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无关。”宴无台抹掉zhui角残留的血迹,一口血吐出来后她反倒像是打通死门,五脏六腑也都各归其位没有搅在一起生出疼痛。趁着莠竹现下不设防,用尽力气一撞,整个人穿过巫门咒符,摔下石阶。
幻真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宴无台才免了她再摔出个好歹,搭上她的脉搏一探,妖丹中妖气只剩一层薄皮儿,真气乱窜nei伤严重到一个连一个化形期小妖的攻击都吃不住,还要跑到哪里去!
她露出难得冷峻的神色:“你这副样子还想要去哪儿?你是真不要命了吗?”
“我要去找梧千双,巫行山中的那把剑是巫门至宝,她将它取出来是抱了必死之心。”宴无台抓着幻真的手,难得露出几分真情实意,可却是极为酸楚的真情实意,对着她道,
“我这一生过到现在,所求一切都因梧千双而得,可我却过得并不快活。”她看着悬浮在远处的巫行山,从前围绕在山上的雾带也被撕扯的不成形,从前梧千双为她亲手栽下的浮生花散落在空中,黯然失色。山风灌下来chuī得宴无台皮肤发紧,自从她入住进巫行宫,已是很久没有_gan受过桃花谷的猎猎罡风了,几乎快要忘记那日夜不休四季不止寒风所带来的_gan觉是这么刻骨铭心。她忍不住咳嗽了两声,平息后继续道:
“我时常念起,若是没有遇到梧千双,或者能再晚一些遇到她,我们之间可能不该有这么多不平等,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可终究与她情缘有定数,此生是逃不过了。”
她握紧幻真的手,极少露出笑容,倒是笑得从容又好看:“幸好,她没让我逃走,我也不想逃了。”
有种命中注定,冥冥之意落在了幻真的心里,莠竹扑上来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泣不成声。
远在天边的黑色云层开始一点点的扩散,向着妖界四面八方涌去。一道道惊雷闪,似雨般落下劈出万道焦坑。
幻真叹了一声,紫金佛莲刺在她身后缓缓展开,放出浅浅一层柔和金光,她看着宴无台良久,道了声:“好,我陪你去。”突然露出少nv般莞尔地一笑道,“反正眼下这妖界没有一处安生,还不如去看看我表姐夫打架的英姿!”
幻境塌了半边,天空被撕裂开的缺口像是被融化的雪晶闪着细碎的光点慢慢消散露出不周山的雪峰,此境上行连接的是第九十九界的最高峰。而幻境地面碎裂后枯骨妖蛹一同掉落入无底shen渊,豁口处可见最shen处映出的血红火光,下行的三十三界缺口乍现。
而撞出地面缺口的梼杌与穷奇,惨叫一声双双跌回了三十三界之中。
残缺幻境中,玄翎与阎子詹浮在半空各据一方与谢琅邪对峙斗法,幻境毁坏的速度因这三人斗法而不时窜出的力量而加剧,不周山全貌在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已全然展露出来。
此幻境乃是不周山之心,连通不周山所有境界,而幻境nei本来存在的妖物在bào露出来的瞬间全都化成一堆粉末,被四面八方涌来的罡风chuī得灰飞烟灭。
谢琅邪的发带被玄翎一枪挑断,长发被狂风chuī得乱舞瞳色显现出紫光愈加妖邪。这边挡开阎子詹破釜沉舟的一剑,回身蕴含破山之力的剑锋再与玄翎的苍穹撞在一处,轰鸣之音不断震彻整座不周山。
那团本来静静呆着的乌云山一点点将三人包裹其中,谢琅邪得了恶念借予的力量,令玄翎与阎子詹联手都颇_gan吃力。云层中的怒雷,一道连着一道像是想要将不周山都给劈穿。
“谢琅邪!若四界一旦崩毁,凭你之力难不成还肖想成天地之主吗!”阎子詹挥剑抗住一道怒雷,剑身与怒雷撞出一道雪亮光芒,刺得人双目难睁。
谢琅邪身形几个变换,突然行至阎子詹面前,两人之间相距不过几指宽的距离,他的头发似有若无地扫过阎子詹的面皮儿,笑得轻挑万分:“子詹怎就认定我不能成为天地之主?九重天上的那帮道貌岸然的天神除了zhui巴里的天道正义,又有几个能扛得住我雷霆一击?子詹,可惜你不是个nv子,不然本尊打下来的江山愿与你共享。”
阎子詹被他身上的妖力压制的气血上涌,肩骨‘喀吧’一声裂出一道纹路,压下满口血腥怒视谢琅邪,突然冷笑一声:“谢琅邪,你也未免太自作多情,你打下来的江山愿意给,还得看本君肯不肯要!”
“子詹,我真是舍不得伤你。”谢琅邪突然撤掉压制在阎子詹身上的妖气,回身的瞬间被不知何时出现的玄翎一枪贯穿Xiong口。
玄翎冷着一张脸:“jiāo出炽元丹。”
“炽元丹已被我丢进了三十三界之中,你猜,它现在还残存多少?”谢琅邪哼笑一声,握着苍穹的枪身一把拔出Xiong口,贯穿的伤口竟没有一丝血渍,只有黑中带紫的妖气缓缓泄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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