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才知道,四爷发脾气了。连苏培盛都被罚了。
那这一定又是出什么事了?
“如今谁在前面?”林雨桐问道。
袁嬷嬷低声道:“是九爷,十三爷,还有大阿哥。”
“葡萄zhi冰镇的差不多了,送过去。”林雨桐轻声吩咐了一句。心里还有点担心是不是弘晖把事情办差了。
四爷看见苏培盛战战兢兢的送上来一个玻璃壶来,透明的壶里是紫红色的ye体。上面冒着凉气。连玻璃壶的外面,也有了密密麻麻的小水珠。就知道这一定很清凉。
弘晖见苏培盛的样子,好像阿玛一个眼神过去,都能跪下一样。他赶紧过了接了。“我来。”说着,就给四爷倒了一杯,“这是额娘特意给皇阿玛做的。我们可没人吃葡萄这么费事的。想来不是潜邸的葡萄,就是园子里的葡萄。”都是自家额娘种的,皇阿玛再怎么bào怒,也不能掀翻了不是?
四爷‘嗯’了一声,脸色看着好了些。
弘晖赶紧给四爷递了一杯过去,“您先尝尝,看今年的葡萄怎么样?开chūn的时候,弘时还记得院子里的葡萄,专门叫人从油坊买了不少油渣,就埋在树_geng下。想必不比那jī鸭做肥料差。”
这是给皇后和弘时表功呢。
九爷瞧了弘晖一眼,都说先帝喜欢这小子。这x子没有谁不爱。尤其是皇帝。有一个对下面的兄弟关爱有加的嫡长子,是一件特别叫人放心而又安心的事。
四爷接过来,一口气喝了,“都是你额娘惯得,一个比一个会糟践东西。”
弘晖也不恼,又给四爷添了一杯,“这个太凉,阿玛和慢点。”说着,又给九爷和十三爷倒了一杯。最后才是自己。
四爷端着杯子,冷笑一声,“也是朕心急了。这织造,两江的盐税,朕看,就得先拿曹家和李家开刀。”
十三爷手里的杯子紧了紧,他是知道这两家的。跟着皇阿玛下了几次江南,无一不是这两家迎驾的。银子花费在谁的身上,没有人比他看的更清楚。
可换句话说,这两家是为皇上花了不少银子,借了国库的迟迟没有归还。但皇阿玛将这名肥的差事给了他们,为了什么?不就是知道这里面的利益巨大,叫他们贴补一下吗?这些年,算着搂回去的银子,没有九成,也就七八成了。已经差不多了。
说到底,还是银子与圣宠惯坏了他们。他们自家奢侈所耗费的银子,只怕比在先帝身上花费的还多。任谁都能算过这一笔账。想到万岁爷对户部熟悉,估计对曹家和李家早已经看不过眼了。如今朝廷的帐大头都已经收回来了。就这两家,连个态度都没有。这是吃准了万岁爷不出孝期不敢拿他们这些先帝的老臣怎么样。要真是这么想可就真错了。万岁爷实在说不上是一个好x子的人。能忍耐到现在才发作,已经是不容易了。
再说了,织造和两江的盐税,在朝廷的赋税中占的比重太大。不可能将这么一个肥差送到他们手上。
这两家要是机灵,将手里的差事主动jiāo了,还好些。万岁爷顾着先帝,也不会真将他们怎样的。但是这两家还真是被先帝给惯坏了,竟然敢拿着银子,到京城走动。四处走门子,希望有人能帮他们说话,免了这笔欠款。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你们不认这账,这账该记在谁的名下?先帝吗?
真是利令智昏,要钱不要命。
“这事,也别叫外人ca手,你们看,谁去一趟He适?”四爷将杯子里的葡萄zhi喝完,问道。
当然最好是十三去。但一则,他的body一直就没真正的养回来过。二则,他现在的差事实在太多。
“要不,儿子去一趟?”弘晖试探着道。
四爷qiáng忍着才没说出外面太热的话。
弘晖却笑了,“其实,儿子是没出过门呢。正好借机往南边走一走。而且,白天歇着,晚上赶路,能热到哪里去?”
就是没出过门才叫人不放心。
十三爷跟九爷都不敢说话,要真是路上有个万一,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但四爷却被弘晖说的一句话说_fu了,那就是弘晖从来没怎么出去过。到底经的少见得少了。
“也行!”四爷点点头,“先去跟你额娘说一声,越早出发越好。人手都带够。”说着,又从身上摘下一方私印来,“真万一有什么变故,T兵之用。”
这权力可就太大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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