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崽子,你倒是个异类。”冯海将鱼竿一撇,就要起身。
三郎马上屁颠的过去,将人给扶起来,“老爷子,您慢点呐。”
冯海看着一脸谄媚的笑着的三郎,都不由的愣了愣。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明白这位闹的是什么意思。
三郎则不管冯海的打量,亲自将人扶到石凳上坐了,才又斟了茶双手递过去,然后一屁gu坐在冯海的对面,一点也不见外。
“小崽子,你还真有点意思。”冯海zhui角勾出了几分意味不明的笑意,端着茶慢慢的喝了。
“要知道老爷子您的门这么好进,我早就登门拜访来。”三郎呵呵一笑,“何苦去老张头那个倔老头哪里找难堪?”
“老张头?”冯海听了先是一愣,跟着就哈哈一笑,“没错,姓张的那老匹夫是个倔老头。”说着,就打量三郎,“不过,小崽子,你别觉得埋汰姓张的几句就能糊弄过去。你这如今可是堂堂的大清王爷,江北陈兵布阵,恨不能取了我这老不死的人头。你倒是敢明目张胆的跑来,跟我这老东西喝茶。说吧,想gān什么?记住,小崽子,别拿话甜呼我,咱不吃那一tao。我这老不死的,不是真的死不了。年纪大了,活够本了。懒得折腾了。不是看不懂你们的把戏。就想消消停停的闭眼,你们说你们怎么就不能等等呢?折腾的没完没了。”
哎呦!这老畜生。还真是本事了。人家心里压_geng就没有什么江山天下,人家就是想好好的安度晚年。这觉悟,真是哔了狗了。
三郎挑起大拇指,“要不说您这样的是超凡neng俗呢。外面的人怎么猜测都有,就是没想到您是这么想的。佩_fu!佩_fu!”说着,他话音一转,“您想消停的寿终正寝,这有什么难的?您只要归顺,我保您安享晚年。怎么样?”
冯海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端着茶杯子笑的不能自抑,那朗阔的笑声不仅惊飞了鸟雀,也叫三郎知道,这老家伙的body还倍Bang,一时半会的,他还真是死不了。
“小崽子,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冯海看着三郎,“以前还觉得,你这小子该是有几分斤两的。没想到,其实也就是个草包。不过你这运道那是真不错,读了两年私塾,认得几个字。凭着一张巧zhui,你就敢造反。没想到还真叫你小子给折腾的像模像样**”
三郎zhui一撇:“这不是就把您吓的从京城跑到金陵了吗?说起来,咱们爷俩也是老关系了。”
“狗屁!”冯海zhui角一撇,“老子会怕你?”
“成成成!不怕就不怕吧。”三郎收了脸上嬉笑的神色,低声道:“说实话,老爷子,我还真是挺佩_fu您的。其实吧,我觉得,咱俩才应该是一国的。当初我造反,那就是为了好过点。后来投降归顺,也是为了过了好点。什么天下苍生,全是狗屁!自己都顾不过来,还能顾得了别人?那些崇高的情*,跟咱们这样的不沾边。”说着,他语气一顿,“咱心里这么想,但也确实知道自己没这个拯救苍生的能耐。可是呢,对这满脑子都是家国天下的人,咱心里又是钦佩的。佩_fu的五体投地。咱要是真遇上这样的人,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让让道?”
冯海对着三郎笑了,笑的很和善:“你小子,这是真的打算劝我投降?”
三郎zhui角一瘪:“其实也不是。就是顺zhui那么一说。易地而处,我也不会轻易投降的。想叫你死的人太多了。谁给的承诺,你的不会信的。”
冯海点点头:“这还算是一句人话。”
三郎就不由的一叹,“其实咱们爷俩挺投缘的。真的!不过还真是有点可惜了,相见恨晚A。这南地,我那位主子是志在必得的。咱们别的不说,只说您都七十多岁了,人家才二十出头,就是什么也不gān,熬都熬死您了。人家就跟你这么耗着,您说,您这整天提心吊胆的,下面那些又都是各怀鬼胎的酒囊饭袋。有事没事,大事小事,都得您拿主意。这日子过得真的就得趣了?这大明A,说到底,您心里也没装着他。这真正装着它的人呢,人家又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跟您Niao不到一个壶里,说白了,人家瞧不上您。不愿意跟您同流He污,保着大明的天下。您说,您就gān一回叫那么瞧不起您的王八蛋们意外的事怎么了?您这一归顺,可就把那些死忠的脑残们给坑惨了。您这说到底,不也算是借刀杀人的gān掉了敌人。背了一辈子骂名,虽然咱自己也不是怎么太在乎,可要是有了好名声恶心那一帮子玩意,您真不乐意?”
冯海就嘎嘎的笑起来:“要是知道你这小崽子这么有趣,当初跑什么A?直接把你叫到皇宫,咱一起把皇帝宰了,叫你当皇帝,咱们爷俩玩,这岂不是更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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