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景送冬冬上楼,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别扭了半天才商量好先做作业后玩赛车游戏。
冬冬一脸不情愿地打开折叠桌准备做功课,刚摊开书忽然说:“喂,那个老头是谁?”
“你爷爷吧?”廖景揶揄他,“我看你们长的挺像的,都胖胖的。”
“你爷爷,你们都是单眼皮。”冬冬白他一眼,“喂你其实也挺好奇的吧?要不要出去看看?万一有人欺负我爸呢。”
“我想gān嘛关你屁事,再说我又不是你爸保镖,好好做功课!”廖景色厉nei荏地吼了他一句。
“嘁!”
说归说,廖景还是往门口走去,“乖乖呆着A,不然弹jījī到死哦。”
“讨厌你!”
廖景轻手轻脚地往楼下走去,虽然丁良说过不让他下楼,但于公于私廖景都不可能听他的。
于公,大韩说过要盯着他,于私,丁良好歹对他也不错,关心一下是应该的。
或者还有更shen层次的原因,比如个人喜好私人情_gan什么的,不过这时候廖景还没来得及细想**
店里的客人已经走光了,门也关着,伙计们貌似都被放了假,只有丁良还在店里。
大厅里开着吊灯,灯火通明,丁良站在正中间的空地上,抱着双臂,面色yīn冷,窄窄的脊背挺的僵直,浑身都散发着前所未见的冰冷的气息。
来人则站在他对面,微微弓着yao,像是仆人对着主人,很谦恭的样子。
廖景放缓步子走到拐角,隐蔽在了一大株滴水观音背后。
“你走吧老鲍。”丁良冷冷说,“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那个叫老鲍的陪着笑脸说:“是三爷叫我来的。”从西_funei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盒子送到丁良面前,“三爷让我给您捎件东西来,他说,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知道您日子过的辛苦,大家一世的兄弟,情意都在,要是您愿意,还是回R市吧,洪江本来就有您的一半儿。”
丁良表情僵硬,垂眼看了看那盒子,低声说:“不用了,我过的很好,回去告诉三哥,请他离我远点,最好忘了世上还有我这个人,就是对我最大的情意了。”
“您的话我会带到。”老鲍依旧捧着盒子,“不过三爷给的东西,我也得给您带到,请您收下。”
“我不会要他的东西。”丁良不动,“也别跟我扯他的事业,我们早就两清了。”
“六爷,既然您还叫他三哥,总归还是把他当兄弟的。”老鲍放缓了声音,说,“三爷说这本来就是您的东西,现在还给您,也算是物归原主,要么您先打开看看吧。”
丁良似在犹豫,半天才伸出右手,接过了盒子。
那是个jīng致的丝绒盒子,宝石蓝的颜色,尊贵而大气,丁良“啪”一声打开盒盖,怔怔看了半晌,忽然笑了。
隔着滴水观音宽大的叶片,廖景看到他的表情起了奇特的变化,原本冰冷的眼神像是被什么东西融化了,温柔和伤_gan源源不断地流淌了出来,明明波光潋滟,却又带着绝望与仇恨。
“原来是它。”丁良手动了动,银光一闪,廖景惊讶地发现那盒子里竟然是一对婚戒,差不多大的戒圈,都是男款,上面大概是镶着钻石,灯光下非常耀眼。
不是吧?求婚?有男人跟丁良求婚?
廖景惊讶极了,虽然他本人就x向混乱,但遇到这种事,还是第一次。
太狗血了吧?不过求婚的话,应该是送一只吧,为什么一送就是一对?
震惊过后,廖景心头浮上一种难以言喻的_gan觉,有点好奇,还有点酸溜溜的,说不清是反_gan、抵触抑或是恼怒,总之很不慡,很不慡。
“现在给我这东西,又有什么用呢?”丁良单薄的zhui角微微翘起,唇边现出一丝笑意,他一向都是微笑的,但这笑与平日完全不同,利的像刀子一样,看一看都让人觉得眼睛疼。
顿了顿,丁良动作缓慢地抬起左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将手tao摘了下来,将手伸到来人眼前:“老鲍,你说我要怎么D这个戒指?”
他皮肤很白,因为经常D着手tao,左手尤其白,指头又细又长,指甲微微鼓起,饱满圆润,非常漂亮。
正因为如此,残缺的部分就显得尤为突兀。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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