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姐姐您小点声儿吧,nei务衙门的福公公说了,削减咱们碎华轩的用度,全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小李子满脸的无可奈何,抱着拂尘看一眼金玉,又道,“若不是皇后发话,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呢!”
皇后?阿九眸光微动,满心的大惑不解。平白无故的,皇后为什么要削减她宫中的用度,这不是成心和她过不去么?想不明白,这段日子她绝没有开罪过皇后,甚至连坤宁宫的地界儿都鲜少涉足,无端端的,皇后为什么这么做?
她皱眉,问小李子道:“福公公有没有说是为什么?”
他脑袋摇得像拨làng鼓,脸上雪白的面皮颠起细微的波làng,“回殿下,奴才低微,哪儿配打听皇后娘娘的心思呢。”
他一无所知,金玉那头却猜到了什么。因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口里怒道:“这还用问为什么吗?良妃娘娘三天前就出宫省亲去了,老祖宗和大家昨日又去了昭觉寺还愿,宫里当家作主的只有皇后,没人管着,她还不变着法儿地整治您!”
这番毫无遮拦的话听得阿九面色大变,冷下脸狠狠剜她一眼,压低声音斥道:“嫌命长了还是怎么?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当心祸从口出!”
金玉满心为她不平,这会儿气上心头听不住劝,不依不挠道,“奴婢说错了吗?堂堂一个国M_做些不光彩的事,敢做还不敢教人说吗**”
话音未落,重重一记耳刮子便落在了那张白生生的左脸上,印上五道鲜红的指痕。沉闷的一声脆响平地乍起,殿里殿外的人都被吓了一跳,当即双膝一弯跪了下去,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金玉惊呆了,抬起手捂住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打她耳光的人,颤声道:“殿下**”
右手火辣辣的疼,阿九面上一派冷然,别过头寒声道:“送到浣_yi局去,什么时候口无遮拦的毛病治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帝姬向来是个好脾气,谁见识过她发这么大的火。钰浅和小李子都有些发怔,跪伏在地相视一眼,愣是谁也没有动。
阿九眉头拧起,一眼瞥过去:“本宫的话都没听清?”
这话惊得众人如梦初醒,钰浅朝金玉觑了一眼,那丫头似乎吓傻了,捂着脸跌坐在地上,一脸的不知所措,双目红红的,像是立马就要流下泪珠儿来。她向来看不惯这丫头,可日子长了还是有些_gan情,心中难免不忍,因思量了阵儿道:“殿下别动怒,金玉想也是知道错了,今后断不敢再犯的。”说着便朝不住金玉递眼神。
金玉反应也快,见钰浅替她求情,连忙顺着杆子往下爬,面上涕泗jiāo错地磕头,口里连声道:“是是,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殿下别生气,奴婢舍不得离开您,您要打要骂都行,千万别把奴婢送走**”
nv人哭哭啼啼让人心烦,阿九烦躁,He着眸子揉摁眉心。其实方才也是气话,这丫头怎么说也是谢景臣安排在她身边的人,也不是自己一句话就真能打发走的。她沉默了会子,半晌才摆摆手,神情有些疲乏,“行了,起来吧。”
金玉哭声一滞,眨着*红的双眼看她,“殿下不生奴婢的气了?”
阿九觉得疲累。谢景臣那头还得打起十二万分jīng神去应付,这会儿莫名其妙的,皇后又来ca了一脚,她也没什么心情同这丫头过多的计较,只是道:“没有下回了。你若一直管不住自己的zhui,我身边不会再留你。”
金玉揩了把脸重重点头,哭哭啼啼道:“奴婢知道了,殿下放心,今后奴婢绝不再犯。”
“能长记x自然最好。”她叹息,双手对叠着绕着圈,忽然半眯起了眸子看向钰浅,道:“替我备辇,我要去坤宁宫。”
钰浅一惊,“殿下这时候去坤宁宫,是要去找皇后娘娘兴师问罪么?”说完用力地摇头,“皇上和良妃娘娘都不在宫中,殿下不可冲动。”
“忍气吞声不失为良策,怕只怕,有人觉得我碎华轩是好拿捏的。”这个世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一味地隐忍没有用处,那就无需再忍。阿九扶了扶发髻下了榻,淡淡道,“姑姑放心,皇后娘娘是大凉坤极,是我的嫡M_,我知道分寸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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