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详抽着烟摇了摇头:“第二年chūn天的时候我姐死了,因为后来一直有权念东帮忙,她基本上没受什么罪,为了这个我一辈子都_gan激他,哪怕在我转了正行以后,他指使钱非串通铁仔在我的会所买摇头丸、K粉什么的,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后来我在油漆厂辞了职,跟着权念东做生意,他的生意,十桩里有八桩都是违法的,剩下的两桩也是擦边儿,风险大,可收益也很可观,他那人又特别大方,讲义气,从来不克扣手下,没几年我们都发了财,赶走了黑白两道的对手。”他掀开衬衫给我看他yao上的伤口:“我那时候很会打人,这一刀是当年放高利贷的大头李捅的,八年前我们也开始放高利贷,抢了他的生意,他带人来找事儿,回去的时候断了一条胳膊。”
燕详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平常,就好像在讲别人的事儿一样,但随着他的讲述,我仍能从他眼神中看出十年前那个无助的少年,五年前那个叱咤江湖的二当家。
“五年前我决定洗白,不想再混了,那时候也攒了些钱,做点生意绰绰有余,退出帮会的时候权念东挽留了我很久,但没太为难我,反倒说走不下去的时候回头找他,他还欢迎我。”
燕详停止了讲述,将烟d在烟灰缸里捻灭了,对我笑笑:“后来我就成了_F_地产开发商。”
他坐在书桌上,我坐在桌边的电脑椅上,枕着他的tui继续翻看相册,他fu_mo我的头发:“知道我的过去,怕我吗?”
我摇头,他叹了口气,说:“你哥为什么这么反_gan我,是有原因的,他比你阅历shen,比你想的周全,大概通过一些渠道打听过我的过去,所以才对我这么抵触。”
他的手伸进我领子里轻轻揉捏我的脖颈:“你真傻,什么也不知道就不管不顾地和我在一块儿,要是遇上坏人可怎么得了。”
这是第一次,他跟我说起他的家人,他的过去,没有半点隐瞒,没有一丝犹豫,和盘托出,连违法的事儿都没有略过。
我知道他是信任我,想让我了解他的过去,全面地看待他这个人,给我理x思考的机会。
可无论怎么说,我还是爱他,知道他的过去以后依然爱他。
虽然我们的话题仍旧没有触及到最敏_gan的部分,但我记得他曾经说过的话,我信他,如果有一天乔美恬回来,他让我离开他,我也不会恨他。
那没意思。
那天之后我有了燕详家的钥匙,几乎每周都会回去和他过周末,他很忙,有时只能休半天,但仍旧会抽出时间陪我在家看碟,或者带我出去吃特色菜,找个温泉旅馆住一天什么的。
因为最近要出席很多商会和展览,燕详经常要添_yi_fu,可怕的是每次他都会想起我,总是顺手给我也买一件,久而久之我们俩相同的_yi_fu越来越多,虽然尺码和颜色不一定一样,但穿起来还是很容易撞,他说是情侣装,我说像哪家公司发的工作_fu,结果他坏笑着说,晚上试试穿一样的_yi_fu去他办公室亲热吧,那才叫工作_fu。
我彻底无语。
上次和权念东、钱非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权念东提到过要让他的助理给我送饭,我以为他只是说说罢了,没料到他真的让送了,从此以后每天中午和傍晚都会有个“晶晶私_F_菜”的伙计给我送来一份jīng致的盒饭,饭、菜、汤和水果全都配好,搞的跟病号饭似的。
既然当时燕详答应了,我也不好推neng,只能收下了,吃了半个多月果然胖了一公斤。
有一个周三权念东居然代替了私_F_菜的伙计,亲自给我带来了盒饭,我真是受宠若惊,连连道谢,他倒是很淡然,看着我吃完了才说:“我办事儿恰好路过,过来看看你,别这么见外A,我是阿详的大哥,也就是你的大哥嘛。”
我点头称是,他又问了我几句最近的生活学习,燕详的近况什么的,然后告辞走了。
第23章 无奈出柜
学校的生活没什么变化,仍旧是上课、实验、自习,虽然保送已经nei定,但我仍旧放松不下来,每天还是习惯x地自修到shen夜,周末也泡在图书馆里。
也许是一直独来独往的缘故吧,有一天终于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那天傍晚天忽然变了,风很大,很冷,我刚好听完一个讲座,把讲义夹在腋下,双手ca在ku兜里快步往宿舍赶,为了抄近道走了树林中的小径,结果在一个幽静的拐角被人拦住了。
陶海张开双臂撑着一颗巨大的榕树站在我面前,把我禁锢在他的body和枝桠之间:“小树,我想跟你谈谈。”
可我不想跟他谈,于是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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