:“确定没有私卖烟土?”
桂嫂低声道:“咱们曾经租住过他们的_F_子,要不是老实本分的人,咱们也不敢住。都是太了解了,才敢打这样的包票。杂货铺对面开着一家茶叶铺子,老东家今年都快八十了,把人抓Jin_qu昨儿才赎出来。人出来了,可老人家却快被气死了,他们把人往看守所一扔,给按了一个qiángjian罪。好人家说一辈子的清明都这么给毁了,坐在院子里就哭嚎。做生意一辈子没gān过缺斤短两以次充好的事,到头来给背了这么一个罪名。您看看**八十岁的人了,走路都不稳当了,qiángjian?亏的这些小瘪三想的出来。”
“查的商铺很多?”林雨桐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桂嫂打了一个嗐声:“这不是又是一年吗?不赶紧把孝敬的钱送过去,可不就折腾开了吗?我家以前也是做小买卖的,我男人就是这么给逮Jin_qu的。当时孩子病了,家里的钱给孩子看病呢,结果他们连宽限两个月都不给,直接把人给关Jin_qu。我这头顾着孩子,那头还得急着赎人。最后把家产也卖了,可是孩子没救过来,我男人出来后,见孩子也没了,家里的_F_子铺子都没了,这心里又是疼又是怒,当时就病倒了,不到两个月,人也没了。如今好些人家又都要遭殃了,开粮店的说人家囤积居奇,开布铺的说人家哄抬物价**”
憨崽在一边就接话道:“可真正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的早就打点好了,逍遥着呢。这些人抓了这么人,既对上面有jiāo代,这好歹是整顿是市场了。又能从中间捞一笔。最可怜的就是咱们这些无权无势无钱的小老百姓了**”
“衙门口朝南开**”林雨桐跟着一叹,“我知道了,回头就去打听打听。”
她也没等四爷,就直接给李琉璃打了个电话,问她认不认识警察厅的什么人,好给牵线搭桥。李琉璃答应的十分慡利,“我下午就约个牌场子,你也来。咱们坐在牌桌上打两圈,什么话都好说。”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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