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烛光微弱,在暗夜里随风而轻轻摇曳着不明光影。

在宫殿shen处的华丽锦缎chuáng上,是两具jiāo缠的*luǒ躯体。俪桃在陪侍之前,已将全身揉满了香油,这种香油气味馥郁,闻起来气味芬芳,令人情yu高张。

他的肢体纤瘦滑腻,抹上香油之后,肌肤chuī弹可破,他知道自己的身材有多么美,所以他扭动着yaoqiu_huan。因为每当他扭着yao时,他有如黑瀑般的浓密长发就披散在身上,衬得他的皮肤更加雪白,令每个男人都恨不得立刻要了他的身子,陶醉在他的feng情里。而他只要捉住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_fu侍得眼前男子高兴,就能享受荣华富贵的日子。

_fu侍眼前的男人不是一件苦差事,光是看着他雄赳赳气昂昂的体态,不怒自威的气势,跟俊美难言的外貌,就连久侍男子的他也忍不住心口乱跳,差点儿就入迷,久阅男子的他早就等不及被抱了。他此时的媚功、媚态完全不是假装的,而是出自于真心,若能让这样的男子抱上一次,想必一定是件无可形容的乐事。

“皇上**求您**”

他声声媚叫,足以令人骨苏r软,但是皇龙骆忽然将他推下chuáng,让他震惊了好一会。皇龙骆已经下chuáng,飞快的搭上外_yi,显然已不恋栈刚才的任何一丝温存。

俪桃无法置信,刚才他表现得那么好,皇上不可能会不满意才对,他结结巴巴的问出口:“皇上,有什么问题吗?是俪桃_fu侍得不好吗?”

被称为皇上的男人剑眉上扬,立刻散发出一gu无可形容的尊严跟猛烈无比的煞气,看来既邪且正。他冰寒的双眼让俪桃全身忍不住的发颤。这俊美难言的男人这么冷冷一望,彷佛瞬间变成邪气的妖魔鬼怪一般,但是那gu邪美让他的心几乎跳出来。而皇龙骆_geng本没有回答他,就像在他眼里,俪桃只是个沙尘般微不足道的存在,不值得他说一句话。

“德隆,掌灯**”

“是,皇上。”

门外传来老太监胆战心惊的应声,他原本以为让皇上尝尝不同的乐趣,会让皇上开心点,所以找了闻名京城的男宠进来宫城陪侍皇上。但是看来他反而弄巧成拙,让皇上的心情更加糟糕。

皇上在纸上写了几个极大的官名,厉声下令:“把这些人全给我叫进御书_F_,朕只等半刻。”

想也知道皇上又要问什么事,德隆心里直喊苦。皇上的个x本来是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这两年却变成yīn沈得过分。yīn沈得过头后,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惹得他勃然大怒,尤其是“那个人”刚离开朝廷时,那时的气氛简直是恐怖。

当时皇上气得bào跳如雷、大发雷霆,不管是谁见到皇上铁青的脸色,都吓得连气也不敢多喘一下,怕皇上怒火难消下,招来意外的祸事。

所以德隆这两年简直是拿命在伺候皇上,随时都有人头落地的危险。皇上的脾x谁也料不得准,毕竟皇上的心机极shen,_geng本就看不出他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他轻颤着身子,想把事情延到明天早上,说不定皇上的怒气就会小一点,大家也会稍稍松心。

他小声回禀道:“皇上,现在已经是半夜,所以**所以**不如等明日早朝时留下他们,再一起问吧**”

皇龙骆冷冰冰的声音冷酷地截断德隆,_geng本听不得他的废话,他的拖延之计,皇龙骆岂有不知的道理。

“朕这君临天下的君王还没有睡,他们睡什么?”皇龙骆厉声道:“给朕把他们叫进宫来,半刻之nei若没到,朕就叫他们告老还乡,一个个都别想留在京城享福。”

“是。”

