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下来确实折腾了不少时间,玄翎与重洺都不在身边,初息有些百无聊赖,尽管对她而言等待并不是什么陌生的事情,却耐不住心头悄然爬上来的思念。
万泉国宮侍所传的裙摆有些厚重,她只好抱着裙摆蹲坐在门槛上数星星,夜风微凉带着些寒冰人鱼妖气独有的一点腥凉气。
初息打了个呵欠,捧着腮不禁想着炽元丹集齐之后自己该何去何从。妖界之大可容身之地甚少,她一向懒于修行,今日掰断那红杏手骨也是拜炽元丹所赐。可若想在妖界活下去,没有妖力没有修为便等同待宰的羔羊**也是造化弄人,她这样不爱与人相争的x子却偏偏生在了妖界,有独独能承的住炽元丹的神力。可若非如此,她也不会遇见玄翎,这样一来竟不知道这一生算的上幸还是不幸了。
她这么没边没际地想着,又打了两个呵欠困出两眼热泪后,迷迷糊糊地就靠着门边儿睡着了。头顶着门框,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晃儿维持平衡,睡得不踏实便要生出些梦境。
苍茫大雪天儿里她一脚踩进了个雪窟窿,半身都被积雪埋住,梦里她奋力想要从雪堆里爬出来,奈何因为蜷*着睡在门槛儿上导致梦境里四肢怎么也伸展不开。眼看雪下的越来越大,积雪要没过她的脖子了,急出一脑门的汗时后领被人扯住,紧接着身子一轻从雪堆里被拔萝卜似的扒了出来,落在一个暖和的怀抱里。这怀抱熟悉的即便是她闭着眼都能知道,自然而然地伸手环住抱着她的人的脖子,往那人怀里使劲儿躲了躲,想汲取更多的温暖。
“这样睡着等着受凉吗?”玄翎无奈地看了眼两只胳膊八爪鱼似的缠住自己脖子的初息,摸到她因为睡在风口上被冻的冰冰凉的身子,边用神力给她取暖,边抱着她往屋nei的chuáng上去。
初息是觉得暖和了,贴着玄翎脖子的脸蹭了蹭,蹭得后者僵直了后背站在chuáng前,尽管一张脸还是没什么情绪表露,却也能看的出她的呼xi不如之前平稳。好半天后,才轻叹了一声将人放到chuáng上把被子扯过来给她改好,坐在chuáng边小声地抱怨一句:“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惹祸jīng呢?”
被抱怨的人不满地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地不知是梦里还是现实,眼睛里看见玄翎模模糊糊地轮廓,本能地伸出手来摸了摸玄翎压在自己被子上的手,呓语了一句什么玄翎没有听清,由着她抱着自己的手再度睡去。直到天亮前,她亲了亲初息的额头,在睡梦里的初息耳边又嘱咐两句莫要再管闲事之后,离开继续寻找炽元丹的踪迹。
初息一睡便是到了日上三竿,托万泉国王宫奢华的福,宮侍们有单间可住不用挤在一张chuáng上,她呆在整个宮侍_F_的最末尾处,若不是紫_yi过来取越鸟裙,她还能再睡一会儿。
大概是昨夜chuī了风,这会儿眼皮子发沉脑袋发晕,从chuáng上起来的时候鼻子一痒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只怕是昨夜受了点儿风寒。一边去取越鸟裙一边暗自念叨以后可不敢再睡在风口了,有些疑惑地看了看chuáng铺,昨夜她是什么时候上的chuáng?怎么一点印象也没?
紫_yi接过裙子来,瞧见初息双眼泛红,脸颊也有些发烫,问道:“咱么人鱼一族一向不爱发热症,你倒是稀奇?怎么好好地_gan染上了风寒?”
初息打了个呵欠,敷衍道:“我也是觉得奇怪,大约是吃坏了什么吧?”
紫_yi满脸的迷茫:“吃坏东西也会得风寒?我还想叫你今天跟我去一趟礼库那边帮殿下找个He适的寿礼来着,瞧你这样便老实呆着吧。我回来的时候去药局看看有没有能治风寒的药,给你带写回来。”
初息摆了摆手道:“不必不必,一点小病我睡一觉就好。”
紫_yi怀疑地挑眉:“当真?你该不是怕药苦吧?”
不知是不是万泉国这里境像秘术的关系,这场风寒来得迅猛,眼前隐隐有天旋地转的趋势,赶紧急切地将紫_yi推送了出去,催促道:“你快些去吧,昨日不是还说一堆的事情忙不过来吗?我睡一下就好,放心。”
紫_yi像是被她提醒的想起来什么,慌慌张张地拍着脑门念叨着:“完了完了完了,我得赶紧走了,昨夜教公主礼节教到半夜,险些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若是不好再去药局取药看看。可别硬撑着,要知道咱们人鱼一族真的是鲜少有人_gan染风寒,你莫再是染了什么别的病症,还是要去看看再说**”
紫_yi一路絮絮叨叨地离了宮侍_F_,初息总算是落了个清净,甩了甩头,只觉得灵台愈发的不清明。看来她并非只是单纯的受凉_gan染风寒。紫_yi说寒冰人鱼一族鲜少有人发热症,皆是因为这境nei四季变化都是以术法为基准,昨夜的里风也是,而她并非寒冰人鱼一族自然耐不住这寒系术法所幻化出来的夜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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