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依这番话教初息吃惊不已,如此厚的脸皮实在是令她都忍不住掩面。别说是巫门,连巫行宫她都未曾去过,只不过是小小妖仆,竟这般狐假虎威大言不惭!
“心狠手辣,有仇必报**”红发nv子竟缓缓走下山丘,冲着碟依她们的方向来,缓缓一点头:“说的不错。”
犬妖和huáng岛guī还未敢从地上起身,撑在地面上的双臂不住地颤抖,对视一眼,见对方脸庞上都是汗水。
“蠢货!”huáng岛guī朝着碟依骂道,“你可知眼前这位是谁!”
“谁?”碟依心里也是发毛,但她确定妖界敢欺到巫门头上的人少之又少,眼前这红发nv子虽有些气魄**越走近,越教人害怕**但碟依也相信她断然不敢找巫门的茬。
“祭司大人。”山丘之上带着怒彩假面的人道,“对付这种蝼蚁,何须您亲自动手。”
红发nv子道:“我倒是很好奇,这宴无台仗着巫门口气能有多大,手下一个小小的蓝蝶妖居然这般横行。”
碟依和初息同时惊讶:“祭司?这个称呼,莫非**”
huáng岛guī继续对碟依道:“你口口声声说巫门,却不识眼前人?她正是巫门祭司、少主梧千双异卵同胞的姐姐,梧玉楼。”
一听巫门之名,碟依着实吓得不轻。正如她所言,巫门手段狠辣,整个妖界都未有人敢触其霉头,是以碟依才将巫门做挡箭牌。
好死不死,竟真会遇到巫门中人?还是少主的姐姐?
梧玉楼道:“那宴无台不过是区区炼体期小妖,活了两千年,倒是心比天高。这贱人不知用了什么手腕竟哄骗我家千双、蒙了她的眼!现下又将她藏匿**”提及此事,梧玉楼蹙紧眉头,“如今得寸进尺,竟依仗我们巫门名号到处招摇,其心当诛!说!”
梧玉楼犀利一转,怒视碟依,吓得她双tui发软:“宴无台在哪里!炽元丹在何处!”
“我**我**”碟依十足地惊慌失措,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初息见这情形也大概是明白了这其中来龙去脉,大约是碟依也太张扬,四处借名讨好处,这下倒是踢到硬石板——居然撞见巫门当家。那犬妖与huáng岛guī自然没什么法器与她jiāo换,纯粹以为挥霍巫行山金丝银棉的她真是宴无台的左膀右臂,便将她骗来jiāo予梧玉楼**看来碟依这次是自掘坟墓。
只是,初息疑惑,碟依不过是桃花谷的小妖奴,她如何得来这么多金丝银棉?
提及宴无台,梧玉楼就怒不可遏,煞气贯天。碟依膝盖打软,一下就跪下了:“祭司大人饶命!我、我早也不是巫行宫人**不不、我从来都不是巫行宫人,和那宴无台更无半分gān系。”
一直站在山坡上的假面nv子纵身飘来,一身符文黑_yi简单不过,本是双手空空,却在转身之际不知从何处幻出一只大鼎。大鼎nei熔ye滚流,噗噗作响。那假面一把拎起碟依,悬于鼎口。
“我说得句句属实!”碟依热汗滚滚,浑身剧烈颤抖。她此前虽然未曾亲眼见识过巫门的手段,但也有所耳闻,这大鼎想必是传言中炼妖樽,遑论你是个什么修为,掉了Jin_qu便要受前世万载之苦,皮rneng离,融骨化魂,若是就此死了便也算是解neng,偏偏神识存于樽中熔ye之nei,与之前熔于此中的妖类神识纠缠一起,彼此吞食苦不堪言。
“金丝银棉作何解释?”假面问道。
“那、那是**”碟依头皮发紧,生死攸关之际也只好说实话,“那是因为我将炽元丹的行踪透露给宴无台手下侍婢换来的!拿了金丝银棉后我便离开桃花谷,再也未和巫行宫人有任何联系!如宴无台这等卑劣yín妖我怎会与之为伍**我,我一介小妖行走妖界,自然胆怯,shen知巫门qiáng势,无意冒犯祭司大人**还望、还望祭司大人饶了小妖一命!”
说话间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蝶_yi脸颊上凭空多了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远处传来清脆的nv声满是嫌弃地:“脏,真脏。”
空中天光大开,一笼青光yinJ在两位缓缓靠近的nv子身上。走在前方的nv子一身鹅huáng衫,zhui里念念有词,甩着手腕,方才那一掌正是她隔空打来了,“表姐,你说你养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往年这些桃花谷里的小贱奴依仗着你的庇佑,能在乱世存活,却不知_gan恩,扭头就给你乱扣帽子,坏你名节。”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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