德隆不敢废话,连忙出去叫人。御书_F_nei气氛沉重,这些在朝廷里跺一脚,整个政局就会为之一震的高官贵胄现在都人人自危、面色灰暗,连话也不敢多说一句。

“蓝齐人呢?人在哪里?”没有人敢回答。皇龙骆拍案怒吼:“你们这群庸碌无用之人,朕留着你们这群废物要gān什么?找个人找了两年依旧石沈大海,你们到底会不会办事。”

“皇上息怒。”尚书抖颤着身子,粗哑着声音建议道:“老臣虽有放出探子寻找将军,但毕竟是人海茫茫,不好寻找,不如就贴了榜子,要全天下的人都当我们的探子,寻找起来一定快多了。”

皇龙骆咬牙切齿的怒视尚书,“然后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朝东征海盗、北讨北蛮、西平西夷的第一功臣、第一猛将,竟然夜半逃跑,带了细软就走,连官也不想当了,百姓会怎么想?会想朝廷昏庸,所以天下有能之士不想当官。”

副相早已嫉恨蓝齐多时,恨不得落井下石一番,若不是此世出了个蓝齐,他的武勇儿子岂会出不了头。

他乘机进谗言:“蓝将军私弃官位,分明是逃官,若不捉回治罪,岂不是无法显出皇上的威仪,臣以为应该要缉拿他重重治罪。”

皇龙骆冷笑,他岂会看不出副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二句话就堵得这人的jian险心思无计可施。

“然后让百姓议论朕年纪轻轻,就已喜好诛杀功臣吗?”

副相立刻噤口,不敢再言。

“监御史,蓝齐爹娘双逝,他家中又孤传一人,几无亲戚,你是蓝齐的世伯,也等于是最亲的人,照理说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见皇上把冰冷的双眸对准他,监御史身子直发抖,看起来好似连站都站不稳,更别说他颤巍巍的回答有气无力。

他苦着苍老面容直摇头,“阿齐应该不会弃官,一定是有难言之隐才会离开,既是难言之隐,当然也不便对臣说,因此老臣也不知他的下落。”

这个老家伙,每次问话都是同样的回答,不知该说他老谋shen算,还是真的年纪大了,昏庸无能了。皇龙骆撑住额头,德隆立刻把*冷的巾子递上,想也知道皇上又因为蓝大将军的事而头痛起来。

“都出去,朕头痛,要休息了。”

这些人立刻长吁口气,纷纷退下,看来是暂时逃过一劫。

拿起德隆递来的*布按在额上,皇龙骆闭上眼,挫折几乎令他要发起脾气,但是另一种更shen的情绪又牵动起他nei心无法言喻的失落。如果一个拥有天下的人竟连一个臣子都管不了,他还算是一个君临天下、手掌乾坤的帝王吗?

“皇上**”德隆小声的在他耳边低语:“您派出去监视这些大臣的探子,有个探子得到一个奇怪的消息,我听起来有些好笑,但不知要不要向您禀报。”

“说。”狠厉的目光立刻睁开。

皇龙骆从不相信任何人,就算是自己的心腹大臣,他依然派有拿银两办事的探子监视着。而这些大臣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探子一一回报给皇龙骆,让他掌握他们暗地里的所有动向。

“什么怪事?”

“是监御史有个奇怪的举动。”见皇上示意他说下去,德隆才敢小声的继续说:“监御史前些日子到山西去,不,应该说他去年也有到山西去,他还特地吩咐那边的县令,叫他们官府不可为难一个L鸨。”

“L鸨?”

皇龙骆的目光凝起。德隆扁着zhui,似乎要笑出来,这虽然是闲话,不过他真的看不出监御史还有jīng力可以làng费在色yu这一方面。看他刚才跟皇上说话,浑身颤抖一副就要断气的模样,谁晓得这平常一脸正经的胆小鬼,骨子里竟是贪爱男色的爱好者。

“看不出监御史年纪那么大了还那么风流,他上山西,就日日到L鸨那里,那家jì院很特别,是卖门买卖小官的,山西的花魁都出在那家jì院,可见那里的小官有多美貌,连监御史都流连忘返。”

见皇上没打断他,德隆就继续说下去,还越说越jīng采,恨不得加油添醋一番,让这段秘闻听起来更有味道。

“听说他们的L鸨更是男人里第一貌美,多少达官贵人一掷千金只为求宿,却只有监御史进得了他的_F_间,所以监御史很着迷于他,硬叫县令上下的官员全都不许为难他。”

“监御史这两年每年都去山西,他今年是不是也去了?”

