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安默默抱着小笔记本记A记,脑子里还在构思那篇检查。她决定采取总分总结构,先阐述一遍事情经过,再痛斥自己的恶行,最后shen度剖析此次事件的shen远影响和意义。神游着神游着,一个白天不知不觉就过完了。
六点多的时候朱莹莹上楼堵人,将安安壁咚在洗手间的墙上严刑bī供,让她老实jiāo代昨晚的去向。
提起这个田安安就忧伤,她心中饮泣,随便糊弄了几句就将闺蜜打发了。转头看看窗外,金灿灿的日头已经只剩下了些许余晖,暮色婉柔,太阳已经半落下山。
昨天已经达成了共识,隔天去一次封宅,所以安安决定回一次家,两天没见到她爸_M和**了,思念之情泛滥成灾。
思忖着,田安安用最快的速度将东西收拾好,刚刚推开玻璃门,八九个穿着时尚的年轻男nv就把她拦了下来。安安唬了跳,抱着包包谨慎地笑了笑,“**彭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是**”拦路打劫呢?
彭研嘉表情严肃,肥肥的大手伸出,拍拍她的肩,“我们想过了,今天的事要对你进行一番r偿。”
安安瞬间懵bī,“r、r偿?”她一脸吃了翔的神情,大眼睛上下扫了扫小胖子,觉得神经有点崩溃,gān巴巴道:“彭哥别逗了,我恐怕消受不起**”
“哎,别和咱们客气嘛!”小胖子露出标志x憨厚微笑,“你一刚来的,咱们几个请你吃火锅也花不了几个钱!”
火、火锅?
她怔怔的没回过神,紧接着就被几个人连拖带拉地拽了出去。
b市最地道的火锅位于九州大道,安安看着门前堆满了板凳和嗑瓜子群众的渝家人火锅店,觉得人生真是处处充满巧He。
**昨天还和封霄说要请他吃这家店来着,今儿个就来了。
彭研嘉在这儿有认识的人,包间是提前定好的,所以她们幸运地摆neng了坐板凳嗑瓜子的命运。都是年轻人,很容易就能打成一片,大家伙嘻嘻哈哈的,自我介绍完就开始大快朵颐。
安安一边涮毛肚一边吃牛r,怀抱着对今晚八千字(整个白天就搞定了一千←_←)的愤恨和长期以来被某人jīng神body双重nüè待的积郁,一顿饭下来,她仅凭一人之力,就gān掉了八瓶果酒。
众人:“**”
小胖子看得目瞪口呆,拍着那瘦弱的小肩膀满脸关切:“安安,你还好吧?”
田安安仰起脖子喝完最后一口酒,杯子一撂面色如常,勾起zhui角豪迈一笑,“姐们儿是谁A,区区八瓶,简直还不够我塞牙缝。”
边儿上几个年轻小哥拍案叫绝,“厉害厉害。”
“你们先聊着,我去去就回。”众人jiāo口称赞中,安安淡定地笑了笑,然后淡定地点了点头,随之淡定地站起身,淡定地走向了洗手间**的男厕。
“**”
一个朋克头的妹子满脸黑线地站起身,皮ku长tui一迈,提着田安安的领子把她扔进了隔壁的nv洗手间。彭研嘉在外头探首瞧,扯了扯荣颜的袖子,神色紧张:“这丫头没事儿吧,你要不Jin_qu看看?”
荣颜在镜子前补了个妆,闻言随意地摆了摆手,“这酒喝着甜,度数可不低,这会儿酒劲儿刚上来还算好的。再过十五分钟,你给陈锐笙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人。”边说边将眼线笔收起来,又随口_gan叹了一句,“喝这么多,估计这小丫头有心事。”
两人又等了会儿,里头的人还没出来,容颜皱眉,狐疑地走Jin_qu一看,洗手间里空空如也,分明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趁诸人不备,有心事的安安同学已经暗搓搓地在楼梯拐角处坐了下来。她觉得脑子晕乎乎的,鬼使神差就把手机给掏了出来。
手指似乎有自己的意识,她翻到一个号码,打了个酒嗝,迷蒙着眸子摁下了拨号键。
连线接通,嘟嘟声在安安的耳畔不大清晰地响起。片刻的等待之后,嘟嘟声没有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淡淡的三个字,“田安安。”
冷漠,沉稳,清晰真实。
店里热火朝天,辣椒的香气混He炉灶的炽热,将整个天地渲染得如炎夏。然而田安安_gan觉不到了,即便没有看见那张脸,光是嗓音她就_gan到不寒而栗。
只是不知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害怕,Xiong腔里堆积的压抑和愤怒几乎要将人整个点燃。她昏沉沉的,觉得自己像一只快要喷火的火jī,迫切地需要找一个宣泄的出口。
嗯,就是他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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