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小脸煞的一白,“对,我是爷爷的gān孙女。额,那啥,你们先聊着,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安安失魂落魄的走出许家,好长一段时间,再也没去看过爷爷和许妈妈。 安安那时候只知道把爱放心里,却从来没想过要告诉他。
安安想着想着便笑了起来,她总觉得只要结婚了总有一天她的爱情长跑会胜利的。
直到有一天,那时他们才刚刚结婚。
许妈妈就要死要活的要许墨阳带安安回家吃饭,其实,嫁进许家,除了许墨阳,许妈妈,许爷爷,许爸爸,都很喜欢她,都对她很好, 对,除了自己的老公,家人都很喜欢她。
安安想到这里就感到很悲催,两人一前一后的踏进许家祖宅,许妈妈就立马冲出来死死的搂着安安不撒手,搞得安安好不尴尬。
还是许爸爸好劝歹劝,许妈妈才悻悻的撒了手,许妈妈紧握着安安的双手,柔声问道:“安安,结婚开心吗?墨阳有没有欺负你?”
安安是第一次感觉到妈妈的温暖,安安从小就在孤儿院长大,爸爸妈妈很早就走了,亲戚朋友更是嫌弃她嫌弃的要命,被送到孤儿院的时候免不了被小朋友欺负,那时候只有陈妈妈对她好,但是陈妈妈毕竟有自己的孩子,安安总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许妈妈的话戳到了安安的内心深处,想到此处,安安的眼框就湿润了,泪水萦绕着打转,许妈妈见安安进家门居然“欲语泪先流”。心里的火气“蹭蹭蹭”就冒上来了,袖子一挽,一副要找儿子算账的表情。
安安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见到平时温婉的许妈妈居然为了她露出一副泼妇的样子,这让安安受宠若惊的同时心里也暖暖的,于是安安咧开嘴笑了。
安安这女孩子吧,长的倒也出众,虽不是倾城倾国,沉鱼落雁,倒也秀色可餐。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唇红齿白,脸颊带点微微的婴儿肥,上一辈的人都有点迷信,坚持认为这种面向的儿媳妇很旺夫,许妈妈越看安安这个儿媳妇越喜欢。
许妈妈见安安笑了,心里的火气瞬间也都消失了,边说边挥舞着拳头:“安安,墨阳要是欺负你,你告诉妈,妈一定收拾他!”
就连平日里一向严肃的许爸爸都被逗笑了,安安更是连连点头,许墨阳面上虽不屑的别过头,心里却不是滋味,为什么他们看起来才像一家人。
吃饭的时候,许妈妈不停的往安安碗里夹菜,安安的碗已经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了,可是她还是抵制不住许妈妈的热情,全都吃光了,吃完饭,安安想帮许妈妈洗碗,被她严词拒绝了。
许墨阳吃完饭就被爸爸叫进书房谈话,安安没事做,只好到处闲逛,她撑着饱饱的肚子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她张望了一下,确定这是许墨阳的房间,才缓缓走了进去。
这房子她来了很多次,唯独这间房从来没有进来过,房间的设计是很简约的黑白,安安绕着房子的四边转圈圈,CD架、书架、衣柜、唔…… 安安拿起chuáng头柜上的相框,原来是他们的合照,照片上的苏流菁笑靥如花的靠在许墨阳的怀里。
许墨阳脸上虽看不出喜怒,但眼底的那抹笑意深深刺痛了安安的心,安安翻过背面,看见几个坚毅飞舞的字:吾爱,流菁。
安安脸色一凝,此时,身后传来如炼狱般冰冷令人战栗的声音:“好看么?”安安吓的手一抖,玻璃相框“啪” 的掉落在地上,发出破碎前最后一次哀鸣。
顿时,许墨阳的眼神如染了血般变得通红,宽厚丰润的手掌早已掐上了安安的脖颈,安安瞬间感觉气流不顺畅,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喉咙口,但她还是艰难的开口:“对……对不、起,我……咳咳咳……”安安的脸早已变得通红。
许墨阳眼底的那股寒意让安安心生战栗,仿佛下一秒她就会掐死自己,安安也丝毫不在挣扎,只怔怔的任由着他的双手越抽越紧,安安不知为何,突兀的轻轻一笑:“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跟我结婚?”许墨阳如霜一般的眼神突然染上一抹笑意,双手却丝毫没有松劲,缓缓开口道:“你说呢?”