德隆听不出皇龙骆声音里的寒意,他点头道:“据探子回报,监御史都是大寿前去的,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去的。”

皇龙骆拿起桌上的镇纸往地上用力一丢,镇纸在他的盛怒下碎成好几块,他冰冷的言语中满含怒火。

“jì院,他在小官的jì院里住着,反正他有钱就住得起,所以没有人想得到,也没有人往这一方面去找,监御史铁定是到山西去寻他回京的。”

见皇上发这么大的脾气,德隆骇得心口直跳,一时之间,他听不出皇上到底说的是什么。接着,他恍然大悟,皇上的意思就是蓝齐蓝将军住在那家jì院里,所以监御史这两年才每次都到那儿住着,就是要劝蓝将军回京。

“蓝齐,你不愧是智勇双全的镇夷大将军。”

这一句话不知是褒是贬,但是他的声音里怒火高张。蓝齐若是让他寻到,他一定要重重的惩戒他,要让他后悔当初弃官而去。

皇龙骆声色俱厉的吩咐道:“要密探注意他什么时候下山西,每日密报,不得有误。”

“是。”

德隆颤抖害怕的是,看皇上这火冒三丈的模样,若是蓝将军真的被他寻到,皇上必定会罚得他死去活来。

莺声燕语、轻佻笑声传进耳里,监御史纵然年纪够大,也阅历了许多不平常的事情,但是每当他走进这家jì院时,一想到即将面对的问题人物,他就忍不住头一直痛起来,所以皇上的头痛,他完全可以_gan同身受。

他被迎进一间小花厅,人还没到,就闻到蓝齐酷爱的茶香,那香味因为特别,所以他一闻就知蓝齐正在花厅喝茶。

“世伯**”

监御史坐进椅子,对蓝齐的穿著大皱其眉。他穿着一件丝_yi,虽无luǒ露,但也身材毕露了,简直是让监御史看不下眼,而他还是一脸优闲自在的表情,好象全然不知自己惹下多大祸事,光是看他这种表情,就让监御史气得发抖。

“你到底要在这个地方厮混多久,皇上已经寻了你两年,若是你见着皇上每次谈论你时的震怒模样,保证你就优闲不起来。”

“世伯,我的茶快喝完,你帮我向皇上要**”

蓝齐听而不闻,开口就要东西。监御史老眉往上一抬,开口就没好气。

“要?你当我是谁?你的茶全都是皇上御用赐给你喝的,哪个朝官像你这么有福气,跟皇上喝一样的茶,穿布料相同的_yi_fu,连御厨做出了什么新的东西,皇上也叫你进宫尝尝。”他指着京城的方向,“皇恩浩dàng,你身蒙皇恩,竟然弃官而逃,你对得起对你百般疼爱的皇上吗?”

蓝齐把他的教训当成耳边风,他原本就是个爱笑的人,就算泰山崩于前,照样能谈笑自如。更何况每年都来这么一段,他_geng本就不当回事,也可以说是听烦了,他每次也得说上这一段,气气监御史。

“世伯,你这样说怎么对,我为皇上卖命了这么多年,他叫我出去征战的都是最凶险的战役,几乎是九死一生,所以他当然得对我最好,我卖命卖了这么多年,拿些这种身外之物算什么,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瞧他还说这种不知_gan恩的混帐话,若是被厌恶他的副相听到,在皇上面前参上几本,他哪还有命在。

监御史气得chuī胡子瞪眼睛,抬起手比着他,“你**你这个死小子,不看在皇恩,也看在你死去的爹娘面上,若是让他们知道你现在gān的是什么下流的行当,保证他们在坟里也睡不安稳。”

