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半小时,谢天终于在路边拦下一辆车。
出租车司机十分热心,见苏任病得不轻,飞快地把车开到医院。挂急诊、量体温、验血,接着挂水,忙了半天。苏任算是被折腾清醒了,虽然恹恹的但总算不用谢天扛着走路。
他有气无力地坐在输ye室,小护士拉着他手找了半天说:“我新手,你忍着点。”
苏任皱了皱眉,谢天说:“扎吧,多扎几下,他现在没力气呢,让你练手。”
小护士笑了:“那还不至于,最多两下。”说完就把针头扎Jin_qu,苏任没_gan觉出疼,不知道是自己知觉麻木了还是对方技术高shen,谢天在旁边看着他笑。
苏任瞪着他说:“等我病好了**”
“等你病好了怎样?”
苏任想了想,别说病好了,就是一点没病的时候也拿他没辙,想来想去说不出什么有杀伤力的狠话,只好算了,闭起眼睛养神。谢天没再挤兑他,坐在边上的椅子里陪着。
等一瓶水挂完,小护士来拔针,让苏任按着针眼。
谢天问他:“好点没有?”
苏任没好气地说:“你以为是神丹妙药吗?这么立竿见影。”
谢天摸摸他额头,苏任触电似的躲开了,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还好半夜输ye室里没什么人。
“烧还没退A。”谢天轻轻摸到一把,_gan觉还是很热。
小护士听见就说:“煮个jī蛋等它凉下来也没那么快,回去歇着吧,还得挂三天呢。”
谢天为难地看着她,苏任瞧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想去上班,叹了口气说:“明天我让人上门给我打,不用你送我。”
“我也没说要送你A。”谢天问,“回去吗?”
苏任觉得有点饿,但又实在吃不下什么,就点了点头。
“这么晚了不好打车,医院门口都是黑车。”谢天说,“要不我再背你去远点找找?”
苏任看见小护士还没走开,生怕她听到什么让人误会的话,就说:“不用了,我让程侠开车过来。”
“这么晚他还没睡?”
“这么早他刚醒还差不多。”苏任摸了下口袋,手机在家里。好在上次醉酒被拖车的尴尬经历之后,他xi取经验,背了几个亲朋好友的应急号码,程侠这个损友正好在列,就用谢天的小破手机打过去。
程侠果然刚睡醒,正准备出去活动活动,听说苏任病了倒也有几分义气,马上开车过来接他。到了医院,看见大热天裹得跟粽子似的苏任,程侠愣了愣说:“怎么弄成这样,这么热的天捂着不怕中暑?”
“冷。”苏任坐进他车里说,“把空T关了。”
程侠把温度T高点说:“是你自己家的空T开冷了吧,怎么会_gan冒,那天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
“淋雨了。”谢天说。
“什么时候?就我们分开之后吗?”程侠不明白,“这么làng漫玩雨中情A。”
“没办法,车开进水塘里抛锚了。”
“这么不小心。”程侠说,“不过你也太弱了,淋了那么点雨居然烧得要来医院挂水。”
“也不是那么一点雨。”苏任争辩,“淋了有半个多小时呢。”
程侠问谢天:“你淋了吗?”
“淋了。”
“半个小时?”
“不止。”
“那你怎么没病?”
谢天开心地说:“我们乡下孩子轻易不生病。”
程侠也开心:“那他就是皇帝病,没事发个小烧,哼哼唧唧的。”
苏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两个人也能搭档着He起伙来嘲讽他,本该不愉快的心情却反而有些享受。
程侠把他送回家,和谢天一起安顿好病人都快凌晨一两点了。程侠平时也是一个人住,家里二层楼上整个布置成画室,美其名曰安静地搞艺术,只要没带nv朋友回去,在苏任这里住个几天是常有的事。
苏任自己躺好了,就叫谢天去休息,问他天亮是不是还去工地上班,答案自然是毫无疑问的。
谢天走开后,程侠跑到chuáng边问:“老实说,你这是不是苦r计?”
苏任睡了一整天,又去医院挂了水,_gan觉稍微好一点,打起jīng神说:“快四十度了,这苦r计是想用就能用出来的吗?”
“也是A。”程侠说,“那你gān吗好好地淋雨A?就算车抛锚了,打个电话,多少人等着开车来献殷勤。”
“不想搭理他们。”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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