安安浑身开始战栗起来,许墨阳满意的看着她流露出的恐惧,突然松了手。 安安就在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她如获大释,猛烈的呼吸着。 便是从那以后,安安才知道,那个女人是他的禁忌,她也才知道,自己不过就是他寂寞空虚的慰藉。
不是说好了这辈子就算互相折磨,也绝不放过彼此吗?怎么现在就要放过我了?
许墨阳,我爱你爱了一个曾经,你告诉我该怎么去放过我自己!
☆、3渣男闹绯闻【修文】
第二天,许墨阳顶着宿醉的头痛醒来的时候,陈安安正在厨房里忙进忙出为他准备早餐,只听房间内传来一声爆吼:“陈安安!”安安立马放下手中的牛奶,冲进房间,报道:“在!”
此刻许墨阳还顶着jī窝头,深陷的眼窝毫不客气的出卖了昨日的宿醉,即使是这样,安安还是觉得这个男人别有一股味道。
许墨阳忍无可忍的看着对自己犯花痴的女人,咆哮道:“chuáng单为什么皱巴巴的!你在家都没事做吗?”安安一吐舌头,小声的嘀咕道:“我有洗啊,睡前都还好好的,……”
许墨阳眯眼看着那个站在门口碎碎念的女人,不耐的说到:“大点声!”
“是,报告,昨夜睡前chuáng单很整洁,某人半夜喝的宿醉发情,然后就你现在看到的。”
许墨阳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脱口而出:“shit!”安安赶在某人发飙之前快速的转身逃走。安安又要赶在某人吃早饭之前下楼拿今日的财经报,邮箱里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报纸,安安认真删选了一下,
却看见娱乐版面鲜红的标题——某新晋女星韩芊芊疑似搭上富二代!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只是拍到一个侧面,看到左手腕上那只手表,安安便知道是他。她的心猛的一紧,握着报纸的手,微微颤抖。
那块表说来也嘲讽,是苏流菁打工打了好久才攒到钱买给他的生日礼物,刚结婚那段时间,安安看他这块表都这么旧了还一直戴着,便心血来cháo给他买了一块崭新一模一样的表,当天晚上趁他睡觉的时候把表换上。
第二天许墨阳醒来便大发雷霆,安安觉得委屈,忍着呼之欲出的眼泪,想要解释,结果被他一句话就给楞住了。
他说:“谁要你用我的钱买的破表!把我的表还给我。”那
块表安安早就扔进垃圾桶,早上倒垃圾的时候就带走了。许墨阳失控的差点想掐死她。
也是那天下午,安安接到许墨阳秘书的电话,“BOSS娘,你就把表给BOSS吧,BOSS今天一天不知道开了几个高层了,再这么下去,我们都要喝西北风了!”
可是安安真的已经把表扔了,让她拿什么给。“施宇,我真的扔了,那块表有那么重要么?”
“那块表是苏小姐读大学的时候打了好久的工才攒到钱买给BOSS的。”
一整个下午安安脑海里一直都回dàng这句话。
安安就立马跑到垃圾回收厂,被腐烂的垃圾熏了一个下午,才找回这手表,但是却已坏了,她求爷爷告奶奶找遍了所有的朋友,才堪堪把表修好。
当安安把表修好还给他的时候,许墨阳却不肯要了,从那以后,两人感情开始慢慢好起来,许墨阳再也没带过那块表,原来,只是在她面前不戴而已。
安安回到楼上的时候,许墨阳已经洗漱好,穿戴整齐的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见安安回来,一边往嘴里塞面包一边问道:“报纸呢?”安安也不答话。
径直走到他面前,把手中的报纸“啪”的放在桌上,冷冷的睥睨着他:“这就是昨晚放我鸽子的原因?”许墨阳沉沉的眸子盯着桌上的报纸半晌,随即施施然地对上安安的眼睛,仿佛报纸中的男人不是他,笑道:“怎么?吃醋了?”
安安见他如此云淡风轻,心里那抹伤痛仿佛像个无底dòng,慢慢开始扩散:“昨天的短信呢?”许墨阳神色微微一僵,敛了敛笑容,说:“如你所见。”
安安勉qiáng的笑了笑,回答:“如果我说不呢?”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降到冰点,“由不得你。”呐,就是这样,由不得你,结婚由不得你,离婚更由不得你。
“不是说就算一辈子彼此折磨,也绝不轻易放过我吗?”安安竟然听见自己的声音略带着一丝哭腔。
许墨阳突然站起身,凑近她的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上,薄唇轻启 :“因为我突然发现跟你离婚才是对你最大的折磨。”
许墨阳拿起坐上的车钥匙,深深的看了安安一眼,头也不回的就走出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