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棉瞪着他,整个人已经懵了,都不知道能回些什么。
下一秒她下巴一紧,被他手指捏住。
靳川勾起她的下巴使她只能仰头看自己,垂眸,贴近了点儿,“我在问你话。说话。”
“**靠谱。”她浑身发烫,连声音都开始抖。
偏了。
今天晚上的注意已经完全偏了**
“靠谱。”他重复一遍,扬了扬下巴,“所以呢。”
还有所以?所以什么?她这会儿的大脑就是个装饰品,_geng本没办法用来思考。
朵棉哭过的眸子涩涩的,眨了眨,不太清晰的视野里映入他的眼睛,眸色浓如黑夜。
她半天才憋出几个字:“**不知道。”
靳川闻言挑眉,静几秒,忽然一勾zhui角缓慢笑起来,“行吧。”
行什么?
“想不明白就慢慢儿想。”他唇贴近她耳畔,周围漆黑,五_gan中的听觉被无止境放大,低沉嗓音将她环绕成世界的中央,“小苹果,咱俩以后的日子还长,我有的是时间陪你磨。”
*
靳川回到基地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半。浓云散开,露出了半边月亮的脸,挂在天上,跟别墅区的路灯灯光遥相呼应。
他把车停进地下车库,走进直达电梯,摁下生活区所在的4F。
很快,叮一声,电梯到了。
极简风格的客厅里亮了一盏夜灯,MYS各战队的队员们大部分已经睡了,只少部分的_F_门缝隙里透出灯光。
靳川煮了杯咖啡,点燃一_geng烟,靠在吧台上等。等了会儿,摸出那枚苹果Xiong章垂眸打量,弯了弯唇。
就在这时,一扇_F_门突然开了。
大山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走出来,一不留神,被那道高大身影给吓一大,瞌睡全没了。他皱眉,惊魂未定地摸了摸心口,狐疑道:“我说老大,您老人家大半夜不睡觉杵这儿gān什么?”
靳川冷淡瞥他一眼,“这么大一咖啡机摆这儿,眼残还是脑残?”
“**”大山被怼得gān咳两声,伸了个懒yao走过来,上下打量打量靳川,微讶,“你这是刚去哪儿了呀才回来?”
靳川淡淡地说,“见一个朋友。”
“朋友?”大山听完,眼里顿时窜起两簇八卦的小火苗,压低声音,“这大晚上的,哪种朋友A?”
靳川侧目瞧着他,不发一语。
“**”大山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很识时务地打起退堂鼓,gān笑道,“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厕所没上,先放水去了,老大晚安。”说完,一溜烟闪进洗手间没了影儿。
“哪种朋友**”靳川自言自语地重复了遍,视线重新回到手里的Xiong章上。看了会儿,忽然有点好笑。
也不知道那块儿小木头疙瘩几时能开窍。
*
朵棉就这样在**家住了下来。
饭照吃,觉照睡,课也每天照上,除了每天上学的jiāo通方式从骑车变成了搭公jiāo之外,生活和以前似乎没有任何不同。
高三年级的学习紧张,生活节奏也快,一周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完了。
这段时间,朵父每天都会给朵棉打电话,除了关心她在**家住得习不习惯外,就是明示暗示让她回家跟朵M_道歉。
那些话,朵棉听完就过了。在她看来,几天和M_亲的争吵,自己当然也有错,但导致一切错误的人却是M_亲,她既然下定决心拥有自我,就必须和霸道qiáng势的M_亲抗争到底。
低头是不能的。
而这个做法,也得到了好友张晓雯和陆易的支持,他们在听说朵棉跟朵M_大吵一架之后,直呼大快人心,还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鼓励朵棉将革命的火焰烧得更烈,必定会取得胜利。
对于青chūn期的孩子来说,同龄人的话永远比父M_老师的有用。朵棉把这些话牢牢记下,愈发坚定了不向朵M_低头认错的决心。
这天是周五。
晚自习的英语考试把人弄得头昏脑Zhang,因此,下课铃刚响,大家便迫不及待地jiāo了卷,背上书包飞奔出教学楼。
朵棉也是大部队中的一员。
她离开学校,来到距校门口有一公里左右的公jiāo站台上,等车。
突的,一辆纯黑色轿跑不知从哪儿开了出来,不偏不倚,刚好停在她面前。
朵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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