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像身处化外之地,世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燕舞空多情的盯视着韩独古,享受着此刻独享他的yu_yue。
“我实在太累了,竟会在那样的时候睡着。”韩独古对自己颇为不满,睡到隔天早上,一醒过来就槌Xiong顿足。
燕舞空因为守着他,脚都麻了,也不忍将他移回chuáng铺,因此也靠在chuáng柱上睡到天亮。
“你饿了吧?”韩独古问着。
燕舞空下午就来,晚上没吃,到了早上,的确是饿了。
韩独古拉着他的手道:“走,我们吃饭去。”
“就叫家中仆婢送上**”说到一半,燕舞空突然想到昨日见到的怪异景象,jin_ru屋nei,屋nei冷冷清清,_geng本就看不出除了韩独古外还有什么人。“你的总管、仆婢呢?”
“那些人不是我的总管,仆婢,是七爷的。”韩独古说得开朗,“我上京来去拜见七爷,七爷就替我弄了这座宅院,帮我带了几个他家中的仆役;虽然说是照顾我,其实是监看我。现在我帮他把事做完,不欠他人情了,他自然就撤掉那些人,以示对我的嘉奖。”
他说得平常,燕舞空却听得背后冷汗直冒,他知道他口中的七爷就是云飞日,这个人竟如此jian险,放着眼线在韩独古的家里探听他的一举一动,而韩独古竟也不以为意。
“这么可怕的人,竟然这么做**”
韩独古将他揽在身上,“嘘,别说七爷的坏话。舞,我们都是在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环境下成长的,又怎能了解他站立在荆棘之上、背后是万丈shen渊的可怕环境?他确实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只要不碍着他,他也不会对你不利。”
“我**我不懂**”
韩独古拉着他的手,“你不需要懂,那些脏污、不愉快的事,七爷自己会去处理;也因为身处脏污,他自然也浑身脏污,也都是用有色眼光看人,对任何人一律都以敌视的角度看待。他本来就是这样,倒也不是针对我。”
韩独古想得开怀,心Xiong开阔下的确另有一番气势;燕舞空被他揽抱着,全身苏软,他既不在意,自己又在意些什么。
“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可怕的人,为什么又要替他寻人?”
韩独古看他一眼,眼中的涵义令燕舞空无法解读,但是他有问必答,把他跟云飞日的认识情形说得清清楚楚。
“五年前我在路边几乎冻死,他听完了我的遭遇,觉得有趣,因此要仆役将我带回府nei医冶;也就是这样,我欠他一个人情。”
燕舞空神色一黯,他第一次听韩独古说到当时的情形,虽轻描淡写,只说了一句几乎冻死,但是燕舞空永远也忘不了当时下手残酷的自己。
“我们去吃饭吧,我好饿了。”燕舞空轻轻推开他,走在前头。
韩独古一直跟在他后方,炯炯有神的目光紧盯着他的背,像要把他的背给烧出两个dòng来。
燕舞空浑身发寒,额头冒出滴滴冷汗,终于谈论到了五年前的事情,刚才揽抱的体温一散去,他就觉得浑身冷寒,多么希望韩独古能搂住他,并告诉他,他一点也不在意五年前的事情。
但是韩独古从未说过他不在意,事实上,若是将心比心,燕舞空也不会忘记曾对他做出这么残忍事情的主使人。虽说他这一个月已经想过,再也不要陷入往事中,韩独古要他多久,他就陪伴他多久;但是五年前的事就像yīn影一样,在他心里烙上咒印。
而这顿饭燕舞空毫无胃口,韩独古因为饿了将近一天,又加上似没看出他的心情,只顾着自己吃暍没理他,让他这一顿饭吃得十分痛苦。
夜色shen静,洪芬秀并末入睡,她心中万般不安,这不安是因燕舞空而起。
近来燕家生意做得顺了,但是燕舞空却变得不太一样,他虽然冰冷少言,但也从未像现今一样,常常一个人独自寻思,眸中充满苦恼跟痛苦。
她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表哥露出这种愁闷神态;表哥对钱财之类的身外之物也没有那么shen的执着,不可能为这些事烦恼。
洪芬秀想来想去,只有一件事——想必是表哥有意中人了。
凭燕舞空的人才与财势,想要娶一个nv子有什么困难的呢?既然毫无困难,他又为何苦恼?
而她也跟着他的苦恼而苦恼。她住进燕府两年,燕舞空对她不冷也不热,可她知晓他的x格本就如此,他没嫌她寄居在他家,光是这一点,就让她既_gan谢又_gan动。
不可否认,燕舞空独特的气质令她倾心,她住在燕家,听到不少人传言燕舞空爱慕她,不禁让她芳心窃喜。但是见他现在时而露出的苦恼神态,她知道表哥已经心有所属;可怕的是,这个人是谁她却完全不知道。
既然不知,那连一较长短的机会都不可能,还谈什么亲事?
燕舞空坐在后花园的长椅上,她在另一边隐蔽的长廊观看着他,夜色静悄,她正考虑着是否该把自己的心事稍稍吐露给燕舞空知晓,只是这样做太过大胆,也太过羞人,令她退却不前。
正在考虑时,后花园的小门被人轻轻推开,燕舞空坐在长椅上毫不知晓门外有人jin_ru,但是从洪芬秀的角度却看得一清二楚,让她看得惊讶万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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