美其名是jì院总管,说白一点_geng本是jì院里的L鸨。

“这倒不必世伯担心,自我出生始,我爹娘见我行径与一般人大不相同,早已对我说,只要我不gān伤天害理的事,要做什么都可以,我现在只不过卖弄色相赚些银两,若是让我素来爱钱的爹亲知道这一行这么好赚,说不定他活着也在对面开上一间呢。”

监御史一时之间被他激得无话可说,只能气得喘嘘嘘。要知道蓝齐的爹亲打得一手好算盘,要跟他借钱,比登天还难,对银两之看重无人能比,他若知道这行好赚,说不定还会自个儿下海,所以蓝齐说的话让他难以反驳。硬的不行,他就gān脆来软的,定要这个死小子回京去。他知道以皇上的英明及心机,说不定不久就会知道他有蓝齐的消息,却不肯通报,到时就有他一顿好受的。

监御史擦了擦泪水,老泪纵横的对他动之以情。“阿齐,我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前些日子我还梦到你娘对我摇头叹息,她一定怪我竟然容许你在这胡搞,我每次一想起你娘,就忍不住悲从中来,你快些回京吧。”

蓝齐见他哭,反而哈哈大笑。

“世伯,你假哭的功力一绝,可是我是铁了心不想回去,皇上对我再好,也没有这里的逍遥自在。”

监御史止了哭声,知道自己假哭被识破,他不免老脸微红,喃喃道:“你这死小子,怎么就是说不听呢?”

蓝齐一径的笑吟吟,丝毫没有一点愧色,反而还识破监御史努力的伪装,“世伯,你在皇上面前装老、装昏庸,一定也很辛苦吧。”

监御史知道自己的行径一定逃不过这个浑小子的法眼,这小子绝顶聪明,偏偏不走正道,专走些邪魔歪道。竟然好好的大将军不做,跑来当个低三下四的jì院L鸨,简直是乱七八糟,不仅败坏自家门风,更是自毁前程。

他无奈道:“若不装昏庸,难不成把你在山西开jì院的事跟皇上说,好让副相捉到把柄参你一本,到时你落个流放的下场,我只怕也受到牵连,一把年纪还要去行乞,你也行行好,我的岁数这么大了,你也让我有个善终吧。”“要善终容易,你帮我去向皇上要茶,我真的喝完没得喝了,我只喝这种茶**”蓝齐还叨叨念着讨茶。

这个死小子,真够混帐了,死到临头还在说茶的小事。

监御史拍桌骂道:“你这个死小子,用劝的你装听不懂,用骂的你当没听见,若是被皇上查到你在这里,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到时诛你九族A!”

一提到nei心shenshen的恐慌,监御史的声音忍不住激动起来。“皇上的心思谁都料不准,你要知道皇上驭下严厉,别说是宠妃乱笑一声就处斩,就连有功的大臣稍稍托大的,也被他满门流放,皇上虽是难得一见的明君,但他的却很残酷**”

话声方落,就听到楼下莺莺燕燕的声音全都止住,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所以连花厅里也静得恍如密室。

监御史心nei一凛,他站了起来正要询问,却见官兵破门而入,把这儿团团围住,不留空隙。

他厉声喝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吩咐县官上下人马,全都不许来此找碴的,究竟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物,敢来这里查店?”

那些官兵听而不闻,_geng本不把他看在眼里,倒像他监御史的官比县官还小。

倒是蓝齐原本就是绝顶聪明的人,一见这情况就知道了端倪。

他一径的笑着,双眼正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而闪闪发亮,还亮得有些过分,看得出他心里正在算计着什么。

“你们这些人,我堂堂一个监御史在这,你们没听见吗?”

有人从大门笔直走进,他走过的风彷佛都是冷的,让监御史的老脸也像被寒冰冻过一样颤抖不已,他刚才的厉声气势,现在全变成了恐惧。

他张唇,差点哽住了气,最shen的惶恐出现在他的脸上,因为他见到最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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